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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虛的移開視線,支支吾吾說:“你嫂子也是為你好,都及笄了還不嫁人,丟不丟臉?!”
“讓你嫁給她舅舅,那是你的福氣!”
杜娟娟聽到后,一臉得意,自以為讓我嫁給她舅舅已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p>
她掰著手指頭,瞇著眼睛說:“日子都給你算好了,就明天吧?!?/p>
“另外我舅舅不喜歡高調(diào),迎親隊(duì)伍那些就算了,你就坐側(cè)門那臺小轎子出嫁便好?!?/p>
“對了?!闭f著,她把頭上的木簪取下放在我手里,“別說嫂子什么都不給你,這東西可是嫂子自己做的,可遇不可求,多少錢都買不來?!?/p>
“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無價(jià)之寶,給你做嫁妝就是你撿到了?!?/p>
我低頭看了看手里這支粗糙的木簪,上面連顆珠子都沒有,就這?
我再也忍不住,一把將木簪摔在地上,死死盯著季承淵:“季承淵,你知不知道和三皇子搶親有什么下場?”
聽到我這么說,季承淵不屑地笑了,“那是爹以前與你開的玩笑話,你怎么還信啊?”
“如果是真的,你都及笄了,三皇子怎么還不來求娶?”
“婉兒,做人不要好高騖遠(yuǎn),你配不上三皇子?!?/p>
“我看你嫂子就想周到,你嫁到她家去,反倒沒人敢欺負(fù)你,你就聽你嫂子的。”
我想起來了,前段時(shí)間,季承淵鬧著要和杜娟娟成親時(shí),曾幾日沒回家。
就在那時(shí),三皇子來提了親。
我想著,他不知道的話,我說就是了。
于是我深吸一口氣,念在兄妹情上和他解釋:“你錯了,三皇子已經(jīng)提親了,明日爹爹回來,就會操辦婚事?!?/p>
季承淵疑惑的看了看我,顯然還是不信。
杜娟娟眼里閃過一絲嫉妒,隨后撒嬌道:“承淵,婉兒為了和我作對,連這種荒唐的謊言都能說出來!也不怕連累了整個(gè)季府!”
“你說她,吃的喝的穿的住的,哪一樣不是你給的,都還沒嫁出去呢,就開始惦記我的錢財(cái)了!”
季承淵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些嫁妝都是我的呢?
他泄了氣般別過頭去:“娟娟,季府是京城首富,這一屋子金銀沒什么大不了的。”
“婉兒就算是嫁給你舅舅,也都是自家人,她想拿走就讓她拿走吧?!?/p>
結(jié)果她一萬個(gè)不愿意,徑直坐在地上:“我不管!”
“你以后就是季家唯一的主人了!這季家的東西就都是你的,你的也就是我的!憑什么給她帶走?!”
我只覺腦子嗡嗡響。
我轉(zhuǎn)頭看向婢女:“這嫁妝清點(diǎn)過沒有?”
看到婢女點(diǎn)頭后,我松了口氣。
我抬眼剜了一眼季承淵:“我嫁給三皇子那天,倘若這嫁妝少了一件,我唯你是問!”
說完便不再理會身后的兩人,快步離開。
反正是我的東西,誰也搶不走。
我本以為我話已經(jīng)說夠清楚了,結(jié)果當(dāng)晚,杜娟娟的娘家人就來了。
杜母趙秀梅一看到我就上下打量了一番:“細(xì)皮嫩肉的,怎么燒柴打水伺候你舅舅啊......”
她的舅舅劉華則一臉猥瑣地盯著我,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不過倒是長得有些姿色?!?/p>
趙秀梅立刻就打斷了他:“傻弟弟,姿色能當(dāng)飯吃么?重要的是給你生幾個(gè)大胖小子!”
我被搞懵了,下意識逐客:“現(xiàn)在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踏入我們季府大門了嗎?!”
話音剛落,趙秀梅就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小賤蹄子,你說誰是阿貓阿狗呢!”
她轉(zhuǎn)頭對季承淵告狀:“承淵啊,你這妹妹太不懂規(guī)矩了,嘴巴這么毒,嫁到我們家去可得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
劉華在旁邊連連點(diǎn)頭,一雙賊眼還在我身上亂瞄:“對對對,等過了門,我會好好教她規(guī)矩的?!?/p>
杜娟娟一臉得意的將飯菜夾到劉華的碗里:“她從小被季府寵壞了,確實(shí)需要人管管。”
“舅舅放心,過了門后您想怎么管就怎么管?!?/p>
而季承淵則坐在一邊,一聲不吭。
我簡直不敢相信。
這還是那個(gè)從小護(hù)著我,連別人多看我一眼都要打架的哥哥?
杜娟娟坐在椅子上,一手摸著肚子,一手端著茶杯,“既然大家都在,那就把話說清楚吧。”
“我舅舅家里條件不好,也拿不出什么聘禮,但我們都是一家人,這些虛禮就免了?!?/p>
“婉兒今晚就跟我舅舅回去,省得夜長夢多?!?/p>
劉華搓著手,猴急地說:“對對對,今晚就走,我都等不及了!”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你們做夢!”
“我是要嫁給三皇子的人,誰敢強(qiáng)娶我,就是與皇室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