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的小青梅對我綁定了“疼痛轉移”的超自然能力。
她拍戲時受的傷,都會轉換成疼痛百倍轉移到我身上。
她靠著拍高危動作戲從不受傷爆紅全網(wǎng),成為最敬業(yè)武打女星,而我卻因為內臟多處不明損傷日日吐血。
我告訴男友真相,他卻冷笑:“瑤瑤為了事業(yè)那么拼命,你卻只會在這裝病博關注,我看你就是嫉妒她紅了?!?/p>
后來,小青梅為了沖擊最佳女演員大獎,挑戰(zhàn)從三十層高樓無保護跳下。
她落地瞬間,我粉身碎骨,當場慘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她開始挑戰(zhàn)高危動作的當天。
我反手拿起水果刀扎向自己大腿。
“不好意思,這次換我先疼?!?/p>
......
我猛地睜開眼,回到了林夢瑤準備挑戰(zhàn)高危特技表演的那天。
這次我要搶先一步。
我毫不猶豫抓起桌上的水果刀,狠狠扎向自己的大腿。
“蘇沫沫你瘋了!”
原本還在給林夢瑤剝橘子的顧長風倏的站起身,滿臉震驚。
劇痛從大腿傳來,鮮血順著傷口往下流。
我忍著疼痛,期待地看向林夢瑤,等著她發(fā)出百倍的慘叫。
林夢瑤愣了一下,然后滿臉戲謔地摸了摸腿:“好奇怪,我腿上好像被蚊子叮了一下。”
我心中瞬間冰涼。
我用水果刀扎自己,她卻只感覺被蚊子叮?
不死心的我繼續(xù)觀察,林夢瑤卻站起身向我走來,途中卻“不小心”撞到了茶幾的尖角。
我瞬間感到腹部傳來鉆心的疼痛,痛得弓起身子,差點從沙發(fā)上滾下來。
林夢瑤卻毫無痛感,她還故意做出驚訝的表情捂住嘴。
“沫沫姐,你怎么了?不會是因為風哥給我剝橘子,你心里不開心才這樣吧?!?/p>
我明白了。
系統(tǒng)是單向的!只能她轉移給我,我無法反向轉移。
“你現(xiàn)在為了博取關注,連自殘都做得出來?”顧長風看著我流血的腿,眼中滿是厭惡。
“蘇沫沫,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幼稚了?!?/p>
“我現(xiàn)在沒時間看你自殘的戲碼,你自己滾去醫(yī)院!我還要陪瑤瑤趕下一場通告!”
他說完就扶著毫發(fā)無傷的林夢瑤往外走。
“顧長風,你聽我說,林夢瑤她...”
“夠了!”顧長風頭也不回,“你再這樣無理取鬧,我們就分手?!?/p>
砰!
房門被重重關上。
我捂著流血的腿和劇痛的腹部,眼中全是恨意。
這個系統(tǒng)比我想象的還要惡毒。
客廳里只剩下我一個人,血滴在地板上,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我拿起紙巾按住傷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既然正面對抗行不通,那就只能另想辦法。
我翻出手機,開始查看林夢瑤今天的行程安排。
下午三點,她要去拍攝一場武打戲,導演已經(jīng)安排好替身。
可她卻要求親自上陣,完成各種高危武打戲份。
這場戲我記得很清楚。
上輩子就是從這場戲開始,讓我體會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而林夢瑤也是從這部戲,開始打造敬業(yè)武打女星人設。
憑借“拼命十三娘”的外號迅速破圈,成為炙手可熱的新人武打女星。
我陷入絕望,沒人會相信傷害轉移這種言論。
萬念俱灰之下,我只能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去附近的古剎寺廟碰碰運氣。
寺廟里香火繚繞,我跪在佛前虔誠祈求,希望能得到指引。
下午三點,顧長風準時打開直播,開始為林夢瑤造勢。
林夢瑤在片場吊威亞,做出各種高難度動作。
她穿著緊身衣,在半空中做著危險的旋轉,每一個動作都引來現(xiàn)場的驚呼。
直播間瞬間涌入數(shù)十萬人觀看,彈幕瘋狂刷屏:“瑤瑤太敬業(yè)了!”“這就是專業(yè)演員的素養(yǎng)!”“心疼瑤瑤,這么辛苦!”
而我在寺廟的禪房里,卻感到全身骨頭被鋼絲寸寸勒緊,呼吸困難。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于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林夢瑤卻發(fā)了微博,配圖是她手臂上的幾道“輕微”勒痕。
文案寫著:“為了給大家呈現(xiàn)最好的作品,這點小傷算什么呢?!?/p>
粉絲們心疼得不行,轉發(fā)評論數(shù)瞬間過萬。
而我因為呼吸窘迫和內臟壓力過大,直接暈厥在寺廟里,被路過的游客緊急送進急診。
顧長風趕到醫(yī)院時,臉色陰沉。
他沒有關心我的傷勢,反而第一句話就是指責:“瑤瑤在片場拼命,你就知道在這里裝病拖后腿。”
“我沒有裝病?!蔽姨撊醯卣f。
“那你解釋一下,為什么瑤瑤吊威亞的時候,你就暈倒了?”顧長風冷笑,
“在家演不夠,現(xiàn)在還在外面丟人現(xiàn)眼?”
我抓住他的手,用盡全力告訴他疼痛轉移的真相。
顧長風甩開我:“妄想癥?你是不是巴不得瑤瑤受傷退圈?蘇沫沫,你現(xiàn)在真的很可怕。”
正說著,林夢瑤的電話打來,她哭著說:“風哥,導演要求拍扇巴掌的戲,我害怕會毀容?!?/p>
顧長風立刻溫聲細語地安慰:“別怕瑤瑤,這點犧牲是值得的。相信我,這部戲指定讓你咖位飛升?!?/p>
掛斷電話幾分鐘后,我臉上憑空出現(xiàn)了紅腫的巴掌印,嘴角開裂,牙齒松動。
那種火辣辣的疼痛讓我差點再次昏厥。
查房護士嚇了一跳:“這是怎么回事?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顧長風看著我的臉,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冷漠:“肯定是她自己弄的,想博取同情?!?/p>
“你真的覺得我會拿自己的臉開玩笑嗎?”我絕望地問。
顧長風轉身就走:“蘇沫沫,我很忙!沒時間陪你演戲?!?/p>
我傷勢不明,醫(yī)生懷疑我被家暴,但我說不出原因。
林夢瑤第二天來醫(yī)院探望,帶來記者,營造“關愛朋友”公益形象。
她穿著白色長裙,手里拿著一大束百合花,臉上滿是關切。
“沫沫姐,你怎么樣了?聽說你又住院了,我特別擔心?!彼龑χR頭說道,聲音輕柔。
記者頻頻點頭,鏡頭對準她清純的面容。
“林夢瑤小姐真是太善良了,這么忙還抽時間來看朋友。”
“應該的,友情比什么都重要?!绷謮衄幮邼匦α诵Α?/p>
等記者去走廊準備下一輪采訪時,病房里只剩下我們兩人。
她臉上的關切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笑容。
“怎么樣,住院的感覺不錯吧?”她坐在病床邊,聲音輕得只有我能聽見。
我瞪著她,手指緊抓著被子。
“你到底想怎么樣?”
“想怎么樣?”她玩味地看著我,“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有些人命賤,天生就是要承受痛苦的?!?/p>
說完,她在我面前,用水果刀狠狠劃過自己的手臂。
我瞬間感到手臂上傳來被刀割的百倍劇痛,慘叫出聲。這種痛楚直接作用在神經(jīng)末梢,讓我整個人都在顫抖。
“啊——”
記者和顧長風沖進來,林夢瑤立刻眼含熱淚,慌張地看著我:“沫沫姐,你別嚇我,醫(yī)生說你沒事的?!?/p>
她的演技完美無缺,眼淚說來就來,聲音都在顫抖。
顧長風看我痛苦的樣子,滿臉不屑。
他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語氣冷漠:“又開始了?剛才還好好的,記者一進來你就發(fā)作,這么巧?”
記者也疑惑地看著我,畢竟剛才我還能正常說話。
我崩潰了,指著林夢瑤:“是她!她把疼痛轉給我了!她剛才劃傷了自己的手臂!”
林夢瑤瑟瑟發(fā)抖,委屈地后退幾步,手臂上確實有一道淺淺的劃痕,但看起來就像是不小心碰到的。
“沫沫姐,你怎么能這樣說我?我好心來看你?!彼穆曇暨煅?,“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
顧長風徹底被激怒了,上前直接用束縛帶將我綁在病床上。
“蘇沫沫,你再發(fā)瘋,我就把你送進精神病院?!?/p>
他當著記者的面,語氣嚴肅:“不好意思,我女朋友最近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可能是因為嫉妒林夢瑤走紅而精神失常。我們會盡快安排她接受專業(yè)治療。”
記者連連點頭,同情地看著林夢瑤:“林小姐,你朋友這種情況,你還愿意來看她,真是太難得了。”
“她生病了,我怎么能不管呢?”林夢瑤擦擦眼淚,“我會一直陪著她的?!?/p>
我動彈不得,疼痛和屈辱讓我徹底絕望。
束縛帶勒在手腕上,我只能眼睜睜看著林夢瑤在鏡頭前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我被迫在醫(yī)院接受"治療"。護士每天定時給我打鎮(zhèn)靜劑,醫(yī)生建議我做心理評估。
我知道我必須自救。
躺在病床上,我開始回憶系統(tǒng)綁定前后的細節(jié)。
那些被疼痛折磨的日子里,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為什么偏偏是我?
突然,一個畫面閃過腦海。
那天林夢瑤來我家做客,臨走時從包里拿出一條黑曜石手鏈,
笑著說:"沫沫姐,這是我特意去寺廟求的護身符,已經(jīng)開過光了。你最近諸事不順,戴上它保平安。"
她親手給我戴上,還特意調整了松緊。
當時我只覺得她貼心,現(xiàn)在想來,那個動作太過刻意。
一定是這條手串有問題!
我立刻翻身下床,找到皮包翻找出那條手鏈。
手鏈看起來很脆弱,普通的黑曜石而已,應該很容易拉斷。
我用力拉扯手鏈,明明很細的手鏈,任憑我怎么用力也拉扯不斷。
我不信邪,從包底里找出修眉刀。
我將修眉刀對準手鏈,剛一用力,手腕瞬間傳來粉碎性骨折般的劇痛。
我疼得險些昏厥,修眉刀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有一股力量不允許我破壞這串手鏈。
護士聽到聲音沖進來,看到我坐在地上捂著手腕,立刻按了呼叫鈴。
"蘇沫沫,你又在自殘!"顧長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推門而入,臉色陰沉。
"我沒有自殘,是這個手鏈——"
"夠了!"顧長風打斷我,"你再繼續(xù)發(fā)瘋,我就同意醫(yī)生的建議,把你送進精神病院。"
我閉上嘴,知道再說什么都沒用。
這幾天,林夢瑤的事業(yè)蒸蒸日上,“拼命十三娘”的詞條數(shù)次沖上熱搜。
她接連拍了幾部高難度的戲,每次都在社交媒體上曬出"輕微"的傷痕,粉絲數(shù)量暴漲。
而我每次都要承受百倍的痛苦,在病床上痛得死去活來。
今天早上,她又宣布了新的挑戰(zhàn)——將在下周拍攝"火場逃生"的戲份。
我知道,如果她真的拍了,我會像上一世一樣被燒得面目全非。
我必須在她開拍前,找到破解的方法。
恍惚間,我想到了一個人。
也許這就是我最后的機會。
我趁護士不注意,偷偷拿出手機,翻遍通訊錄終于找到了她的號碼。
"曉雨,是我,蘇沫沫。"
"蘇沫沫?你怎么了,聲音聽起來很虛弱。"
"我遇到了一些...特殊情況,需要你幫忙。"
我假裝認命,向顧長風示弱并保證再也不裝了,終于獲準出院。
“顧長風,我想通了?!蔽姨撊醯匚兆∷氖?,“也許真的是我精神出了問題,我會去看心理醫(yī)生的。”
顧長風臉色緩和了些:“知道就好,別再胡思亂想了?!?/p>
“我只是想回老家靜養(yǎng)幾天,不會再給你們添麻煩了?!?/p>
看我這副模樣,顧長風點了點頭:“行,但你別再發(fā)瘋了?!?/p>
秉持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我趕到老家找到了李曉雨。
李曉雨是我大學室友,畢業(yè)后回到老家繼承了家傳的風水生意。
以前我總覺得她是在騙人,現(xiàn)在卻只能指望她了。
“曉雨,我知道聽起來很荒謬,但我真的需要你幫忙?!?/p>
我把手鏈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李曉雨的表情越來越嚴肅。
她仔細摸著手鏈,神色凝重:“這是南洋的替身蠱,綁定后極難解除。”
“真的有這種東西?”我心中燃起希望。
“替身蠱利用血液和毛發(fā)作為媒介,讓受害者承受施術者的痛苦?!崩顣杂臧櫭?,“但萬物相生相克,替身蠱怕鏡像。”
“鏡像?”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需要一個反射的契機?!?/p>
李曉雨從抽屜里拿出一塊古樸的銅鏡:“這是我祖?zhèn)鞯姆ㄆ?,關鍵時刻也許能幫到你?!?/p>
我將銅鏡貼身收好,雖然沒有完全理解,但記在心里。
回到城里,林夢瑤的火場戲開拍在即。
顧長風知道我回來了,為了穩(wěn)住我,假意陪在我身邊。
“沫沫,你氣色好多了?!彼b出關心的樣子。
我苦笑:“可能是老家的空氣好吧?!?/p>
開拍前,林夢瑤假惺惺地給我打電話:“沫沫姐,火好大,我有點怕。”
電話里傳來工作人員的聲音和器材的響聲,我能想象到現(xiàn)場熊熊燃燒的火焰。
“別怕,影后?!蔽依湫?,“相信你一定能演好的?!?/p>
掛斷電話,我看著準備好的大量醫(yī)用嗎啡和麻醉劑,這是我從醫(yī)院偷偷帶出來的。
這次我就賭一把更大的。
我打開一支嗎啡,深吸一口氣。
這一次,我要讓林夢瑤嘗嘗真正的痛苦。
火場戲開拍,直播中林夢瑤沖進特效火場。
我瞬間感到皮膚被灼燒的百倍劇痛,我痛得在地上打滾。
顧長風冷眼旁觀,甚至打開了錄像,準備記錄我發(fā)瘋的證據(jù)。
“我就不該相信你的鬼話,這次我看你能演多久?!彼穆曇衾餄M是諷刺。
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將超劑量的麻醉劑和嗎啡注入自己體內,手里緊緊握著李曉雨給我的小銅鏡。
疼痛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麻木和眩暈。
片場,剛死里逃生的林夢瑤正在接受采訪,準備發(fā)表敬業(yè)感言。
她對著鏡頭露出最職業(yè)的笑容,正要開口說出那些早已準備好的臺詞。
就在這時,意外突然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