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反擊我的手段,就是對江月橋更加體貼入微。
第二天,江月橋就佩戴著一條精美的項鏈,特意到我面前炫耀。
她滿臉得意。
“這是尋之哥哥送我的,說是師母贈與他未來妻的呢!他還說,只有自己心中最愛的女人才配戴上它!”
我連看都懶得看,冷淡地回應(yīng):“恭喜?!?/p>
沒過多久,陳尋之便讓助手也給我送來一個首飾盒,算是對吊墜的補償。
那是個明顯敷衍的廉價包裝。
江月橋正好在旁邊,她掩嘴輕笑。
“云芊姐,尋之哥哥肯定是實驗太忙了,才會這么隨便。要不我?guī)湍闳ヌ粢粋€好點的?”
我提起那個劣質(zhì)的盒子,走向陽臺,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丟進了樓下的垃圾箱。
任何東西都無法替代媽媽留下的那個吊墜,前世漫長痛苦的日子里,那是我唯一的慰藉。
“蘇云芊!你怎么能……!”
江月橋氣得面色煞白,
“尋之哥哥好心好意給你買禮物,你居然這樣糟蹋!”
我完全不理會她。
沒多久,我就從管家那里得知,江月橋哭訴著去找陳尋之,說我目中無人,根本看不起他的心意。
我毫不在意。
因為我正忙著為接手戰(zhàn)區(qū)醫(yī)療援助項目做準備。
幾天后,蘇家舉辦年度慈善晚宴,邀請了各界知名人士。
我本不想?yún)⒓?,但爸爸堅持要我出席,說這是我接手慈善基金會前的重要亮相。
陳尋之和江月橋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晚宴進行到一半,主持人開始介紹蘇氏慈善基金會的發(fā)展歷程。
當(dāng)播放到基金會成立的原因時,大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張照片——那是媽媽生前在簡陋醫(yī)院里的最后一張照片。
我的心臟猛地收緊。
主持人動情地說:“蘇氏慈善基金會的成立,源于蘇夫人的遺愿。她希望沒有人再因為貧窮而得不到醫(yī)療救助……”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陳尋之和江月橋的竊竊私語。
“尋之哥哥,你看蘇家多會做戲啊?!?/p>
江月橋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我聽得一清二楚。
“連死人都要拿出來博同情,真是夠無恥的。”
陳尋之冷笑道,“不過也是,暴發(fā)戶嘛,總要給自己的發(fā)家史編個感人的故事?!?/p>
“說不定這個什么蘇夫人的死,也是他們編造出來的呢?!苯聵驉憾镜匮a充道。
“有可能?!?/p>
陳尋之毫不猶豫地附和,“這種人什么謊都編得出來,為了洗白自己,連親媽都能拿來消費。”
我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幾乎要陷進掌心。
但更讓我心碎的話還在后面。
“不過云芊姐應(yīng)該不知道家里這些齷齪事吧?”江月橋假裝為我開脫。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陳尋之的聲音充滿了厭惡,“你以為她那些眼淚是真的?都是演技!蘇家的女人,從骨子里就是虛偽的?!?/p>
“連對死去的媽媽都能這樣利用,你還指望她有什么真感情?”
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猛地站起身,走到他們面前。
陳尋之看到我臉色蒼白的樣子,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得意:“怎么?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