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讓她打了個寒顫,手心冒出冷汗?!岸脊治摇?她咬著下唇,聲音細若蚊蚋。
若不是她被嫉妒沖昏頭,跟昏晝大陸來的獸人胡說八道,哪會引來這場禍?zhǔn)拢?/p>
蘇翎玥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蘇默阿叔和卡姆首領(lǐng)會不會撕碎她?可轉(zhuǎn)念一想,
她又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憑什么?憑什么蘇翎玥沒獸形,
卻能讓虎烈風(fēng)拼了命護著?能讓六階首領(lǐng)親自出頭?連擺攤的老獸人都愿意把暖根草讓給她?
她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那串沒扣上的星石手鏈,是搶來的,戴在手上硌得慌,
哪有蘇翎玥戴時好看?剛才那些夸蘇翎玥的獸人,看她的眼神明明帶著嘲諷,
好像在說“白狐族的雌性就這德性”?!般y月,你等等!” 狐影回頭,見她站在原地不動,
臉都白了,“你別嚇我啊……剛才的事,咱們回去跟長老認錯,說不定……”“認錯?
”狐 銀月猛地抬頭,眼睛紅紅的,帶著哭腔又帶著狠勁,“我錯什么了?
我就是看不慣她裝模作樣!憑什么她就能得到一切?
”她突然想起蜥蜴獸人的話——“等她成年,我定來帶聘禮求娶”。雖然知道是借口,
可心里卻莫名竄起一股火:蘇翎玥憑什么值得昏晝獸人惦記?連這種雜碎都覺得她好?
她用力扯下手腕上的星石手鏈,往雪地里一摔,手鏈“啪”地斷成幾截,星石滾得滿地都是。
“銀月妹妹!” 狐影急了,那可是用鹽磚換來的!銀月卻沒看他,轉(zhuǎn)身往部落深處跑,
發(fā)辮上的狐毛飾件甩得噼啪響。她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蘇翎玥不能被抓走,
更不能被昏晝獸人看上!她的仇,得她自己報;蘇翎玥的“好運”,也該由她親手打碎!
她跑到部落的祭壇后,那里供奉著白狐族的獸神圖騰。她跪在冰冷的石臺上,
看著圖騰上狐貍的尖牙,小聲許愿:“獸神保佑,
讓蘇翎玥出點錯吧……哪怕只是讓她在格斗術(shù)上輸給我一次,
哪怕只是讓虎烈風(fēng)多看我一眼……”風(fēng)吹過祭壇,卷起地上的雪沫,像在嘲笑她的執(zhí)念。
她卻沒看見,自己攥緊的掌心,被指甲掐出了血珠,滴在雪地上,
像一朵丑陋的紅莓——后悔和不甘在她心里擰成了繩,一頭拴著對危險的恐懼,
一頭纏著對蘇翎玥的嫉妒,越勒越緊。交易區(qū)的喧囂漸漸平息,
夕陽把寒陸的雪染成了金紅色。蘇翎玥抱著暖根草,和虎烈風(fēng)他們往回走,
發(fā)間的紅瑪瑙發(fā)簪在余暉里閃著光?!靶軅ナ最I(lǐng)真厲害,一巴掌就把那蜥蜴獸人嚇傻了!
” 熊石墩還在興奮地比劃,“下次我也要練到六階,誰敢欺負月月妹妹,
我一拳頭把他砸進冰縫里!”虎烈風(fēng)拍了拍他的肩膀:“先突破二階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