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暈碳讓程令霜腦子有點懵：“因為、因為你有錢有地位？”
“你有受我的恩惠？”
程令霜搖了搖頭。
“我的地位可曾影響到你？”
仔細想了想的程令霜還是搖了搖頭。
“那不就行了。”
說這些話的秦鶴白始終是溫和的，就像是跟朋友一樣交談。
后知后覺的程令霜逐漸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既然沒受他的恩惠，也不受他地位的影響，那他們之間就是平等的，她沒必要因為身份原因跟他道歉。
對于身份尊貴的人，每個人都會下意識恐懼害怕，因此在他面前會畢恭畢敬，但她既不是他的下屬也不妄求從他身上得到什么，自己沒必要在他面前低人一等。
只是她沒想到這話竟然從他口中說出，程令霜來京市雖然才幾年時間，但也跟著程有為他們見過不少世面，那些所謂的有錢人就像是披著一層虛偽的皮囊，精致的外表下盡是傲慢。
眼前的男人似乎有所不同。
“哦哦，好的?！彼秀绷藨艘宦?。
這時陽臺的門被敲了一下，一個看起來像是助理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先生，胡老太太在找您。”
說完這話的許特助才發(fā)現陽臺外面還站著一個女人。
先生剛剛是在跟她聊天？
詫異一閃而過，只見秦鶴白點了點頭：“好?！?/p>
他轉身要往里面去，忽然又頓住腳步。
花園里的女人正仰著頭看他，地上栽種的花朵開得正艷麗，夜色下的她竟毫不遜色。
“你剛剛吃的蛋糕，哪個口味好吃？”
他突如其來的問題讓他身后的許特助和程令霜都一愣。
程令霜反應過來，揚起一個笑：“芒果味的，擺在最角落的地方。”
秦鶴白點了點頭：“謝謝。”
說罷，抬步往里走去。
許特助趕緊跟上。
“先生?！?/p>
進了別墅也就熱鬧起來，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許特助緊跟秦鶴白身后，實在好奇問道：“剛剛那位小姐是？”
秦鶴白瞥了他一眼，用開玩笑的口吻：“怎么，想跟我爺爺告狀？”
許特助忙說道：“不敢?！?/p>
秦鶴白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糾結：“你去幫我拿個芒果蛋糕吧?！?/p>
末了又補充一句：“記得是擺在角落的?！?/p>
許特助訝異：“您不是不喜歡吃甜食?！?/p>
他這話讓秦鶴白想起剛剛在陽臺上看到的場景，程令霜一個人坐在石凳子，明明看起來很普通的一塊蛋糕，她吃起來就像是擁有了全世界，一臉滿足。
秦鶴白的嘴巴不自覺彎了彎：“偶爾也想嘗嘗?！?/p>
“是?！痹S特助立馬領命離開。
不多時他又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小份蛋糕。
秦鶴白伸手接過，用勺子挖了一小塊放進嘴里。
許特助一直看著，似乎在等他的評價。
“怎么樣？”
秦鶴白神色如常，但蛋糕重新放回他手里：“符合我的刻板印象?！?/p>
那為什么看她吃好像很好吃。
秦鶴白用餐巾慢條斯理地擦著嘴角邊想。
——
宴會結束的時候，程令霜跟著程有為他們一起趕回家，在車上的時候，程有為再次提起秦鶴白。
“你認識秦總？”
這話問的是程令霜，他對今晚程令霜看到秦鶴白時脫口而出的話感到耿耿于懷。
秦鶴白是整個宴會所有人都想攀的高枝，今晚他本來也想趁機帶著程令虞結交一番，奈何他身邊的人就沒斷過，他根本沒有機會靠近。
如果程令霜認識，對于程家來說是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