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津年失焦的黑眸驀地一顫。
卻見桑柔略微退開,笑著彎起眸,“不喜歡這樣?”
“……”
陷在記憶中的陸津年下意識舐去唇上血珠,腥甜在舌尖彌散。
撩開烏壓壓的睫,眼底已是一片失控,“眠眠,咬我?”
桑柔不再掩藏內(nèi)心深處的矜驕,高高揚起下巴,“我喜歡?!?/p>
可我喜歡,怎么辦呢?
那日她的回答在腦海中回蕩,陸津年激動到倏然攥緊拳,手背青色血脈瞬間凸顯。
“還有……”
桑柔眨了眨眼,忽然就著雙手被捆住的姿勢一把拽住他的襯衣領(lǐng)口。
“啪”地一聲,扣子被扯掉了。
她的視線掠過他若隱若現(xiàn)的胸口,眼皮子一跳。
我嘞個男媽媽啊。
又白又大。
……還粉粉的。
太符合喜好了,就喜歡這種看著就干凈的。
真可惜。
喝酒的那天斷片了,只能想起來一點點了。
不過還是罷了,反正也算嘗過了嘛。
桑柔肆意笑開,纖細(xì)的頸微微抬起,烏發(fā)如垂蕩的絲綢。
咬住他發(fā)紅的耳廓惡劣地吹了口氣,“你該繼續(xù)叫我姐姐才對啊,陸津年。”
“姐姐當(dāng)初喜歡的就是你乖乖搖尾巴努力討好的樣子,看起來可好騙了呢?!?/p>
怎么樣?跟你記憶中的桑柔姐差得多不多?
嚇不死你個臭變態(tài)!
“……姐姐?”
陸津年恍恍惚惚地叫了一聲。
這才終于敢信了。
死而復(fù)生不是意外。
這次重生,把最真實的她帶回來了。
只有他見過的最真實的她。
“……?”
怎、怎么個事兒?怎么叫得這么痛快?
桑柔臉上的笑容一下就碎掉了。
不是,我不是你認(rèn)識的那個善良又清純的姐姐呀。
我是貪財又好色的惡毒女人呀,還展示的不夠清楚嗎?
趕快給我退退退呀!
老娘要恢復(fù)單身,才不要跟你這個日后會徹底黑化的大反派捆綁在一起呀。
她不記得了。
陸津年很快就明白了。
婚后的她像是變了一個人,就像是個……
與兩種面孔根本沒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
除了面對著別人的時候,還是平常那個裝無害的她。
至于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全然是真實的她。
卻還是不記得他們那樣放縱又瘋狂的一夜了。
嘖,看來以后不能再讓姐姐喝酒了。
姐姐酒量好差。
“看來姐姐都忘了啊……”
“那天的事?!?/p>
就是那天的她讓他徹徹底底的認(rèn)定,她就是他的命中注定。
他命中注定要將鎖鏈雙膝跪地,忠誠奉上。
她也命中注定,要一直一直,牽著他的鎖鏈。
“什、什么那天的事?”
桑柔心里咯噔一聲,生起沒來由的慌。
陸津年卻笑得很開心,開心得像是他們初識的那天。
天然陽光,又純又欲。
“沒關(guān)系,”
他極深極沉迷地凝視著她,一字一句道:“…姐姐只要跟我再多‘復(fù)習(xí)’幾次,很快就會想起來的?!?/p>
“什么復(fù)習(xí)不復(fù)習(xí)的!”
桑柔沒有耐性了,“快點把這破皮帶給我解開!”
“…反正我不是你認(rèn)為的那種人,識相點就快點跟我去離婚?!?/p>
“不然的話你后面就不要想有安生日子過!”
“我不要什么安生日子?!?/p>
陸津年喟嘆著重新壓下來,有力的臂膀張開,將她牢牢禁錮其中,輕吻她的額角。
“我只要有姐姐的日子。”
“姐姐,你想要什么樣的男人,告訴我好嗎?”
“我會變成你想要的樣子?!?/p>
“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你生生世世都休想甩掉我?!?/p>
“不然我們就一起死吧,那樣的話我們就能永永遠(yuǎn)遠(yuǎn)的在一起了?!?/p>
“……誰要跟你一起死啊!有毛病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