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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這不是陶團長嗎?平時清心寡欲的,一看見繼父就火氣這么大???”老女人是投資軍校的富商太太之一,三言兩語間看透一切:“你現(xiàn)在繼承了陶家全部,不會連你繼父也繼承了吧?”
眾人跟著哄笑,江敘白立刻對陶舒雅搖了搖頭,她因此而壓住怒火,對富商太太們微微一笑,拿起酒杯主動化解干戈:“各位都是長輩,我剛才稍有冒犯,罰酒三杯。”
門外的程淮序望見這一幕,心口劇痛。
人人都知道陶舒雅滴酒不沾,可她今天卻為了江敘白連喝三杯!
富商太太們卻要江敘白也喝三杯才罷休,陶舒雅攔在江敘白身前,替他說道:“我這位繼父喝酒會過敏,容易出人命,他的,我代勞?!?/p>
“陶團長今天破了酒戒,干脆多喝幾杯!”
富商太太們一杯杯地灌給她,陶舒雅一連喝了十幾杯,到了最后,酒瓶都空了,富商太太們都佩服起陶舒雅的酒量。
“我今天陪大家喝了高興,各位日后也不要再找我繼父的麻煩。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碧帐嫜帕粝逻@句,便和江敘白出了雅間。
她根本沒看到門外的程淮序,甚至在開門的時候不小心將門推到他身上,令他不由地退后幾步,剛好撞到身后的柜子。
程淮序摔倒時被柜子上的古董瓷瓶砸破了頭,鮮血順著臉頰淌了滿身。
服務(wù)生嚇壞了,趕忙喊了人來,要送他去醫(yī)院。
而程淮序抬起頭,被血水模糊的視線中,他看到陶舒雅帶著江敘白頭也不回地離開,根本都不記得現(xiàn)場還有一個他。
他就是為了這樣的女人甘愿隱婚,把這一切瞞著父母、朋友和所有人。
明知陶家當(dāng)年害慘了程家,險些把程父送進監(jiān)獄,可他卻對陶舒雅愛的義無反顧。
程淮序為此而自嘲地笑了,他在心中說,程淮序,你真是自作自受。
半個小時后,程淮序被送到了醫(yī)院。
他獨自處理了頭上的傷,縫了足足十針。
當(dāng)天晚上,他一個人在醫(yī)院里度過,醒來時天已經(jīng)亮了,他默默回去家中,卻發(fā)現(xiàn)陶舒雅不在。
臥室里的床鋪沒被動過,說明他昨晚根本沒有回來過。
而這個時候,客廳的座機響起來,程淮序接通時,聽到那邊傳來的是江敘白的笑聲,他故意說著:“舒雅,你一整晚都在陪我,要是被淮序發(fā)現(xiàn)了,他一定會生氣。”
陶舒雅的聲音傳出:“就算他會生氣,我也不在乎。只要你高興就好。”
這話令程淮序心中憤怒不已。
就是這樣被陶舒雅和江敘白兩個人騙進這場無性婚姻,他曾經(jīng)為陶舒雅付出了那么多,努力變成她喜歡的樣子,連最喜歡的紅酒都不肯再喝一口,只因她不喜歡酒的味道。
可到頭來,她還是選擇陪在江敘白身邊。
想到這,程淮序掛斷電話,他喘著粗氣平靜了一會兒,終于撥通了執(zhí)法大隊的電話,他說:“我要舉報,陶老團長的丈夫現(xiàn)在正在家中和女人鬼混,你們可以去抓人了。”
三年守孝期還沒過,對于陶家這樣根正苗紅的家庭來說,江敘白想要迫不及待地和陶舒雅在一起本就是大錯。
可等了兩個小時,也沒有相關(guān)消息傳出來。
就在程淮序感到奇怪的時候,座機響起來,竟然是陶舒雅打來的。
她的聲音冷冰冰的:“你現(xiàn)在來城頭茶館,馬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