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令虞頷首:“好的,媽媽?!?/p>
中式風(fēng)格的包廂里,幾個公子哥聚在一起隨意玩著麻將,圈內(nèi)的人一看就知道這些都是名門望族,腳跺一跺京市的經(jīng)濟(jì)都要顫幾下。
秦鶴白在工作人員的帶領(lǐng)下請進(jìn)來,面向門口的彭原一看到他,立馬熱情招呼:“鶴白來了。”
徐若鴻朝他擺了擺手:“來,玩兩局?!?/p>
秦鶴白穿著灰色西裝,整個人看起來矜貴清冷。
“不了,你們玩。”他溫聲道。
“來吧,上次贏了我一套麗灣湖的房,你不來我怎么贏回來。”袁成航邊搓著麻將說道。
旁邊的彭原嗤了一聲:“就你摳摳搜搜的,這點(diǎn)錢惦記到現(xiàn)在。”
袁成航不服氣:“幾千萬叫這點(diǎn)錢嗎?你給我點(diǎn)行不行。”
彭原聳肩乖乖閉上嘴巴。
“來吧,剛好鄭云揚(yáng)在外面打電話,你替一下。”
“好吧。”
秦鶴白將灰色的西裝脫掉搭在一旁的沙發(fā),又將領(lǐng)帶抽出,輕挽衣袖。
一抬頭,看到座位上的幾個人齊刷刷地在看他。
“怎么了?”他有些疑惑。
袁成航的語氣頗為嫉妒:“都是一起長大的,憑什么他一副禍國殃民的模樣?!?/p>
他這話道出了另外兩個人的心聲,他們點(diǎn)頭:“嗯?!?/p>
“……”
秦鶴白坐上了空位,修長的指尖捏著麻將一個個擺好。
幾個人氣氛熱鬧,邊打邊聊。
“聽說你又拿下了城西的那塊項(xiàng)目。”徐若鴻丟下一個麻將:“中?!?/p>
“嗯,”秦鶴白指腹輕摸牌面:“三萬?!?/p>
“因?yàn)檫@是家里的老頭天天在我耳邊念叨,說秦鶴白可以為什么我不行,”彭原頗為頭疼:“我為什么不行他心里沒點(diǎn)數(shù)嗎?隨爹唄,他什么時候贏過秦伯伯?!?/p>
大家聽到這話都笑了起來。
“你這話可真夠筍的,要是被彭叔叔聽到不得氣得血壓都高起來?!痹珊秸f道:“八餅?!?/p>
“哎,碰,”彭原將丟到桌面的八餅?zāi)昧嘶貋恚又鴦倓偟脑掝}:“他都可以說我,我就不可以說他?”
“唉,行了行了,難得出來消遣,就別提公司的事情了。”徐若鴻說道。
袁成航朝他翻了個白眼:“還不是你自個提起來的?!?/p>
“哎,鶴白,你什么時候去釣魚,到時候叫上我?!迸碓f道。
兄弟幾個都知道秦鶴白有釣魚的愛好,甚至?xí)?jīng)常自己一個人開車去夜釣,在那露營一釣就是一整晚。
秦鶴白頷首:“好?!?/p>
“說起釣魚,我就想起彭原上次被魚拉進(jìn)湖里的事情?!?/p>
彭原這人又菜又愛玩,還沉不住氣,之前兄弟幾個一起湖邊釣魚,就他坐不住走來走去,后來他魚竿動了他激動跑過去,一下被扯進(jìn)湖里,魚跑了自己也成了落湯雞。
彭原惱怒道:“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能不能不要老是翻出來講?!?/p>
他這話一出,大家又是笑。
這時包廂的門推開,一個年齡相仿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
他就是出去講電話的鄭云揚(yáng),他見到秦鶴白在,先是打了聲招呼:“鶴白你來了?!?/p>
“嗯,要讓位給你?”秦鶴白問他。
“不了,我看著你們打?!?/p>
徐若鴻向來心比其他人細(xì),見他表情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是鄭阿姨打的電話,關(guān)于你的婚事?”
鄭云揚(yáng)也沒隱瞞,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p>
大家都知道鄭家和京市的馮家有聯(lián)姻計(jì)劃,雖然談婚論嫁的人到現(xiàn)在沒見過,聯(lián)姻這事對他們來說早就見慣不怪。
“我聽說那馮家二小姐長得不賴,就是性子?jì)蓺庖恍?,男人嘛,大度點(diǎn)忍忍就好了。”徐若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