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那一下,靳修白竟被打蒙了,耳邊嗡嗡作響。
“茵茵,你打我......”他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似乎怕他不信,那背包竟再次抽了過來。
沈柔茵用了十成的力氣:“對,我打的就是你!”
她忍住雙手的顫抖,死死盯著面色蒼白的男人:“如果剛剛知道是你,我不會打開那扇車門,甚至?xí)莺蒗哌^去一腳?!?/p>
“靳修白,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你就算要死,也請死遠(yuǎn)一點(diǎn)!”
她發(fā)泄完那絲憤怒,再也沒看靳修白一眼。
可男人怎么可能放棄,她才走出幾步,便被自后一把拉住了手腕。
“放開我!你這個瘋子!信不信我現(xiàn)在報(bào)警告你騷擾!”
沈柔茵警告著吼完,正欲掙扎,只見一雙大手忽然摁住了靳修白的肩膀,他沒有設(shè)防,就這樣吃痛地松了手。
“靳先生,你難道看不懂什么叫厭惡嗎?”
秦彥遲忽然出現(xiàn),就這樣擋在了沈柔茵的面前。
靳修白表情瞬間變冷:“你是誰?我哄我老婆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秦彥遲笑了下:“先前只聽過靳先生的渣男壯舉,今日見到本人,才發(fā)現(xiàn)......你果然很欠扁!”
他忽然回頭看了一眼沈柔茵,溫聲道:“看好了,打人應(yīng)該這樣出手?!?/p>
話音剛落,他猛地?fù)]出去一拳,竟生生將靳修白掃在了地上。
“送你回去?”
收回手后,秦彥遲面不改色地看了一眼沈柔茵。
女人似乎嚇了一跳,回神后,竟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好,我們走?!?/p>
黑色邁巴赫正停在馬路對面,踩著油門從靳修白身側(cè)駛離。
很快,車子停在了沈柔茵的公寓前。
秦彥遲單手握緊方向盤:“抱歉,如果你現(xiàn)在心里很不舒服的話,可以直接找我發(fā)泄。這件事情我有責(zé)任,我應(yīng)該提前告訴你......”
沈柔茵心里已經(jīng)了然:“你早就知道了他要來,對嗎?”
“是......”秦彥遲嘆了口氣:“抱歉,今天心理醫(yī)生說,你現(xiàn)階段最適合暴露療法,最好在讓你產(chǎn)生創(chuàng)傷的人事物面前,完成脫敏?!?/p>
“我接到靳修白趕來瑞士的消息后,率先聯(lián)系了醫(yī)生,跟對方一起制定了這次治療方案。我車子一直停在研究院對面沒有離開,可還是沒想到......”
男人眼底滿是自責(zé):“抱歉,是我低估了一個渣男的瘋狂。”
沈柔茵愣了幾秒,卻忽然輕聲笑了出來:“可是,我竟然感覺好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所謂的暴露療法起了作用,那一晚,沈柔茵回到公寓后,罕見的沒有失眠,也沒有夢魘。
過去的她將靳修白視作洪水猛獸,逃避面對。
可現(xiàn)如今,他真站在了她面前時(shí),她卻只想抓住什么,狠狠抽回去!
一直以來壓抑的情感得以爆發(fā),沈柔茵一夜好眠,連帶著心情也明媚了不少。
她給自己做了個簡單的三明治,拿在手上出了門......
可剛走出公寓樓,一道熟悉的影子攔在了她面前。
靳修白昨晚撞車時(shí)受了傷,額角上的傷口沒有及時(shí)處理,血痕凝結(jié)在發(fā)尾,襯的那青紫的嘴角更顯狼狽。
“茵茵,我給你做了早餐?!?/p>
他急忙將手中的保溫桶遞過去:“你嘗嘗,是我親手熬的清粥,可以養(yǎng)胃。”
一句話,沈柔茵愣在原地。
她忽然想起好多年前,靳修白瘋狂追她的那段時(shí)光,便是這般,不會做飯的人每天親自下廚,大晚上開著豪車堵在她回家的街口。
那時(shí),她深知兩人的差距,一次次的拒絕他,可最后,還是沒躲過對方的死纏爛打。
現(xiàn)如今,他還是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