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被這么一激,我體內(nèi)的狼性再度覺醒,并比以往更野性。
顧晏洲眼神陰沉看著我,“松手!”
“做夢!”我更強(qiáng)硬的回道。
他拉不動我,只好用力一根根掰開我的手指,骨頭斷裂聲音接連響起,我疼得眉頭緊皺,依舊咬牙不放手。
顧晏洲對我的痛更是視若無睹,還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掰開我的手。
他警告我,“秦舒悅,快放手,否則你們之間再無轉(zhuǎn)圜的余地!”
我忍不住再次冷笑,呵呵,到了現(xiàn)在他竟然還在以為我會后悔回頭。
原本我還打算看在多年感情的份上好聚好散。
但現(xiàn)在,只剩下不死不休。
身后,爸爸突然睜眼看著我所在的方向,“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爸!”我大喊一聲,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顧晏洲,你算是徹底惹到我了!”
“不弄死你和這個(gè)賤女人,我就不姓秦!”
我咬牙拼盡全身力氣,攥著林婉寧的頭發(fā)使勁一扯,“刺啦!”
她望著我手中連著頭皮的毛發(fā),尖叫一聲暈了過去,顧宴洲也被我掀翻在地。
之后,我追上爸爸的急救擔(dān)架,推著他疾駛而去......
顧宴洲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看了一眼失控癲狂的我,又看了一眼被抬上擔(dān)架的爸爸,眼中浮現(xiàn)一抹愧疚和擔(dān)憂。
他不顧頭皮流著血的林婉寧苦苦挽留,追上救護(hù)車想要一起去。
我伸出腿將他一腳踹開,“滾開,你也配!”
猩紅著眼看著他,“你最好祈求我爸沒事,否則我讓你下去陪葬!”
他想要說些什么,最終只是訕訕縮回手,默默為救護(hù)車讓出路。
爸爸最終被搶救了回來,但卻留下了嚴(yán)重的后遺癥,剩下的光陰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他愧疚的拉著媽媽的手,“對不起,老伴,說好的陪你去看極光,我又要食言了?!?/p>
媽媽竭力忍住爆哭的沖動,哽咽著安慰道,“只要你好好的,我可以哪兒都不去?!?/p>
我亦別過臉,不讓他們看到我的悲傷情緒。
良久,我抹去臉上淚滴,給秦氏董事會秘書打去電話。
“通知下去,給顧氏的融資全部撤回,和他們的合作也全部終止?!?/p>
“另外,讓法務(wù)部收集材料,我要起訴林婉寧造謠誹謗!”
“是,秦總!”我攥著電話的手指節(jié)發(fā)白,咯吱作響,暗暗發(fā)誓。
從今往后,京市有秦氏沒顧氏,我讓他為自己的渣男行為付出代價(jià)。
門外保鏢突然來報(bào),說顧晏洲來了,我正要吩咐把他趕走。
“舒悅,對不起?!彼粗业难壑袧M是自責(zé)和慚愧,囁喏著問道。
“爸......怎么樣了?”
我冷冷看著他,“跟你有關(guān)系嗎?”
“你不去守著的好情人跑來這里,就不怕她再受驚嚇嗎?!”
被我眼中的揶揄刺痛,顧晏洲臉上閃過一絲難堪。
“非得這么針鋒相對嗎?我已經(jīng)跟你道歉了?!?/p>
我回懟,“你道歉我就得接受?你當(dāng)我秦舒悅是垃圾回收站嗎?!”
這兩年受的傷害,不是一句他輕飄飄的”對不起“就可以磨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