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妮子,裝死呢?”王桂花罵罵咧咧地滿嘴噴糞,
惡狠狠地盯著被支架在手術(shù)臺上死尸一具的我。“晦氣,這張明遠下手真狠。
”“一個黃花大閨女糟蹋得不像人,死在我這,還要我收拾爛攤子,臟死了。
”說罷準(zhǔn)備抬我,進入她的地下室里,成為其中一個大玻璃罐的人體標(biāo)本。
我一把拉住她:“王姐,我還活著?!薄八€是不夠老道,我早就醒了,都沒發(fā)現(xiàn)。
不過這一世重新活過來,絕不能白活?!蓖豕鸹?、張明遠,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我死了。
又活了。睜開眼睛時,刺鼻的消毒水味沖入鼻腔,我猛地從手術(shù)臺邊直起身子,
冷汗浸透了后背。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著,指尖還殘留著黏膩的觸感——那是血,
新鮮的人血?!鞍纵驾迹∧闼麐尠l(fā)什么呆?沒看見病人大出血嗎?
”熟悉的尖利嗓音像刀子一樣扎進耳膜,我渾身一顫,抬頭看向聲音來源。
王桂花那張姣好的面容卻刻薄的臉近在咫尺,三角眼里閃爍著貪婪和惡毒的光。
她戴著沾血的手術(shù)手套,正粗暴地按壓著手術(shù)臺上少女的腹部。我死死盯著她,
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這不可能...王桂花明明已經(jīng)...我明明已經(jīng)...“啪!
”火辣辣的疼痛在左臉炸開,我被打得偏過頭去,口腔里泛起血腥味?!百v蹄子,
再走神就給我滾出去!”王桂花啐了一口,轉(zhuǎn)頭對手術(shù)臺上奄奄一息的女孩吼道“真他媽臟,
別他媽裝死,再加五千,不然現(xiàn)在就讓你血崩死在這!”女孩虛弱地抽泣著,
蒼白的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我記得她——林小雨,十九歲,大三學(xué)生。上一世,
她死在了這張手術(shù)臺上,王桂花把她的尸體像垃圾一樣扔進了后巷的垃圾桶。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我,白菁菁,二十五歲,
醫(yī)學(xué)院畢業(yè)卻因一場莫須有的醫(yī)療事故被吊銷執(zhí)照,走投無路下被王桂花“收留”,
在這家名為“康馨婦科”的黑診所打工。那場醫(yī)療事故聽證會上,
監(jiān)控錄像詭異地缺失了關(guān)鍵三分鐘。病人家屬哭喊著把病歷砸向我時,
我才看清簽名欄被篡改的記錄——本該由主任負責(zé)的子宮動脈結(jié)扎術(shù),
變成了我的“獨立操作”。為此我“白菁菁醫(yī)師執(zhí)照永久吊銷”。
王桂花這診所也就冠名的好聽,而實際上,
這里是專門為有錢的權(quán)貴處理“麻煩”的骯臟之地。我重生了?;氐搅素瑝糸_始的那一天。
“愣著干什么?把止血鉗給我!”王桂花又踹了我一腳。我機械地遞過器械,
目光掃過手術(shù)室。破舊的手術(shù)燈,發(fā)黃的墻壁,
地上沾血的紗布……一切都和記憶中一模一樣。手術(shù)臺旁的監(jiān)護儀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聲,
林小雨的血壓正在急劇下降?!把獕?60/40,
心率 140...”我下意識報出數(shù)據(jù)?!伴]嘴!”王桂花惡狠狠地瞪我,
“再叫就把你賣給張公子!”張明遠。這個名字像毒蛇一樣纏上我的心臟。那個富二代,
王桂花的“大客戶”,也是...上一世強奸并殺害我的兇手。手術(shù)在血腥中結(jié)束。
林小雨被注射了大劑量縮宮素,像破布一樣被扔在觀察室的折疊床上。
王桂花數(shù)著從女孩錢包里搶來的現(xiàn)金,嘴里罵罵咧咧“小賤貨,連五千都拿不出來,
活該被搞大肚子?!蔽页聊厥帐爸中g(shù)器械,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而后在她轟趕林小雨走的時候,我約了車送林小雨去醫(yī)院,只要醫(yī)治及時她就不會死。
上一世的我懦弱膽小,為了生存忍氣吞聲,甚至幫王桂花做了不少臟事。直到張明遠看上我,
王桂花為了錢給我下藥……“白菁菁,把這些拿去后面燒了。
”王桂花扔給我一個黑色塑料袋,里面是胎兒殘骸和沾血的紗布。我點點頭,
提著袋子走向后院。穿過狹長的走廊時,我從口袋里摸出手機,
快速拍下了手術(shù)室、藥品柜和賬本的照片。上一世死前的悔恨與憤怒在胸腔燃燒,這一世,
我要他們血債血償。后院鐵桶里的火焰吞噬著罪惡的證據(jù),我盯著跳動的火苗,
腦海中復(fù)仇的計劃逐漸清晰。王桂花愛錢如命,張明遠**熏心,
而我現(xiàn)在最大的優(yōu)勢是——我知道未來會發(fā)生什么。
“菁菁啊...”王桂花突然出現(xiàn)在身后,油膩的手搭上我的肩膀,我差點嘔吐出來。
“今天辛苦了,晚上張公子請客,你跟我一起去?!蔽覐娙套☆澏?,
轉(zhuǎn)頭露出一個怯懦的微笑“好...好的,王姐。”王桂花滿意地拍拍我的臉,
眼神卻像在打量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打扮漂亮點,張公子最喜歡你這種清純的小醫(yī)生了。
”她轉(zhuǎn)身離開后,我擦掉臉上她碰過的地方,直到皮膚發(fā)紅。上一世的今晚,
王桂花在我的飲料里下藥,把我送上了張明遠的床。那是我噩夢的開始,
之后我成了他們的玩物,直到被玩膩后像垃圾一樣丟棄?;氐姜M小潮濕的宿舍,
我從床墊下摸出一個舊筆記本,
開始記錄今天收集的證據(jù)非法行醫(yī)、使用違禁藥品、脅迫患者……每一筆賬都清清楚楚。
然后我從衣柜深處拿出一個小瓶子,里面是我這幾天偷偷從藥房順來的解藥?!斑@次,
輪到你們了?!蔽覍χR子中的自己輕聲說,鏡中人的眼睛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晚上七點,
我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跟著王桂花來到了“皇朝”夜總會。這是張明遠的地盤,
也是上一世我被下藥的地方。包廂里煙霧繚繞,張明遠坐在正中央,左右各摟著一個女孩。
他穿著名貴西裝,手腕上的百達翡麗在燈光下閃閃發(fā)光,可那雙眼睛卻像腐爛的魚眼,
渾濁而貪婪?!皢眩踅銇砹?!”張明遠推開身邊的女孩,
目光像黏膩的舌頭一樣舔過我的全身,“小醫(yī)生也來了,真給面子?!蓖豕鸹ㄕ~媚地笑著,
把我往前推“張公子,我們家菁菁可是天天念叨您呢?!蔽业椭^,裝作害羞的樣子,
實則用余光掃視著包廂。四個保鏢站在角落,桌上擺滿了酒水和果盤。
最關(guān)鍵的是——我看到了王桂花偷偷往一杯果汁里撒了白色粉末?!皝恚驾?,喝點果汁。
”王桂花把那杯加了料的果汁塞到我手里,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我假裝沒注意,喝了一口,
然后“不小心”打翻了杯子“對不起對不起!我太緊張了...”“笨手笨腳的!
”王桂花臉色一變,抬手要打我?!鞍?,在我面前自要給我留三分薄面吧。”張明遠攔住她,
親自倒了杯酒給我,“喝這個,壓壓驚?!蔽仪由亟舆^,
趁他們不注意時把酒倒進了袖子里準(zhǔn)備好的海綿中,順便給王桂花的杯里下了點東西。
上一世的我就是這樣被他們玩弄于股掌之間,而這一世,我要讓他們嘗嘗自己釀的毒酒。
“王姐也喝一杯吧?!蔽业?jié)M一杯烈酒遞給王桂花,“平時多虧您照顧?!蓖豕鸹ú灰捎兴?/p>
一飲而盡。十分鐘后,她的眼神開始渙散,說話也含糊不清。
我悄悄把剩下的解藥倒進自己嘴里,保持清醒?!巴踅愫孟褡砹?。
”我假裝關(guān)切地扶住搖搖欲墜的王桂花。張明遠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掃興。阿強,
送王姐去樓上房間休息。”我心中一緊——樓上房間,正是上一世我被侵犯的地方。
“我...我送王姐上去吧。”我提議道。張明遠瞇起眼睛,突然笑了“好啊,我陪你一起。
”兩個保鏢架起已經(jīng)不省人事的王桂花,我和張明遠跟在后面。電梯里,
張明遠的手悄悄摸上我的腰,我強忍著惡心沒有躲開?!拜驾及。彼麥惖轿叶叄?/p>
酒氣噴在我臉上,“你知道我為什么喜歡你嗎?因為你看起來...很干凈?!蔽疫o拳頭,
指甲陷入掌心。干凈?上一世他就是用這句話騙我放松警惕,
然后像野獸一樣撕碎了我的尊嚴(yán)和人生。房間門關(guān)上后,張明遠迫不及待地抱住我“寶貝,
想死我了...”我巧妙地從他懷里掙脫“張總,王姐還在這呢...不如我先送她回家?
”“管她干什么?”張明遠不耐煩地扯開領(lǐng)帶,“她收了錢,你就是我的了。”原來如此。
上一世王桂花就是這樣把我賣了。我看著床上此刻像死豬一樣的王桂花,突然有了主意。
“張總...”我嬌羞地低頭,“人家第一次...能不能先洗個澡?
”張明遠眼睛一亮“好好好,你去洗,我等你?!蔽铱觳阶哌M浴室,鎖上門,
立刻從口袋里掏出準(zhǔn)備好的安眠藥,碾碎后倒進一杯水里。然后我打開水龍頭,假裝在洗澡。
十分鐘后,我穿著整齊地出來,看到張明遠已經(jīng)脫得只剩內(nèi)褲,正坐在床邊喝酒。
我把水杯遞給他“張總,喝杯水,醒醒酒,我們再...”他一把拉過我,水灑了大半,
但還是喝了幾口。我假裝掙扎,實際上確保他喝下了足夠劑量的安眠藥?!把b什么清純?
”張明遠獰笑著把我壓在床上,“王桂花都跟我說了,你早不是處女了...”我心中冷笑。
王桂花,就這點戲碼?為了錢不惜造謠毀我名聲?藥效很快發(fā)作,張明遠的動作變得遲緩,
眼神也開始渙散?!澳?..你給我喝了什么...”他搖晃著腦袋,試圖保持清醒。
我輕輕一推,他就倒在了床上。我迅速起身,把王桂花的衣服脫得只剩內(nèi)衣,
然后把她挪到張明遠身邊,擺出曖昧的姿勢。再貼心的倒一杯水,
里面放點助力的他們喜歡的東西。我不禁為自己這般貼心的行為感到欣喜。“晚安,張總。
”我冷笑著關(guān)上門,用備用鑰匙反鎖了房間。走出夜總會,夜風(fēng)拂過我的臉,
我深深吸了口氣。這只是開始,張明遠、王桂花,你們欠我的,我會一筆一筆討回來。
第二天一早,我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診所。王桂花直到中午才來,臉色慘白,走路姿勢怪異。
進藥店抓起一把避孕藥一飲而下。她惡狠狠地瞪著我,卻什么也沒說?!巴踅?,您沒事吧?
”我假裝關(guān)切地問?!伴]嘴!”她一巴掌扇過來,我早有準(zhǔn)備,假裝彎腰撿東西躲開了。
“昨晚你跑哪去了?”我露出困惑的表情“昨晚您喝醉了,
張總讓我先回家...發(fā)生什么事了嗎?”王桂花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然后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下次張公子要見你,你敢跑就死定了!”我順從地點頭,心中冷笑。
看來昨晚的戲碼很成功,張明遠一定把怒氣都撒在了王桂花身上。
這正是我要的——讓他們狗咬狗。接下來的日子,我一邊忍受著王桂花變本加厲的打罵,
一邊秘密收集證據(jù)。我偷偷在手術(shù)室安裝了攝像頭,
拍下了王桂花非法進行墮胎手術(shù)的全過程;我復(fù)制了她的賬本,
里面詳細記錄了每一筆黑色收入,包括張明遠支付的大額封口費。深夜,暴雨傾盆。
康馨婦科診所的后門被悄悄推開,兩個黑影拖著一個麻袋,
雨水沖刷著麻袋邊緣滲出的暗紅色液體。王桂花撐著傘,
臉上的橫肉在閃電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猙獰。“快點!別磨蹭!”她低聲呵斥,
聲音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李局的車還在后巷等著呢!
”兩個打手氣喘吁吁地把麻袋拖進地下室,重重地丟在地上。麻袋里傳來微弱的呻吟聲,
一個女孩的手無力地滑了出來,指尖蒼白,指甲縫里全是血。王桂花蹲下身,
粗暴地掰開女孩的眼皮,用手電筒照了照瞳孔?!皣K,瞳孔散了?!彼荒蜔┑剡谱?,
“又他媽一個沒撐住的?!迸⒌母共扛吒呗∑?,
但并不是因為懷孕——而是因為子宮穿孔后的大出血,腹腔已經(jīng)被血填滿。她叫周雅,
20 歲,XX 師范大學(xué)大三學(xué)生,三天前被李副局長的兒子灌醉后強奸,
懷孕五個月有余,李家怕事情敗露,連夜聯(lián)系王桂花“處理干凈”??墒中g(shù)中途,
王桂花發(fā)現(xiàn)胎兒已經(jīng)太大,強行用器械刮宮時捅穿了子宮壁。女孩疼得慘叫,
王桂花直接往她靜脈里推了一針鎮(zhèn)定劑,結(jié)果劑量過大,呼吸抑制,
女孩開始抽搐、口吐白沫,最終瞳孔擴散,心跳停止。“晦氣!整的臟死了!
”王桂花罵了一句,踢了踢麻袋,“李局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現(xiàn)在人沒了,
尸體總得給他個交代。”她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語氣瞬間諂媚起來“喂,
李局啊……對對對,事情辦妥了,就是……出了點小意外……”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隨后傳來一聲冷笑“王桂花,你最好把“意外”處理干凈,否則,下一個進麻袋的就是你。
”王桂花掛斷電話,臉色陰沉地走向診所最深處的一扇鐵門。她從腰間摸出一把鑰匙,
咔嚓一聲,門開了。撲面而來的是刺鼻的福爾馬林味。地下室里,慘白的燈光下,
整齊擺放著五個巨大的玻璃罐,每個罐子里都浸泡著一具年輕女孩的尸體。
她們的身體浮腫蒼白,有的腹部被剖開,有的四肢扭曲,像是被隨意丟棄的人偶。
“又得騰個位置了……”王桂花嘟囔著,指揮打手把周雅的尸體從麻袋里拖出來。
女孩的嘴唇青紫,眼睛半睜著,仿佛還在不甘地瞪著這個世界。王桂花不耐煩地掰正她的頭,
用手術(shù)刀在她腹部劃開一道口子,把積血放干凈,然后像處理一具動物尸體一樣,
把她塞進了準(zhǔn)備好的玻璃罐里,倒入防腐液?!暗谖鍌€了。”王桂花拍了拍罐子,
像是在欣賞自己的“收藏”。這些女孩,全是權(quán)貴們的“麻煩”。
有的是被富二代搞大肚子后強行墮胎致死,有的是被高官脅迫來“處理”私生子,
甚至還有被拐賣來的未成年少女,因為反抗太激烈,被王桂花“失手”弄死。她們的尸體,
成了王桂花拿捏權(quán)貴的把柄——畢竟,誰也不想自己的名字和這些尸體扯上關(guān)系。
王桂花鎖好地下室的門,回到辦公室,從抽屜里拿出一本黑色賬本,翻到最新一頁,
用圓珠筆寫下“周雅,20 歲,XX 師范大學(xué),李局兒子,
手術(shù)費 8 萬(含封口費),尸體處理費另計?!彼仙腺~本,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做完這些,就差沒把自己泡在消毒水里過一遍,嘴里一遍又一遍叨叨個不?!芭K死了,
臟死了,受不了?!边@些年來,她的診所表面上是做婦科診療,
暗地里卻是權(quán)貴們的“垃圾處理站”。
富二代們玩膩了的女孩、高官們不想負責(zé)的私生子、甚至某些“不聽話”的情婦,
都會被送到這里“處理”。而王桂花,靠著這些骯臟交易,不僅賺得盆滿缽滿,
還牢牢攥住了那些權(quán)貴的把柄?!爸灰@些大人物還需要我,我就永遠安全。
”她得意地想著,完全沒注意到,診所的監(jiān)控攝像頭正無聲地記錄著一切。一個月后的深夜,
我正在整理證據(jù),手機突然響了。是張明遠?!靶♂t(yī)生,想我了嗎?”他的聲音油膩惡心。
我強忍厭惡,裝出羞澀的聲音“張總...這么晚了...”“我在老地方等你,現(xiàn)在就來。
”他命令道,“別告訴王桂花?!睊鞌嚯娫?,我笑了。魚兒上鉤了。我換上一條白色連衣裙,
看起來清純無辜,卻在包里裝了一支錄音筆和防狼噴霧。張明遠在 VIP 包廂等我,
桌上擺著一瓶昂貴的紅酒。我注意到他的眼神比以往更加陰鷙,
脖子上還有抓痕——看來和王桂花的“一夜情”并不愉快。“菁菁,來。
”他拍拍身邊的位置。我坐下后,他立刻倒了一杯紅酒給我“喝吧,專門為你開的。
”我假裝喝了一口,實則把酒吐在了手帕上。張明遠盯著我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懷疑。
“張總...”我主動靠近他,“其實...我有事想跟您說?!薄笆裁词拢俊彼麃砹伺d趣。
我壓低聲音“王姐她...一直在騙您的錢。那些女孩的手術(shù)費,
她只給您一小部分...”張明遠的臉色立刻變了“你怎么知道?”“我看到了賬本。
”我拿出手機,給他看了一張照片,“您看,這個月您給了她二十萬,她只記了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