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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遠洲被夏知意纏著到晚上才終于有空將手機開機,他看著裴清蕪幾十個未接來電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回撥回去卻是無人接通,這讓他的思緒更是亂成一團。
裴清蕪究竟在玩什么把戲,難不成是想不讓自己和知意結婚?
他眼前閃過昨晚她后背深可見骨的傷痕,更是煩躁到極點,罷了,先去她病房看一下她的情況。
夏知意見他準備離開,咬緊了牙,既然裴清蕪那個賤人主動離開,她更不能讓蕭遠洲發(fā)現(xiàn)意外。
“遠洲,裴小姐去國外幫我拿我定制的珠寶了,她過幾天才能回來,你不用去找她了?!?/p>
蕭遠洲整個人僵在原地,許久才找回聲音。
“好,下次她去哪里你提前和我說一聲,畢竟她現(xiàn)在還是保姆,萬一她亂跑影響不好?!?/p>
夏知意維持著假笑,手心卻快被扣爛了。
蕭遠洲竟然擔心裴清蕪,不行,她絕不能讓他知道她做過的事情!
當晚,蕭遠洲做了一個夢,夢中有一個少女追在他身后喊著遠洲哥哥。
她的嗓音清甜,不是夏知意的聲音,那會是誰的呢?
次日,他想叫裴清蕪給他順手沖咖啡,卻意識到她不在。
助理意識到他心情不好,卻還是把定好的婚禮西服給他,
“蕭總,這是夏小姐給您選的,您看還滿意嗎?”
純黑色的西服顯得成熟莊重,可蕭遠洲的手指卻無意識地落在大紅色的中式喜服上。
他想起裴清蕪曾穿過鮮艷的紅嫁衣很漂亮,
“嗯,再加一套中式的吧,結婚是喜慶的事,另外裴清蕪什么時候回來立即稟告我。”
助理急忙點頭,而門口的夏知意臉上卻閃過扭曲。
當晚她借著酒意把蕭遠洲灌醉,試探性開口,
“遠洲,如果裴小姐回來,你還會讓她做保姆嗎?
要不我們把她辭退,先前她欺負我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蕭遠洲目光渙散,腦海里閃過裴清蕪的面容,心里一痛。
“就讓她繼續(xù)在我們身邊唄,你放心,我不會讓她欺負你。
知意,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時間真的過的好快。”
蕭遠洲的回答并不讓夏知意滿意,她覺得必須要加快婚禮進程,到那時隨便講一個理由說裴清蕪不見了便可以。
第二天他聽到夏知意要把婚禮提前到三天后,心里閃過一絲怪異。
可聽到夏知意的解釋他也只能相信,
“遠洲,我只是覺得肚子大了穿婚紗肯定不好看,我們都在一起這么多年,你難道不想看見我嫁給你的樣子嗎?”
蕭遠洲總覺得這句話似曾相識,記憶中好像也有人說想嫁給自己。
那人的面容和夏知意漸漸重合,可他卻覺得說不上來的壓抑。
“都聽你的,知意?!?/p>
后者滿意地露出微笑,接下來三天她幾乎是想辦法讓蕭遠洲忙起來。
婚禮的彩排他必須親自到場,鮮花、吃食、酒水的布置他更得盡心挑選,任誰都能看出作為新郎的蕭遠洲的重視。
夏母滿意地點頭,
“我就知道這個失憶的女婿靠譜,要是沒有那個姓裴的女人,你們肯定早都結婚了!”
“放心媽,遠洲永遠都不會想起來的。”
不遠處的蕭遠洲聽到這話,心里卻是空落落的。
他下意識想起裴清蕪,想找她問個明白,他失去的記憶到底是什么?可是她竟然還沒回來!
他不由叫來助理,吩咐他悄悄查裴清蕪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