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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很快降了下來。
我被兄弟們攙扶著登上機艙,“斯年哥,撐?。 ?/p>
剛子用急救包按住我滲血的后頸。
我閉了閉眼啞聲道:“文件優(yōu)先?!?/p>
直升機在預(yù)定坐標與對接人匯合,好在準時把文件送到了。
送完文件我徹底昏死了過去,我和兄弟幾個都被送進特助部門專用醫(yī)院。
我簡明扼要地陳述了游輪上的沖突,老猴的犧牲,以及林沫白與許皓景的關(guān)系,
“子海的封鎖按原計劃執(zhí)行,另外,我需要哪些人的全部資料?!?/p>
男人點頭:“特殊部門會配合你。節(jié)哀?!?/p>
任務(wù)交接完畢,直升機降落在臨時據(jù)點。
我自己的手機被丟下了海,注冊了一張新卡。
可不知道怎么林沫白居然找到了我這張卡。
我接起電話,
“顧斯年,你在哪?怎么出獄了都不和我說?
公司派去游輪的海員聯(lián)系不上了,港口那邊說不讓停靠,你不是認識些海上巡邏的人嗎?
趕緊去疏通一下,別出事了?!?/p>
我強壓住心頭的怒火,冷聲開口,“他們回不回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林沫白愣了一下,
“顧斯年你什么意思?坐牢三年把腦子坐傻了?那可是公司的人!”
“在你把那艘游輪送給情人的時候,就該想過會有這一天?!?/p>
我的聲音越來越冷,
“林沫白,你好日子過慣了,是不是忘了當(dāng)初是誰把你從泥潭里托舉起來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你在胡說什么?什么情人?那個里面是公司船員…”
“別自欺欺人了。”
我打斷她,看著老猴的遺照強忍著怒意,
“你喊許皓景老公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p>
林沫白的呼吸明顯亂了:
“你......你怎么知道?難道搶游輪的人是你?”
“我自己買的船,談何搶?”
我冷笑一聲,
“倒是你,拿著我的錢養(yǎng)小白臉,把我送你的東西轉(zhuǎn)頭就送別人,林沫白,你是不是忘了我的手段?”
“顧斯年你別小肚雞腸!”
她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不就是一艘船嗎?我賠給你就是!你至于揪著不放?”
“小肚雞腸?”我低笑出聲,笑意卻沒達眼底,“我從來就不是大度的人,尤其是對小三?!?/p>
電話那頭突然沒了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林沫白的聲音才重新響起,帶著怒意,
“子海......封鎖海域的事,是你干的?”
我把玩著桌上的打火機,“你猜。”
“顧斯年!你真是個瘋子!”
林沫白的聲音開始顫抖。
我挑了挑眉。
“這才剛開始,我告訴你,你最好祈禱許皓景死在船上,但凡他活著回來,我敢發(fā)誓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沫白那邊沉默了片刻,冷笑出聲,
“顧斯年,三年了,你還以為你是之前呼風(fēng)喚雨的大哥?
這些年滬市早就易主了,大家服的只有我林氏集團?!?/p>
“哦?”我故作驚訝。
“可是,林沫白,誰告訴你我只是一個橫行街頭的小混混了?”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黑、白、商。
我顧斯年就沒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