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稅務風波以一種戲劇性的方式落幕。
陳鋒成了眾矢之的，被全網追著罵“世紀渣男”“吸血鬼”。
他焦頭爛額，根本沒空再來找我麻煩。
我趁著這波熱度，宣布要開一場“涅槃重生”的回血直播。
孫曉在她的公寓里，看著我的直播預告，氣得砸爛了一個杯子。
“沈枝枝這個賤人！竟然讓她翻盤了！”
陳鋒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帶著不耐煩。
“你急什么？她開直播不是正好嗎？”
孫曉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了陰惻惻的笑。
“對啊，我怎么忘了?！?/p>
“她就算再能言善辯，只要她還想帶貨，就永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p>
她還有最后的底牌。
那個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竊取我一切努力的——帶貨金額交換系統(tǒng)。
她篤定，無論我怎么折騰，最終都只是在為她做嫁衣。
直播當晚，我的人氣沖到了史無前例的高度。
在線人數，早早突破了千萬。
可我沒有再繼續(xù)賣月餅。
而是拿出了一款全新的產品。
“今天給大家?guī)淼?，是我們的非遺傳承，手工定制的金銀錯嵌玉平安扣?！?/p>
我展示著樣品，那是一款工藝極其復雜，雕工精美的玉器。
“每一塊玉料，都需要大師傅手工雕刻，上面的金銀絲鑲嵌，更是要耗費七天七夜?！?/p>
“所以，這款產品，我們是限量預售，而且，不支持退換。”
我把話說得很清楚。
彈幕上全是驚嘆。
“太美了！這是藝術品吧！”
“枝姐牛逼！別人帶貨賺錢，你帶貨弘揚傳統(tǒng)文化！”
孫曉在屏幕那頭，嗤笑一聲。
“搞這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
“賣得再好，銷售額還不是我的？”
她吩咐助理：“盯緊了，等她流水到最高的時候，提醒我?！?/p>
直播間里，我開始上鏈接。
“這款平安扣，因為是回饋粉絲，所以我們不定價。”
“我們采用一元起拍的方式，價高者得，總共一百件。”
拍賣開始。
價格瞬間就飆了起來。
從一塊，到一萬，再到十萬。
數字跳動得讓人眼花繚亂。
孫曉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她緊緊盯著我直播間后臺那個飛速上漲的GMV（成交總額）數字。
五百萬、一千萬、三千萬......
最后，一百件平安扣，總共拍出去了將近五千萬的銷售額。
孫曉的眼睛都紅了。
她看著那個數字，像看著一座金山。
“就是現在！”
她對助理大喊。
她迫不及待地，在自己的操作后臺，按下了那個紅色的“交換”按鈕。
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直播間的GMV，瞬間從零，跳動到了五千萬。
她發(fā)出了勝利的狂笑。
“沈枝枝！你這個蠢貨！忙活了一晚上，還不是給我做了嫁衣！”
“哈哈哈哈！”
笑聲還沒落下。
她的運營總監(jiān)連滾帶爬地沖了進來，臉色煞白，手里拿著一份報表。
“曉......曉總！不好了！”
孫曉還在狂喜中，沒好氣地呵斥。
“什么事大驚小怪的！沒看到我在慶祝嗎？”
運營總監(jiān)快哭了，聲音都在抖。
“我們......我們換過來的，不是業(yè)績！”
“是......是負債！”
運營總監(jiān)把報表拍在桌上。
“這款平安扣的原料成本和大師傅的工費，每一件都高達六十萬！我們賣了五千萬，但實際成本是六千萬！”
“我們不僅一分沒賺，還虧了一千萬！”
“而且，這批貨還沒生產出來，我們要立刻墊付六千萬的貨款！否則就是違約！要賠償雙倍！”
孫曉的笑聲，戛然而止。
她臉上的表情，凝固了。
她猛地搶過報表，看著上面鮮紅的負數，渾身開始發(fā)抖。
就在此刻。
她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
是一條短信。
發(fā)信人，是【沈枝枝】。
短信內容，是一張后臺利潤的截圖，上面那個“-10000000.00”的數字，無比清晰。
截圖下面，還附著一句話。
“我的業(yè)績，你還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