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門錄像廳第 1 集:血色課桌**1993 年的夏天,熾熱得讓人喘不過氣。
破舊教室里,頭頂?shù)牡跎雀轮ǜ轮ǖ剞D(zhuǎn)著,扇出的風都帶著熱浪。耿耀陽猛地從課桌上驚醒,
汗水浸濕了攤開的考卷,暈染開上面的字跡。他恍惚了一瞬,眼前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耳邊是同學們的嬉笑打鬧,粉筆灰在透過斑駁窗戶的陽光里飛舞,
時光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他的高中時代。這時,班主任李紅梅一臉嚴肅地走進教室,
手里拿著一個空空的鐵盒,“啪” 地一聲重重摔在講臺上,大聲說道:“班費被偷了!
” 教室里瞬間安靜下來,同學們面面相覷,眼神里滿是驚訝和疑惑。
耿耀陽心里 “咯噔” 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還沒等他反應過來,
前桌王美娟突然哭喊起來:“我兩天前見過耿耀陽摸這個鐵盒!
” 耿耀陽腦袋 “嗡” 的一聲,仿佛一道晴天霹靂。上輩子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他記得就是這一刻,自己被無端誣陷,背上偷班費的罪名,最終被取消高考資格,
人生軌跡從此徹底改變。他下意識地想要辯解,可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
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周圍同學們的目光紛紛投向他,有懷疑,有驚訝,更多的是冷漠。
耿耀陽緊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不甘心,難道命運又要重蹈覆轍?
就在氣氛緊張到極點時,下課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耿耀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向教室外。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找到證據(jù),證明自己的清白。
他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衛(wèi)生間。在衛(wèi)生間隔斷里,他心煩意亂地蹲下身子,
突然,目光被隔斷板的縫隙吸引。那里,有一個帶著鐵銹味的牛皮紙信封,靜靜躺在角落里。
他的心猛地一緊,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將信封摸了出來。就在這時,
背后傳來教導主任沉重的腳步聲,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的心上……第 2 集:暗門錄像廳九十年代的錄像廳,
是個充滿煙火氣與神秘感的地方?;椟S的燈光下,嗆人的煙霧彌漫在空氣中,
混合著汗味和劣質(zhì)爆米花的香氣。老舊的座椅歪歪斜斜地擺放著,
每一個座位都承載過無數(shù)年輕人的熱血與幻想。耿耀陽貓著腰,
小心翼翼地跟在戴金鏈的混混張超身后。張超是學校附近有名的小混混,
耿耀陽總覺得他和班費被盜一事脫不了干系。錄像廳里,銀幕上正播放著《新龍門客?!罚?/p>
林青霞飾演的邱莫言手持長劍,與東廠番子廝殺得難解難分,
打斗聲、喊殺聲回蕩在整個放映廳。觀眾們都被精彩的情節(jié)吸引,時而緊張地屏住呼吸,
時而爆發(fā)出陣陣驚呼。就在影片放映到高潮時,銀幕突然閃爍了幾下,畫面變得模糊不清。
緊接著,幾幀偷拍畫面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上周值日生王美娟往自己書包里塞東西的側(cè)影。
雖然畫面一閃而過,但耿耀陽還是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種預感告訴他,
自己似乎正在接近真相。“這什么破玩意兒!”“怎么突然放這個?”觀眾們開始躁動起來,
不滿的抱怨聲此起彼伏。然而,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
整個錄像廳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 斷電了。黑暗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尖叫,
有人憤怒地咒罵,還有人在慌亂中撞倒了椅子。耿耀陽憑借著記憶,
朝著張超剛才的位置摸索過去,他必須抓住這個機會,問清楚張超到底知道些什么。突然,
“哐當” 一聲巨響,有人抄起板凳狠狠地砸向了投影機。
老板娘尖銳的聲音瞬間響起:“都別鬧了!再鬧我報警了!” 可混亂的場面已經(jīng)失控,
人們在黑暗中推搡、碰撞,誰也聽不進她的話。耿耀陽在黑暗中被人撞了好幾下,
卻始終沒能抓住張超。等他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形,周圍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
借著從門縫透進來的微弱光線,耿耀陽看到張超的身影一閃,消失在了錄像廳的暗門處。
他心急如焚,正想追上去,卻被幾個慌亂的觀眾擋住了去路。等他終于擺脫人群,
沖到暗門前時,張超早已不見蹤影。錄像廳外,夜色深沉,街道上冷冷清清。
耿耀陽站在原地,大口喘著粗氣,心中滿是不甘。今晚的意外讓他更加確信,
背后一定有人在刻意操縱這一切,而他,必須趕在真相被掩埋之前,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
第 3 集:冰廠密語冷藏車的轟鳴聲在空曠的冰廠內(nèi)回蕩,
冰冷的霧氣從巨大的凍庫中彌漫而出,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凍結(jié)。耿耀陽縮了縮脖子,
裹緊身上那件單薄的外套,快步走進這零下 18 度的 “冰窖”。
他的目光在昏暗的凍庫中搜尋著,終于發(fā)現(xiàn)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 劉瘸子,
老鍋爐工正蹲在角落里,哈著白氣,修理著手中的工具?!皠⑹澹艺夷悬c事兒。
” 耿耀陽走上前去,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一些。劉瘸子抬起頭,
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喲,是耀陽啊,這么冷的天,
你咋跑這兒來了?”耿耀陽也不廢話,直接切入正題:“劉叔,我想問問您,上周五晚上,
您在操場槐樹下,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劉瘸子的手猛地一抖,
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說道:“我…… 我能看到啥呀,
你可別瞎打聽。”耿耀陽見狀,心里愈發(fā)篤定劉瘸子一定知道些什么。他蹲下身子,
懇切地說:“劉叔,您就別瞞著我了,我真的是被冤枉的,班費的事兒,我根本沒干。
您要是知道什么,就告訴我吧,這關(guān)系到我的前途?。 眲⑷匙訃@了口氣,猶豫再三,
終于開口:“那天晚上,我是看到王美娟和一個男的在槐樹下拉扯,好像還撕什么東西,
我離得遠,也沒看太清楚。后來聽人說那男的是復讀班的陳昊……”還沒等劉瘸子說完,
突然,“哐當” 一聲巨響,冰廠的大鐵門被重重地關(guān)上,緊接著傳來一陣落鎖的聲音。
耿耀陽和劉瘸子同時站起身,臉上滿是驚恐。耿耀陽快步跑到門口,用力拉著門把,
可門卻紋絲不動?!斑@是怎么回事?誰把我們鎖在這兒了?” 耿耀陽焦急地喊道。
劉瘸子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他顫抖著說:“不好,我們被算計了!”就在這時,
通風口飄進一股刺鼻的煤油味,越來越濃。耿耀陽心中一驚,他環(huán)顧四周,
發(fā)現(xiàn)角落里有一個老式溫度計,上面的水銀柱正在緩緩上升,顯示室溫開始回升。他明白,
這是有人故意在外面放火,想要把他們困死在這冰廠里?!皠⑹?,我們得想辦法出去,
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得死在這兒!” 耿耀陽著急地說。劉瘸子點點頭,
兩人開始四處尋找出口,可冰廠的墻壁厚實,除了那扇被鎖死的大門,根本沒有其他出路。
隨著煤油味越來越濃,耿耀陽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頭暈目眩。他靠著墻壁,
心中充滿了絕望。難道自己真的要在這里結(jié)束生命嗎?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他想起凍庫的頂部有一個通風管道,也許可以從那里逃出去。他抬頭望向通風管道的方向,
對劉瘸子喊道:“劉叔,我們從通風管道出去!” 劉瘸子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面露難色:“可那管道那么高,我們怎么上去?。俊?耿耀陽顧不上許多,
他在凍庫里四處尋找可以攀爬的東西,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個廢棄的木梯。
他吃力地將木梯搬到通風管道下方,架好。就在他準備往上爬時,
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和說話聲?!熬桶阉麄冴P(guān)在里面,等這冰廠燒起來,
什么證據(jù)都沒了。” 一個聲音冷冷地說道。耿耀陽心中一寒,他聽出這是陳昊的聲音。
“不行,不能讓他們得逞!” 耿耀陽咬咬牙,不顧危險地爬上木梯。劉瘸子也跟在他身后,
艱難地往上爬。此時,冰廠內(nèi)的溫度越來越高,溫度計上的數(shù)字還在瘋狂跳動,
危險一步步逼近,而他們的命運,
就懸在這狹窄的通風管道之上……第 4 集:褪色藍校服深夜,
整個校園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只有教學樓的幾盞應急燈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
仿佛隨時都會熄滅。耿耀陽貓著腰,像一只敏捷的野貓,沿著墻根悄悄向教務處的方向移動。
他的心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打著戰(zhàn)鼓。終于,
他來到了教務處的窗前。窗戶沒有鎖,他輕輕一推,便無聲無息地打開了。他深吸一口氣,
翻身躍進屋內(nèi),落地時盡量控制著聲音,避免發(fā)出任何響動。
屋內(nèi)彌漫著一股陳舊的紙張和灰塵的氣味,混合著淡淡的油墨香,
那是屬于 90 年代校園獨有的氣息。借著月光,他看到了角落里那一排高大的檔案柜。
柜子上落滿了灰塵,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他小心翼翼地走向檔案柜,
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生怕碰到什么東西發(fā)出聲響。來到柜子前,他蹲下身子,
開始一個一個地翻找起來。突然,他的手觸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拿出來一看,
是一本帶霉斑的藍校服。他的心猛地一緊,記憶的閘門瞬間打開。上輩子,在一??荚嚂r,
他清楚地記得陳昊衣服后背有大片墨漬,而此刻,手中的這件校服后襟卻干干凈凈,
沒有一絲污漬的痕跡。這一發(fā)現(xiàn)讓他更加堅信,這里面一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繼續(xù)在柜子里翻找,終于在一個暗格中找到了 1992 年家長會簽名冊。
他輕輕翻開簽名冊,泛黃的紙張發(fā)出 “沙沙” 的聲響。他的目光急切地在頁面上搜尋著,
突然,李紅梅和陳昊父親的筆跡在捐款金額處重疊,那相似的筆觸,仿佛在暗示著什么。
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各種念頭,這兩個人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關(guān)聯(lián)?
為什么他們的筆跡會如此相似?班費被盜的背后,是否與他們有關(guān)?就在他陷入沉思時,
窗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趕緊將校服和簽名冊藏進懷里,
迅速躲到了檔案柜的后面。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透過柜子的縫隙,
他看到一個身影在窗外一閃而過,那熟悉的身形,竟然是教導主任。他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難道教導主任也參與其中?等腳步聲漸漸遠去,耿耀陽才緩緩從柜子后面走出來。他知道,
自己已經(jīng)離真相越來越近,但危險也在一步步逼近。他必須加快腳步,
在一切還未完全失控之前,揭開所有的秘密 。
第 5 集:暴雨磁帶梅雨季的天空仿佛被一塊巨大的灰色幕布籠罩,
沉甸甸地壓在城市的上空,讓人喘不過氣來。細密的雨絲如牛毛般紛紛揚揚,沒完沒了,
整個世界都沉浸在一片濕漉漉的朦朧之中。廣播站頂樓,耿耀陽渾身濕透,
雨水順著他的臉頰不斷流淌,和他內(nèi)心的焦急一樣,止也止不住。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那臺正在播放英語聽力的雙卡錄音機,毫不猶豫地沖上前去,
一把將其搶下。錄音機里傳出的機械聲在空曠的頂樓回蕩,伴隨著雨聲,顯得格外詭異。
他的手指顫抖著按下快退鍵,“沙沙” 的聲音瞬間響起,仿佛是時光倒流的回響。突然,
磁帶 B 面?zhèn)鱽硪粋€低沉而熟悉的聲音,
正是陳昊父親的聲音:“只要美娟咬死......” 耿耀陽的心跳陡然加快,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聲音像是一道閃電,瞬間劃破了他心中的迷霧,
讓他看到了一絲真相的曙光?!安唬豢赡?!” 王美娟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充滿了驚恐和絕望。耿耀陽回頭望去,只見王美娟渾身濕透,頭發(fā)凌亂地貼在慘白的臉上,
雨水順著她的發(fā)絲不斷滴落,打在地面上濺起小小的水花。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慌亂和恐懼,
手中緊緊握著一把美工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把錄音機還給我!
” 王美娟尖叫著,一步一步向耿耀陽逼近,手中的美工刀在空中揮舞著,
仿佛要斬斷所有的秘密。耿耀陽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緊緊抱住錄音機,
像是抱住了最后的希望?!巴趺谰辏銊e沖動!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耿耀陽大聲喊道,
試圖讓王美娟冷靜下來??赏趺谰甏丝桃呀?jīng)陷入了瘋狂,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話?!笆悄?,
都是你!你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我?” 王美娟淚流滿面,聲音帶著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