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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白上次拆卸組裝機(jī)器人,我留意到他指尖在箱門的停留。
答案,就在箱門。
無意間觸碰到一個與機(jī)身顏色相似的凹槽。
咯噔,I601毫無反應(yīng)。
我又連按幾下,依舊沒反應(yīng)。
觀眾里有人尖聲嗤笑:
“怎么?還以為按幾下就能讓機(jī)器人變身???”
目光移向江秋白。
剛才那股強(qiáng)烈的情緒已經(jīng)過去。
此時,他眼神如水地凝睇我。
我沉思片刻,恍然大悟。
“秋白,我想再牽一下你的手?!?/p>
他愣了愣,扶了下鏡框,款款走來,細(xì)聲道:
“怎么?桃桃,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電光石火之際,我抓起他的手往那凹槽里一按。
I601瞬間有了反應(yīng),黑黢黢的臉部變作吳藝珍那副明媚笑臉。
果然,這一玄機(jī)的啟動需要江秋白自身的指紋。
他猛地抽手,錯愕地看著我:“桃桃…你?”
可惜,為時已晚。
一改往日的人機(jī)風(fēng),I601發(fā)出樂觀洋溢的女聲:
“早呀,秋白!七月到了,巴西現(xiàn)在正是冬季呢~今天你有沒有喂小白呀!”
全場駭然無聲。
只剩下她自言自語,蹦蹦跳跳像個活潑的小女孩。
小白聽到久違的熟悉的聲音,激動得撲騰翅膀:
“媽媽!小白想珍珍媽媽!秋白想珍珍!”
江秋白蒼白的臉上沁出不少冷汗。
他不安地舔了舔干燥的唇,給機(jī)器人按下強(qiáng)制關(guān)機(jī)鍵。
質(zhì)疑聲此起彼伏:
“這機(jī)器人咋能變得這么像人,太抽象了吧?”
“難道這女的說的是真的?!”
還剩最后兩個物證沒有呈上。
他憂慮的眸色漸深,深吸一口氣。
“桃桃,機(jī)器人確實有隱藏的第二種形態(tài),”他看向我的神情淡淡的,“我有時候確實會想到吳藝珍——”
“但是,這無法證明我出軌了吧?”
公婆的口水朝我直噴:
“枕桃,你要鬧到家破人亡才滿意嗎?!”
“我兒子到底哪里出軌了呀!說清楚!”
我爸媽轉(zhuǎn)移陣地,開始堅定維護(hù)我:
“你兒子是什么好東西!把機(jī)器人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砰”的一聲,法槌再次重重砸響。
全場噤若寒蟬,只有直播彈幕在飛速翻新。
我不作聲地看了眼安圓。
她心領(lǐng)神會地掏出一只U盤。
插入借口,一幕幕香艷旖旎撲面而來:
坐在書房里的江秋白緊抱I601呢喃:
“珍珍,我好想你…桃桃像你,但不是你......”
I601笑聲如鈴,靈活地伸手往江秋白的衣服里探去,擠眉弄眼:
“那讓珍珍看看,秋白有多想我呀?”
......
半晌,江秋白無力地癱坐在椅上,露出上半身的大好風(fēng)光。
I601盤在他腰際,隨意地抹去腿間的白色液體:
“秋白,記不記得我們在大馬潛水的時候?那時候你的肌肉還沒這么多呢!”
......
“這是我們沒付費就能看的東西嗎?”
“江大科學(xué)家瘋了嗎?跟機(jī)器人都能好上了?!”
“原來唐小姐根本沒說錯,她忍了那么久誒!”
觀眾和彈幕議論紛紛,無情的眼神猶如子彈往江秋白身上掃射。
“夠了!”他額間青筋暴起,猛地拔了U盤,“桃桃!你怎么能偷拍我?!”
我凄涼地笑了,眼神暼向首席的公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