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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沒有死,宋思雨卻在手術(shù)臺上沒了呼吸。
得知消息后,她沒有哭鬧,冷靜的處理完后世,然后抱著骨灰回了婚房。
現(xiàn)在只需要讓周宴臣簽下離婚協(xié)議書。
其實在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林心雨出現(xiàn)的時候,她就提出過離婚。
她潔癖,占有欲強,不喜歡和別人共用一個東西。
但周宴臣向來不喜歡她逃離掌控,每一次他都會跪下來認錯,甚至以死相逼。
后來,她懷孕了,想過妥協(xié)。
可換來的是一次又一次,變本加厲的傷害。
現(xiàn)在她真的累了......
“周宴臣,我們好聚好散吧?!?/p>
一進門,就看到周宴臣倚靠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容貌姣好的女孩躺在他懷里,臉上還有未知名的潮,紅,上衣也褪去了大半。
身下的沙發(fā)是周宴臣曾經(jīng)為了她特意定制的。
周宴臣從前對她食之入髓,家里每一處都有兩人歡,愛的痕跡,尤其是沙發(fā)。
如今沙發(fā)上的女主角換了人。
宋思雨抱著骨灰盒,冰冷的掃了一眼。
“抱歉,打擾了,你們繼續(xù)?!?/p>
說完,她準備回房間收拾東西。
“站住?!?/p>
“這兩天去哪了?”
宋思雨張了張嘴,剛要回答。
周宴臣擰著眉,嫌惡的開口道,“心雨受傷了,都沒人照顧。”
“另外,心雨搬進來的這段時間,你先搬到一樓住,東西已經(jīng)放進去了?!?/p>
一樓是傭人住的房間。
宋思雨機械的轉(zhuǎn)頭,對上周宴臣的目光。
沒有反駁,她自嘲的勾了勾唇角。
“知道了?!?/p>
乖巧的反常,周宴臣神情一頓。
一直沉默不說話的林心雨適時開口,“聽說宋小姐的弟弟前幾天出意外了,現(xiàn)在脫離危險了嗎?”
“大家同住一個屋檐下,宋小姐的弟弟也是我的親人,原本想去醫(yī)院探望,但宴臣說我傷還沒好,醫(yī)院太過晦氣,不讓我去?!?/p>
滿臉關(guān)切,但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挑釁。
晦氣?
宋思雨看了眼林心雨受傷的右臂,傷口早已結(jié)痂。
可她的弟弟卻永遠醒不過來了。
她垂下眼眸,手指緊緊扣著盒子。
抬起頭,她譏諷道,“林小姐生在那種地方,只怕連大學(xué)都沒上完,還是多學(xué)習(xí),免得被人玩膩了,丟掉之后飯都吃不起?!?/p>
“忘恩負義,小心遭雷劈?!?/p>
和周彥辰在一起后,她偶然在網(wǎng)上看到林心雨的求助。
處于同情,她資助林心雨念完了高中,鼓勵她考上大學(xué)。
誰承想,林心雨來了海城后,搶了她的丈夫。
出身和學(xué)歷是林心雨心里的痛,她費盡力氣才攀上周宴臣這顆大樹,早已周太太自居,怎么能忍受被一個棄婦這般羞辱。
她咬著下唇,可憐兮兮的看向周宴臣。
“宴臣,思雨姐說的對,我配不上你......”
男人最喜歡楚楚可憐的女人,周宴臣也不例外。
不過是兩滴淚,可把他心疼壞了。
他溫柔的摸了摸她的后腦勺,
“乖,配不配得上我說了算。”
隨后,他步步逼近,幽深的眼瞳中倒映出宋思雨憔悴蒼白的臉。
若是以前,他一定會憐惜的抱住她,替她解決一切問題。
但現(xiàn)在眼里只有厭惡。
“看來上次的教訓(xùn)沒夠?!?/p>
男人眼尾揚起,眼神冰冷的可怕,周遭的氣壓降了好幾個度。
“學(xué)術(shù)造假,吊銷學(xué)位證,怎么樣?”
宋思雨死死的盯著他,心臟痛的沒辦法呼吸。
周宴碾死一個人,就像碾死一只螞蟻。
學(xué)校藥物研發(fā)的項目進展到了關(guān)鍵階段,他明明知道科研是她的夢想,明明知道她過程中付出了多少。
如今因為一句話,輕飄飄抹殺了她十三年的努力。
也對,他不愛了。
所以輕易抹殺她的夢想,就像逼死思辰一樣。
只需要一句話。
“周宴臣,我恨你?!?/p>
她紅著眼說出這句話,像是要把男人咬碎。
周宴臣愣了一下,下一秒捏著她的下巴。
“欲擒故縱?以為這樣我就會饒了你?”
離開他?
一直生活在籠子里的金絲雀,逃出去怎么生活?
“思雨姐,你懷里抱著的是什么?。俊?/p>
林心雨掃到她懷里的盒子,好奇的上前。
宋思雨把骨灰盒抱緊,警惕的盯著她。
“別過來?!彼龕汉莺莸?。
林心雨像受驚的小,白,兔,瑟縮在男人懷里。
“別怕?!敝苎绯嘉橇宋撬念~頭,輕聲安撫。
然后,他不悅的看向宋思雨,“拿過來。”
“不。”
宋思雨梗著脖子,非常執(zhí)拗。
周宴臣最不喜歡別人違抗他,直接上手搶奪,她自然不肯放手。
爭執(zhí)之間,盒子砸在地上碎了。
望著一地的骨灰,周宴臣像是想到了什么。
“這是什么?”他聲音軟和了些。
宋思雨冷漠的掃了他一眼,“思辰的骨灰,你滿意了嗎?”
隨后,她拿起一支花瓶,蹲在地上,一點一點把骨灰收拾進去。
單薄的背露出骨頭,瘦了很多。
周宴臣眼里閃過一絲柔和,林心雨眸光一閃,嬌滴滴道:
“思雨姐,再吵架也不能拿親弟弟開玩笑啊,這怎么是骨灰呢?多嚇人啊”
說著,她一腳踩在骨灰上。
“不過據(jù)說骨灰制作的煙花非常美,真想親眼看一看?!?/p>
周宴臣沖她,對她無有不應(yīng)。
“既然心雨想看,我這就讓人去制作?!?/p>
思辰已經(jīng)死了,還要不得安寧。
宋思雨忍無可忍,起身揚起手,打在林心雨臉上。
“你打我?”
林心雨捂著臉哭了,“宴臣,思雨姐不喜歡我,我還是盡快離開吧?!?/p>
這一巴掌,打掉了周宴臣最后的耐心。
他一把將林心雨抱在懷里,“不準走,上次離開我差點瘋了,以后都不準離開我。”
把人安撫好后,他終于舍得給宋思雨一個眼神。
“既然還學(xué)不乖,那就關(guān)禁閉吧?!?/p>
這不是宋思雨第一次鬧,剛開始周宴臣還會買些珠寶哄她,后來耐心用盡了,索性無視她,讓她像個瘋子一樣撒潑。
自從上次把林心雨送到國外后,兩個人的關(guān)系徹底降到冰點。
這一次,周宴臣把她關(guān)到了冷庫。
冷庫很黑,一絲光亮都沒有。
宋思雨蜷縮在角落里,止不住顫抖。
原來承諾真的只有愛的時候才算數(shù)。
她和弟弟相依為命,營養(yǎng)不良導(dǎo)致氣血不足,每次生理期都痛得直嘔吐。
周宴臣知道后,特意請營養(yǎng)師制作了菜譜,親自做藥膳給她吃。
每次生理期,他都把她冰涼的腳放在懷里,抱著她睡覺。
會在她貪涼時,強硬的制止她。
“有我在,一定監(jiān)督你把身體養(yǎng)好?!?/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