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抱著許婉，滿臉憤怒地看著我：
“林芷，你到底還要瘋到什么時(shí)候？！”
“阿宴，我心疼林小姐喪女，囑咐兒子以后要好好孝順?biāo)?，沒想到林小姐聽到后，卻罵我是故意炫耀，居然要?dú)⒘宋?！?/p>
“既然她這我么容不下我們母子，那我和辰辰離開就是了，免得哪天死在她手上，可是我好舍不得你啊……”
沈小辰也配合得哭了起來，嚷嚷著舍不得爸爸。
沈晏心疼地?fù)ё∷麄儯淅涞乜聪蛭遥?/p>
“林芷，你比我想象得還要沒有人性，你死了女兒，就要讓別人也母子分離嗎？！”
“虧婉婉大度，不計(jì)較你之前污蔑她，還愿意讓辰辰孝順你，你不感恩也就算了，居然還恩將仇報(bào)，你是人嗎？！”
我突然諷刺地大笑起來，一把搶過沈小辰手中的灰白色手鏈，哭吼道:
“我不是人？我沒有人性？！”
“沈晏，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是你女兒肋骨做成的手鏈?。≌母吖前?，全被挖了！”
“許婉害死了小寶，還糟蹋她的遺體，她就是個(gè)畜……”
不等我說完，沈晏抄起煙灰缸就砸了過來，額頭瞬間涌出鮮血，
沈晏眼底凝聚著寒冰，像是要將我凍穿：
“我再說一次，小寶的死，只是辰辰無心之舉，與婉婉無關(guān)！你自己沒用，看不好孩子，我沒怪你就不錯(cuò)了，你別蹬鼻子上臉！”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提前讓人火化了小寶，本來我還在奇怪，現(xiàn)在懂了，你是為了污蔑婉婉，又怕我發(fā)現(xiàn)你撒謊！”
“連女兒的遺體都能利用，你實(shí)在是手段齷齪！”
看著他堅(jiān)定選擇許婉的模樣，我突然這場(chǎng)面真是荒唐可笑。
再也沒有辯解的欲望，我轉(zhuǎn)身想離開，沈晏卻擋在了面前：
“你污蔑婉婉和傷害辰辰在先，今天又動(dòng)手打人，現(xiàn)在拍拍屁股就想走？沒那么容易，立馬道歉！”
“否則你今天別想出這個(gè)門！”
夫妻多年，我太了解他的眼神，沈晏沒有開玩笑。
而這屋里的一切都那么讓我惡心，半秒都不想多呆。
我麻木地看向許婉，每說一個(gè)字，屈辱感就增強(qiáng)一分：
“許小姐，剛才真是對(duì)不起了?！?/p>
沈小辰在許婉的眼神示意下，跑回臥室拿出棒球棍，用力砸向我的膝蓋。
我痛得跪倒在地，許婉噗嗤笑出聲，眼中滿是得意：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小辰可能每天在樓下打野狗習(xí)慣了，一天不打就難受，林小姐可別跟孩子見識(shí)啊?！?/p>
“不過你只有一句對(duì)不起，這樣好像不夠公平誒，我倒是有個(gè)主意……”
她露出意味深長(zhǎng)地笑容，隨后狠狠踩向我的手，碾了又碾。
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連同女兒肋骨制成的手鏈，都被她碾成了粉末。
我顧不上手疼，哭著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收集起那些骨粉后，搖搖欲墜地朝門外走去。
額頭和手上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沈晏面露不忍，下意識(shí)想追上來，許婉委屈地扯住他：
“阿宴，你是不是心疼了？你來的晚不知道，剛剛林芷用這只手打了我好幾下呢，我只是輕輕踩她一下，已經(jīng)很寬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