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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來傅西洲自己都沒有想到,得知蘇棠月可能還活著時,第一反應(yīng)是欣喜。
他立刻喊來了助理著手去查蘇棠月的下落。
助理有些遲疑,“傅總,航空公司那邊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查遇害者人員的名單了,太太·········”
傅西洲拿出一張照片,指了指上面的人,是季淺,“照著他的方向去查?!?/p>
“還有?!备滴髦藓白×酥?,“五年前酒店的事情再去給我查?!?/p>
如果五年前不是蘇棠月,那究竟又會是誰?
三天后,助理拿著監(jiān)控視頻敲響了傅西洲辦公室的大門。
“傅總,監(jiān)控已經(jīng)調(diào)來了?!?/p>
五年前,監(jiān)控曾被人為破壞掉,加上當時傅西洲打心底認為是蘇棠月做的,就沒有深/入調(diào)查過。
傅西洲接過電腦,按下開始鍵,五年前的監(jiān)控視頻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中。
視頻中,葉婉清穿著晚禮服,鬼鬼祟祟地往酒杯里倒著藥水,隨后又轉(zhuǎn)頭將被下了藥的酒杯遞到了傅西洲手中。
助理站在一旁不說話,遲疑半晌后還是開了口。
“傅總,另外我還調(diào)查到葉小姐父親的公司正在面臨著債務(wù)危機。”
傅西洲抬眸,無框的眼鏡下是冷漠與鋒利,作為傅西洲的助理,僅僅一個眼神,助理就瞬間明白了。
“做干凈,不要露破綻,還有給我盯著葉婉清?!?/p>
傅西洲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欺騙與利用,他討厭了蘇棠月整整五年,結(jié)果到頭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怪錯了人,真是可悲又可笑。
傅西洲是在傅家的威嚴和家族的赫赫中長大的,所以長大后的他討厭被控制被安排,討厭被母親被家族強制安排好的一切,而他自己卻又不可避免地成為性格偏激的產(chǎn)物。
這五年里他不是沒有看到過蘇棠月的付出,再冷的心終究也會有片刻的融化,但每次心觸動的片刻,骨子里的偏激與狹隘又回將他拉回。
才以至于被當成傻子一樣耍了這么多年。
而離開蘇棠月的生活,家里就已經(jīng)亂了套。
早上的現(xiàn)磨咖啡淡地幾乎沒有味道,干洗店拿回來的衣服在衣柜里掛得亂七八糟,就連傅念青幼兒園的電話都打到了傅西洲的手機上。
“我是傅念青幼兒園的老師,是這樣的,今天幼兒園舉辦了機器人展示活動,傅念青小朋友也參加了,但是他沒有帶作品來,說是他媽媽準備的,您看,你現(xiàn)在方便給孩子來送一趟嗎?”
對于傅念青的學校里的活動傅西洲近乎從不過問,在這之前都是蘇棠月一手操辦的。
聽著手機那頭傳來傅念青的哭喊聲,傅西洲只是覺得頭疼,“好的,老師我這就給他買一個送過去?!?/p>
“家長,我想您誤會了,這次機器人展示活動是要親子合作完成的,不能在市面上隨意購買,如果傅念青小朋友沒有準備好,那這次就先不參加活動了?!?/p>
聽到說自己不能參加活動時,傅念青哭得更加大聲了。
要是之前,這些都是媽媽提前準備好的,而現(xiàn)在媽媽走了,就再也沒有人準備了,就連婉清阿姨都好久沒有理他了。
日子沒太平兩天,傅西洲又接到電話,說傅念青在學校里打人了。
傅西洲接到電話時正在港城進行剪彩,趕過去至少需要三個小時,而問題是傅西洲現(xiàn)在也根本走不開。
電話那頭還沒掛斷,身邊的助理就已經(jīng)開始催促了。
等傅西洲忙完回到京北時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他帶著滿身的疲憊回了家。
剛走到樓上就聽見傅念青的門里傳來小聲的哭泣聲。
“婉清阿姨,你幫我做機器人好不好?”
“做做做,做你個死!”葉婉清猙獰的聲音從門縫里傳來,“給你爸打電話,說你想他了,讓他趕緊回來!”
傅念青止不住地哭泣著,哆哆嗦嗦。
“別哭了!”葉婉清猛地提高嗓音,“一天到晚就知道哭,跟那賤人一摸一樣!你跟他說婉清阿姨正在陪著你,讓他快點回來,小兔崽子你別給我耍什么花招,不然我打死你!”
傅西洲身旁的手機響了,葉婉清惡狠狠地揪著傅念青的手臂,“說話,小雜/種!”
同一時刻,傅西洲推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