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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南風不知我意 聞卿 8615 字 2025-08-07 22: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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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不知我意第1章 導語領(lǐng)證隱婚半年,老公一次都沒碰過我。他愿意公開已婚那天,

酩酊大醉,將我壓在紡織廠的案臺上狠狠欺負了一夜。第二天中午,我拖著酸痛的身子起床,

他還在沉睡。我正不知如何是好,鄰居白秀敲門遞來一包白糖:“兌水給他喝,能解酒。

”我端著糖水進屋時,已經(jīng)醒了的沈硯舟慌忙將一張泛黃的相片塞進枕下。我一眼瞥見。

那是我給白秀的禮物,一張她的單人照片。沈硯舟沉著臉,

啞聲責問:“你進來不知道敲門嗎!”看著碗里糖水,我突然明白這場婚姻,該到此為止了。

第2章我端著搪瓷缸站在門口,熱水騰起的白霧模糊了視線。沈硯舟生病請假,

白秀第一個丟下地里的活送他去醫(yī)院。沈硯舟要吃魚,白秀半夜下水去捕魚。就連今天,

他因醉和我同房。白秀也知道送醒酒糖。我時常想,有這樣一個幫我的好姐妹,是我的福分。

而現(xiàn)在只覺得羞恥和不忿。門外又響起熟悉的腳步聲,青布鞋尖從門縫底下露出來。

白秀的腳步聲在門外停住,她輕輕叩了兩下門板:“蘭姐,

我蒸了紅糖米糕......”我死死攥著搪瓷缸沒應(yīng)聲,熱水燙得指尖發(fā)紅。我不能接受,

和我關(guān)系最好的姐妹居然和沈硯舟早有勾連。她見我不答,她的聲音卻突然拔高:“硯舟哥!

硯舟哥你在嗎?”我的心猛然收縮。里屋的門猛地被拉開,沈硯舟披著外衫快步走出來。

“白秀來了?你怎么不開門!”我伸手想攔,卻被他側(cè)身避開。他拉開門閂的瞬間,

白秀像只受驚的兔子撲進來,差點撞進他懷里。

“蘭姐怎么不讓我進來......”她紅著眼眶,手里捧著的油紙包還在冒熱氣。

沈硯舟回頭看我,眼神冷得駭人:“你什么意思?捉弄人很好玩嗎!”“大半夜的,

她來送什么米糕?”我嗓子發(fā)緊,“今天是我們新婚夜啊......”“閉嘴!

”他厲聲打斷,拽著白秀就往外走,“我們出去說。”木門在眼前重重摔上,

震得墻灰簌簌往下掉。我盯著門板上斑駁的樹影,聽見外頭傳來隱約的啜泣聲。

我心碎了一地,再也無法欺騙自己。不知過了多久,沈硯舟獨自回來了。他臉色鐵青,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憑什么不讓白秀進來?你知不知道晚上她一個人在外面多危險!

她好心......”“好心?”我掙開他的手,從炕席底下抽出那張泛黃的照片,

“那這個呢?也是好心?”照片上的白秀扎著兩條麻花辮,正對著鏡頭笑。沈硯舟臉色驟變,

伸手就要搶:“還給我!”“我送她的生辰禮,怎么會在你這?”我把照片藏在身后,

“你娶我,是不是就為了天天能看見她?”“胡說八道!”他耳根漲得通紅,

“那是......那是是我撿的!”“撿的?”我指著照片邊緣被撕掉的痕跡,

“這是我和白秀一起照的,怎么就剩她一個?”沈硯舟突然語塞,額角暴起青筋。就在這時,

院門吱呀一聲響,母親挎著竹籃走了進來:“蘭子,

媽給你們送新蒸的......”第3章話到一半突然停住。母親看著我們劍拔弩張的樣子,

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這大喜的日子,鬧什么呢?”我強扯出笑臉,

把照片悄悄塞進袖口:“沒事,硯舟喝多了摔了杯子?!鄙虺幹蹌e過臉去沒吭聲。

母親將信將疑地放下籃子,里頭裝著兩雙紅筷子——按規(guī)矩,該是新婚夫妻一起吃的團圓飯。

白秀的米糕放在桌上,看得刺眼。第二天晌午,我正在院里曬被褥,白秀挎著竹籃來了。

她今天換了件洗得發(fā)白的藍布衫,辮梢上卻扎著嶄新的紅頭繩。“蘭姐,

昨天的事你別往心里去。”她把籃子擱在石磨上,露出里頭兩個雞蛋。

“以后若是沈硯舟對你不好,我一定幫你?!蔽叶⒅莾擅峨u蛋,突然想起去年她家斷糧時,

我偷偷塞給她的半袋玉米面?!俺幹鄹?..對你好嗎?”她突然壓低聲音,手指絞著衣角。

我故意把被褥拍得啪啪響:“好著呢,昨兒夜里折騰到三更天才消停?!卑仔愕哪樴У匕琢?。

我看著她顫抖的睫毛,忽然覺得嘴里發(fā)苦。前年冬天她爹被拉去批斗,

是我連夜給她家送煤球;她娘生病時,是我替她頂了半個月的工分。陽光照在她頸側(cè),

那里有個淺淺的牙印?!澳悴弊由显趺椿厥??”我故意問。

她慌忙捂住脖子:“被、被蚊子咬的!”正說著,沈硯舟扛著鋤頭從地里回來。

白秀立刻迎上去:“硯舟哥,我煮了綠豆湯...”“謝謝你白秀,你真貼心。

”我不愿意看他們演的戲,轉(zhuǎn)身進屋。柜頂上還擺著去年給白秀納的千層底布鞋。

當時她說:“蘭姐,你對我比親姐還親?!爆F(xiàn)在想想,可不是比親姐還“親”么?

連男人都要分著用。外頭傳來白秀的輕笑,我抓起鞋底想剪碎,最終還是放回了原處。

剪了鞋有什么用?該剪的是這段荒唐的姐妹情。過了晌午,我麻利地系緊頭巾,

把鐮刀別在腰間:“硯舟,快些,要下雨了。”沈硯舟正磨著鐮刀,

聞言抬頭看了眼天色:“你先去,我隨后就來?!蔽覄傋叩教锕∵叄?/p>

就聽見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白秀家的二小子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沈、沈哥,

我姐摔溝里了!”沈硯舟的鐮刀“咣當”掉在地上。他連句話都沒留,跟著那孩子就跑。

我急忙拉住他,“沈硯舟,你別走!搶麥子呢!”沈硯舟卻轉(zhuǎn)手給我一巴掌:“林蘭!

這可是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你發(fā)什么瘋!”第4章我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玉米地里,

臉疼,手里的麻繩勒得掌心生疼。但沒時間傷心,得快點搶收。雨點開始砸下來的時候,

我才割完半畝地。冰涼的雨水順著脖頸往衣領(lǐng)里灌,鐮刀越來越沉。

隔壁田的王嬸隔著雨幕喊:“蘭子!你男人呢?”“幫人去了?!蔽夷税涯槪?/p>

分不清是雨水還是眼淚。遠處傳來拖拉機的轟鳴,是生產(chǎn)隊來拉麥子的。

隊長跳下車大喊:“沈硯舟家的,你怎么還沒收完?”我咬著牙沒吭聲,

一鐮刀下去割破了手指。血混著雨水滴在麥穗上,痛的我發(fā)暈。

天黑透時我才拖著麥捆往回走。路過衛(wèi)生所,看見窗紙上映著兩個緊挨著的人影。

沈硯舟的聲音隱約傳來:“...讓你受驚了?!蔽艺驹谟昀?,突然想起去年白秀中暑,

他也是這樣守了一整夜。倆人黏黏糊糊的聲音傳來。

「硯舟哥...你別這樣...蘭姐知道了...」白秀的聲音黏膩得能拉絲。

我站在衛(wèi)生所的窗根底下,雨水順著屋檐砸在脖頸上,冷得刺骨?!柑崴鍪裁矗俊?/p>

沈硯舟的呼吸聲粗重,「要不是她爹是副廠長,我能娶這個木頭疙瘩?」窗紙上,

兩個影子已經(jīng)疊在一起。我死死摳著墻皮,指甲縫里嵌滿碎石灰。

「那你什么時候...嗯...跟她離...」白秀突然嬌呼一聲。「急什么?」

沈硯舟的笑聲像鈍刀子割肉,「等我把她家那套干部房弄到手...」

「你不怕她爸媽打死你?」「怕什么,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她爸媽就一個獨女,

等生了孩子,還不是都給我們。」「再逼她過不下去求我離婚,不就可以談條件了。」

「更何況,他爸媽管不管還不一定呢,說不定覺得離婚的女兒丟臉?!埂赋幹鄹?,

你咋這么厲害呢……」真是好算計。我心如刀絞。一道閃電劈下來,

照亮我腳邊洇開的血水——方才割破的手指又滲血了??蛇@點疼算什么?

心口那個血窟窿早就把五臟六腑都漏空了。我深一腳淺一腳往回走,

路過垃圾堆時突然干嘔起來。算算日子,月事已經(jīng)遲了半月有余......推開家門,

冷鍋冷灶的廚房里還擺著母親送來的紅筷子。我顫抖著摸出抽屜里的赤腳醫(yī)生手冊,

對照著癥狀一條條看下去?!溉焉锓磻?yīng)......」搪瓷缸突然砸在地上。

我低頭看著尚未隆起的小腹,突然笑出了眼淚——這孩子來得真是時候,

他爹正盤算著吃絕戶。第5章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再醒來發(fā)現(xiàn)沈硯舟已經(jīng)到家。水挑好了,

衣服也洗了。桌上擺著稀粥和咸菜?!感蚜耍俊顾ь^看我,臉上堆著刻意的笑,「趁熱吃。

」我沒動筷子,沉默地疊好被褥。他忽然嘆了口氣,語氣軟了下來:「蘭子,

白秀她成分不好,家里又沒個依靠,咱們得多體諒她?!刮沂稚弦活D,抬頭看他:「體諒?」

「她昨天摔得不輕,還惦記著你昨天割麥累著了?!顾凵耖W爍,「你那樣對她,

她都沒計較......」我胸口發(fā)悶,轉(zhuǎn)身去柜子里翻包袱皮。

沈硯舟見狀急了:「你干什么?」「回娘家。」我把換洗衣服塞進包袱,「省得礙你們的眼。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聲音陡然拔高:「林蘭!你鬧夠沒有?結(jié)婚半年肚子都沒動靜,

還有臉耍脾氣?」我盯著他猙獰的嘴臉,胃里一陣翻涌。這時,院門突然被敲響。

「硯舟哥——」白秀甜膩的聲音飄進來,「我給蘭姐帶了雞蛋糕!」沈硯舟立刻松開我,

快步去開門。白秀穿著嶄新的碎花襯衫,手里捧著油紙包,

看見我時故作驚訝:「蘭姐臉色怎么這么差?」「她不舒服。」沈硯舟搶著回答,

接過蛋糕就往我面前遞,「你看白秀多惦記你。」油紙包散出甜膩的香精味,

我一陣反胃:「讓她走?!埂噶痔m!」沈硯舟猛地摔了筷子,「你別給臉不要臉!」

白秀眼眶立刻紅了:「都是我不好......」她作勢要往外走,卻被沈硯舟一把拉住。

我冷眼看著白秀泫然欲泣的模樣,干脆坐下來端起粥碗,自顧自地喝了起來。「蘭姐,

嘗嘗雞蛋糕吧,我特意為你做的?!拱仔惆延图埌颐媲巴屏送疲劬s瞟向沈硯舟。

沈硯舟立刻幫腔:「白秀一片心意,你別不識好歹。」蛋糕確實是稀罕貨,白秀家這么窮,

一定是沈硯舟給她買的。不吃白不吃。我懶得爭辯,掰了一小塊蛋糕放進嘴里。

甜膩的味道在舌尖化開,可沒過多久,喉嚨突然發(fā)緊,皮膚開始泛起大片紅疹。

「咳......你放了桂花粉?」我呼吸急促,死死盯著白秀?!甘裁垂鸹ǚ??」

她一臉無辜,「蘭姐,你是不是誤會了......」沈硯舟猛地拍桌:「林蘭!

白秀好心好意,你就是這么回報她的?」我渾身發(fā)癢,眼前發(fā)黑,

卻突然想起去年廠里聯(lián)歡會——白秀“不小心”把桂花撒在我的衣服上,害我當眾起疹,

無法上臺表演。還有那次相親,她“忘了”告訴對方我對花粉過敏,

結(jié)果對方帶了一束桂花......「滾出去!」我指著白秀,聲音嘶啞。

沈硯舟一把拽住我:「你發(fā)什么瘋!給白秀道歉!」我掙扎著想去拿藥,

他卻死死扣著我的手腕:「今天不道歉,別想走!」「你動什么動,聽不懂人話嗎,

快向白秀道歉!」「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沈硯舟臉上。他愣住了,

白秀尖叫一聲撲過來:「你怎么能打硯舟哥!」「我懷孕了?!刮掖謿猓蛔忠活D道,

「沈硯舟,你要是不想這孩子出事,現(xiàn)在就給我松手!」屋里瞬間死寂。沈硯舟臉色驟變,

白秀的手僵在半空,蛋糕「啪嗒」掉在地上。我趁機甩開沈硯舟,踉蹌著沖向柜子。

身后傳來白秀帶著哭腔的聲音:「硯舟哥,我不知道蘭姐懷孕......」

第6章眼前一陣陣發(fā)黑,我扶著桌沿的手止不住地發(fā)抖。耳邊嗡嗡作響,

隱約聽見沈硯舟驚慌失措的聲音:「蘭子!蘭子你怎么了?」「藥......」

我艱難地指向柜子,喉嚨像被火燎過一樣疼。沈硯舟手忙腳亂地翻出抗過敏藥,

端來溫水喂我服下。白秀想湊過來,卻被他一把推開:「你先回去!」「硯舟哥,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滾開!」他抱起我就往外沖。恍惚間,我聽見他急促的心跳聲。

醫(yī)院消毒水的氣味刺得我清醒了幾分。睜開眼,母親正紅著眼眶給我擦汗,

父親則陰沉著臉站在床邊。沈硯舟的爸媽局促地坐著?!赣H家,這事你們得給個說法!」

父親拍著床頭柜,搪瓷缸震得哐當響,「我閨女懷著孕,差點被你們害死!」

沈硯舟低著頭站在墻角,額前的碎發(fā)被汗水打濕:「爸,是我沒照顧好蘭子......」

「現(xiàn)在知道叫爸了?」母親氣得聲音發(fā)抖,「當初你是怎么答應(yīng)我們的!

昨天才給你們補辦的婚禮,現(xiàn)在給我鬧成這樣!」「沈硯舟!

我把閨女嫁給你是想你好好照顧她!不是照顧到醫(yī)院里的!」「阿姨!」

白秀的聲音突兀地插了進來。她拎著個網(wǎng)兜站在門口,

里頭裝著幾個蘋果:「我來看看蘭姐......」我閉上眼不想看她。

父親卻突然站起來:「你就是那個白秀?」「是我?!拱仔闱由攸c頭,

「我不知道蘭姐對桂花......」「你知道!」我猛地睜開眼,「我倆好朋友這么久,

你這么可能不知道!」病房里瞬間安靜得可怕。白秀臉色煞白,下意識看向沈硯舟。

「硯舟哥......」她帶著哭腔喊了一聲。這個稱呼像刀子一樣捅進父母心里。

母親倒吸一口涼氣:「你叫他什么?」沈硯舟慌忙解釋:「媽,這是......」

「阿姨別誤會!我雖然和硯舟哥認識,但是從來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

「雖然我認識硯舟哥更早,但是我和硯舟哥只是好朋友……」我媽媽冷笑:「好朋友?

借著好朋友的名義勾搭有夫之婦嗎!」沈媽這時插嘴了:「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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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07 22:16: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