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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攸寧沖過去,推開林汐。
卻被林汐推了回來。
“江總,我和我男朋友都沒有對你發(fā)表意見,請你也保持一下風(fēng)度?!?/p>
說完她低頭捏睿睿的小臉,“阿姨教你滑雪,玩去咯~你們的滑雪服我都備好了。”
裴硯點點頭,抱著睿睿,跟她有說有笑的往里走去。
“阿硯!”喊出這兩個字,江攸寧已經(jīng)用盡渾身力氣。
裴硯回頭,臉上帶著未消退的笑意。
“放心,我和睿睿還是會跟你回去的。只是跟林汐玩一會,沒什么吧,你和江謙不是也常常出去一起玩嗎?”
江攸寧看著她們?nèi)说谋秤?,忽然想起去年她感冒,一向以公事為重的裴硯沒有去公司,在家給她熬湯喂藥。
睿睿也用自己肉呼呼的小手抱著她,奶聲奶氣的說:“媽媽,抱一會就舒服了?!?/p>
又想起今年江謙剛回國時,裴硯生病,江謙主動請纓照顧他,她出差回來后請江謙去吃了他一直想吃的那家店。
因為裴硯還未病愈,就沒有一起去。
那時候他看著她和江謙一起離開,是不是也是她現(xiàn)在這種感受?
江攸寧緩緩的走進(jìn)去,在人群里搜尋她們的身影。
自虐一般的看著她們在潔白的雪地里玩樂、大笑。
結(jié)束回家的車上,裴硯和睿睿談?wù)撝麓我ツ睦锿?,但不管去哪里,總少不了那個林汐。
江攸寧幾乎要崩潰。
下車時她拉住裴硯。
“我知道你恨我怨我,可是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我!我讓人準(zhǔn)備了一屋子的蛇,我會在里面呆一夜?!?/p>
她笑了笑,笑容蒼白。
“里面有一條毒蛇,如果我能活著出來,你給我一個機(jī)會好不好?”
裴硯垂眸看著地面,融化的白雪沾染了泥漿。
見過無暇的白雪,誰還會要泥漿?
這道選擇題,有腦袋的都知道怎么選。
他抽回自己的手,“你做的一切都動搖不了我和睿睿的選擇,在你放棄我們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jīng)放棄了你。你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那是你的事,請自便?!?/p>
晚餐時候,江攸寧沒有出現(xiàn)在餐桌上。
第二天早晨,裴硯是被急救車的聲音叫醒的。
他站在窗前朝下看,江攸寧昏迷不醒的被人抬上車?yán)铮冻龅氖直凵蠞M是動物咬過的孔洞,血已結(jié)痂。
救護(hù)車呼嘯著離去,裴硯關(guān)上窗簾,回到床上睡了一個回籠覺。
隔天上午,江攸寧回來了。
僅僅一天沒見,她比之前更加憔悴。
“阿硯,我安全回來了?!?/p>
“哦,恭喜?!?/p>
江攸寧攔在他面前,聲音近乎絕望:
“我還要怎樣做你才會消氣?我這條命都可以舍棄!只要你說,我一定做到?!?/p>
“放我和睿?;匕闹?,別再來打擾我們?!?/p>
江攸寧神情一僵,脫口道:“不可能?!?/p>
“嗯,隨便你,林汐該給睿睿講睡前故事了,晚安?!?/p>
他沖她溫柔一笑,上了樓。
江攸寧跌坐在沙發(fā)上,目光無神。
第二天早上,裴硯起床發(fā)現(xiàn)客廳放滿了行李。
“既然這里不好玩,我們回家,我們需要完全屬于自己的親子時間,沒有任何外人的干預(yù)?!?/p>
江攸寧在門口回頭,表情冷靜。
下一秒,裴硯的手機(jī)被她的人強(qiáng)行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