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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還叫囂的百姓們抖如篩糠，幾個膽小的直接嚇暈過去。
霍焱趁機沖破人群，顫抖著將我娘摟進懷里。
他指尖輕撫過她蒼白的唇，眼中殺意翻涌：“蕓娘......蕓娘......”
長劍出鞘，他轉身就要取顧云舟性命。
顧云舟癱坐在地，褲襠濕了一片。
“不關我的事啊！馬、馬兒受驚與我何干！”
官差硬著頭皮阻攔：“霍小將軍，此乃朝廷欽犯，是皇上指名要見的人?！?/p>
“他們還未定罪，您不能隨意誅殺?！?/p>
外祖抬手制止，霍焱這才收劍入鞘。
我趁機撲進外祖懷中：“外祖！這不是意外！”
“孫女親眼看見她用銀針扎馬！”
我小手直指姜蕊。
姜蕊臉色驟變，尖聲哭嚎：“冤枉啊！我怎會做出這等事？！”
顧云舟也護在她身前：“小畜生，你少在這里血口噴人！蕊兒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是不是她做的，一搜便知！”外祖厲喝，“搜身！”
顧云舟踉蹌?chuàng)踉谇邦^：“誰敢！蕊兒冰清玉潔，豈容你們玷污！”
“若問心無愧，為何不敢？”我昂首質問。
顧云舟揚手要打：“逆女！這是你嫡母！你竟敢大逆不道！”
我不閃不避，迎著巴掌仰起小臉。
可顧云舟的巴掌卻不敢落下。
另一邊，外祖手中偃月刀嗡鳴震顫，手背上青筋暴起。
顧云舟強壓怒火，擠出一絲僵硬的笑：“王爺明鑒，蕊兒向來心善，怎會做這等惡事？定是舒舒年紀小，看岔了......”
“小孩子的話，當不得真。”
“我沒看錯！”我攥緊外祖的衣袖，大聲反駁。
顧云舟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卻在對上外祖目光時慌忙低頭。
外祖把我護在懷里，沉聲道：“我信舒舒，搜！”
顧云舟猶豫著不肯讓開。
姜蕊忽然輕笑出聲，纖纖玉手勾住顧云舟的手臂。
“云舟，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讓他們搜。不過——”
她眼波流轉，看向我娘：“若我是清白的，我要昭陽郡主當眾給我磕三個響頭，替她女兒道歉！如何？”
我心頭一緊。
她這般有恃無恐，莫非......
“可以。”娘親突然開口，冷冷地盯著姜蕊。
她一字一頓道：“但若搜出銀針——我要你受五馬分尸之刑，被萬馬踩踏而死！”
姜蕊瞳孔猛地收縮，指尖無意識揪緊了衣角。
但轉瞬又揚起下巴：“好啊，一言為定?！?/p>
她主動張開雙臂，唇角帶著勝券在握的冷笑。
我娘冷聲喚來府中最老練的嚴嬤嬤。
這嬤嬤當年在宮中當過驗身姑姑，最是火眼金睛。
嚴嬤嬤從姜蕊的云鬢開始，一寸寸往下查驗。
發(fā)間珠釵、耳后碎發(fā)、脖頸衣領......每一處都查得極仔細。
可姜蕊始終從容不迫，甚至主動轉了個圈。
她故意挺了挺肚子，挑釁地看向我娘。
“郡主可要搜清楚了......”
我娘沒有理會她，只是緊盯著嚴嬤嬤手上的動作。
嚴嬤嬤查完外衫，又命人取來屏風要查里衣。
姜蕊配合地解開衣帶，雪白中衣上連個褶子都沒有。
就在眾人以為要無功而返時，姜蕊袖中寒光一閃。
我眼尖地指著那道寒芒：“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