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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私?周逸白,這就是你披僧袍修行時,在佛祖眼皮底下做的‘功課’?”
周逸白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閉嘴!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置喙!佛祖的旨意,豈是你這等凡俗婦人能妄加揣測的?”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客廳墻壁上掛著的電視屏幕突然亮起。
新聞的播報打破了屋內的死寂:“本臺插播一條最新消息:知名文化傳播機構‘靜心禪修文化傳播有限公司’涉嫌非法集資、卷款跑路事件持續(xù)發(fā)酵,引發(fā)社會廣泛關注......”
畫面瞬間切換。
一處掛著“靜心禪修基地”牌匾的仿古建筑前,黑壓壓擠滿了憤怒到扭曲的人群。
他們拉著刺眼的白底黑字橫幅:
“騙子還我血汗錢!”
“靜心禪修,驚天騙局!”
“周逸白,滾出來!”
群情激憤,有人捶胸頓足地痛哭,有人指著鏡頭聲嘶力竭地怒罵,場面一片混亂。
鏡頭在洶涌的人潮中快速掃過。
一個男人身影匆匆從人群旁閃過。這身影,化成灰我都認得。
周逸白。
什么苦修?什么慈悲?
原來他披著僧袍的光頭之下,是這樣一個貪婪、冷酷、徹頭徹尾的騙子。
“啪!”
電視屏幕瞬間被掐滅,陷入一片死寂的漆黑。
“關掉!誰讓你開電視的!”周逸白聲音都變了調,完全失去了剛才刻意維持的腔調。
“給我拿點吃的,芊芊他們都餓壞了。”他命令我。
柳芊芊柔弱附和:“姐姐,孩子凍壞了,先給他找件干衣服吧?大人的事......慢慢說?!?/p>
看著他們如入無人之境,看著周逸白的理所當然,想到電視里絕望的人群和五年的煎熬。
我忍無可忍。
“你們給我聽好,”我盯著柳芊芊和周念,一字一句,“這個家姓沈,不姓周。是我的房產證,我的貸款。周逸白,從你出家起,婚姻早已名存實亡,你現(xiàn)在只是非法闖入的陌生人!”
“帶著你的‘佛賜塵緣’和‘佛祖骨肉’,立刻給我滾出去!”
空氣凝固。暴雨聲震耳。
周逸白錯愕,隨即狂怒:“沈清棠,你瘋了?!敢趕我走?”
我逼近一步,直視周逸白吃人的目光:“你看我敢不敢?需要我現(xiàn)在打110,請警察‘請’你們出去嗎?順便聊聊‘靜心禪修’的周老板為什么不在禪修基地,而是在前妻家?”
我的目光掃過柳芊芊的包,“或者,讓警察也欣賞一下那份出生證明,研究研究周念的生日和你剃度的‘吉日’為何巧合?”
“你——”周逸白的臉色突變,卻也是忌憚我真的報警,最終還是灰溜溜地牽著兩人跑路了。
隨著那聲震耳欲聾的甩門聲落下,屋外肆虐的暴雨聲仿佛被瞬間放大,
我背靠著冰冷的門板,緩緩地滑坐下來。
根據電視里的信息,周逸白看來已經走投無路,才會想著回來找我。
他不會罷休,他一定會反撲。
我跌撞撲向電話,顫抖的手指按錯幾次,終于撥通。
“敘言,我需要你幫我。立刻,馬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