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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語安呼吸一滯,心中剛?cè)计鹨稽c的微弱希望又在頃刻間被徹底熄滅。
“這次本來就是你欠昭昭的。”商淮景丟下這句話站起身。
關(guān)門的瞬間,尖銳的長針刺進她小腿上的皮肉,疼痛瞬間蔓延至心口。
破碎的哽咽溢出喉嚨,他的背影僵硬了一瞬卻沒回頭。
血液順著針眼汩汩往外流,劇痛讓謝語安渾身發(fā)抖,冷汗早已浸濕她的衣服。
不知道在她身上穿了多少根針,謝昭昭終于滿意地直起身子拍了拍手。
攝像機的閃光燈咔咔作響,將她狼狽的樣子都盡收眼底,謝語安卻已沒有力氣阻止。
謝昭昭看著照片,似乎對眼前自己的作品很是滿意。
將相機收起,她獰笑著瞥向倒在地上,呼吸都有些微弱的謝語安。
“姐姐啊姐姐,你說你為什么非要回來自討苦吃呢?同樣是爸爸的女兒,我的一句喜歡,你就得把未婚夫拱手相讓。被親生父親下藥丟進地下室,人不人鬼不鬼地茍活三年,是什么感受啊?”
“青梅竹馬的男朋友如今也愛上了我,甚至為了哄我不惜傷害你。這些還不夠讓你明白嗎?不管是當年爸爸的寵愛,還是現(xiàn)在淮景心中的位置。只要我想要,你永遠都搶不過我?!?/p>
謝語安已經(jīng)被折磨得抬不起眼皮,聽到這話卻苦笑著彎了彎嘴角。
“是啊,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輸家。”
謝昭昭笑的得意,“知道就好,我會讓爸爸盡快給你安排個好去處。這次,我就大發(fā)慈悲不讓你住那間又冷又臭的地窖了。你也識相一點,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和淮景面前?!?/p>
交代完一切,她滿意離開,打開門發(fā)現(xiàn)醫(yī)生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
她斂了斂神色,用下巴示意,“你去吧,隨便處理一下就好?!?/p>
醫(yī)生慌忙走進來,看到謝語安血肉模糊的雙腿也是一愣。
隨后他擦了擦額頭的汗,開始將那些針一根一根拔出。
劇痛又將她的神經(jīng)反復拉扯,謝語疼得繃直了身體,牙齒都快要被她咬碎。
眼前陣陣發(fā)黑,她卻費力抬眼望向房間右上角,那個裝修時她親自要求安裝的隱藏式攝像頭。
處理傷口花了很長時間,才終于勉強止住血。
雙手的禁錮被解開,她起身,扶著墻壁費力走回房間。
不過幾步的距離,鮮紅液體就已經(jīng)又一次滲透紗布。
謝語安本就蒼白的臉上如今徹底沒了血色,在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是小姨打來的電話,“語安,我已經(jīng)找到你媽媽了!在一家私人的療養(yǎng)院里。不過因為她身上的設備一刻都不能停,我已經(jīng)在聯(lián)系專門的醫(yī)療團隊了。三天后,我們就能準時出發(fā)。”
她如釋重負,回答了聲好。
掛斷電話,她立即買好了那天最早的一班航班。
看著出票成功的短信,沒忍住眼淚滑落眼眶。
終于,這一切就要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