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和趙序，從他手上搶走了不少單子。
他對我，一直都是咬牙切齒。
如果不是錢給的多，我還不敢來。
可我沒必要和錢過不去，畢竟我要吃飯。
本以為陸瑾年會挾私報(bào)復(fù)，沒想到我們之間的相處還算融洽。
大概是知道和我趙序的關(guān)系，陸瑾年也刻意替我避開了那些場合。
可我沒想到，我和趙序的離婚會再次出現(xiàn)意外。
三十天后的確認(rèn)環(huán)節(jié)，趙序失約了。
我站在民政局門口，給趙序打電話。
過了很久他才接，接起的第一句話就是，
“阿言，小寶死了。”
我握著電話，喉嚨里又干又澀。
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靈堂上，趙序和宋嘉一身黑衣站在一側(cè)對著來人鞠躬。
時(shí)隔半月，趙序看上去老了好幾歲。
就連那筆直的脊背，都壓彎了幾分。
看著那張黑白遺照，我的心也像被什么揪住了似的，喘不上氣。
曾經(jīng)，我真的把這孩子當(dāng)成自己的。
對他，我給了他毫無保留的愛。
可無論我怎么做，始終不是他的親媽。
我以為宋嘉至少會對他好，卻沒想到短短半月孩子就沒了。
“節(jié)哀?！?/p>
我上了香后，還是出聲安慰了他們。
宋嘉聽見我的聲音，猛地抬頭憤恨地瞪了我一眼：
“你居然還敢來！”
“如果不是你，小寶怎么可能會被貓咬傷，又怎么會因狂犬病搶救無效死亡！”
聽著耳邊的指控，我愣在了原地。
小寶居然是因?yàn)榭袢∷赖模?/p>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你買的貓沒有打疫苗嗎？那天你們送去醫(yī)院，也沒有給小寶打疫苗？！”
在場所有人議論紛紛，有說我的，也有說宋嘉的。
趙序冷著臉，“夠了！”
“宋嘉，如果不是你說貓打過疫苗，又因?yàn)槭韬鰧?dǎo)致小寶沒打上疫苗，他怎么會死！”
“你在家照顧他的時(shí)間最長，連身體出問題了都不知道嗎？”
趙序幾句斥責(zé)，把這件事定了性。
宋嘉見趙序在怪自己，眼神在我們之間來回轉(zhuǎn)。
“趙序，她難道就沒問題嗎？”
“小寶也找她了呀！她還不是不搭理！”
“說什么五年來視如己出，她把小寶電話都刪了！”
宋嘉歇斯底里地吼，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而我站在那，渾身冰冷。
那一次，原來小寶是真的病了。
愧疚感縈繞在心頭，我連駁斥的話都說不出來。
宋嘉見我不說話，朝著我沖了過來。
一把拉住了我的頭發(fā)，讓我跪在地上磕頭。
“都是你的錯！”
“如果不是你，小寶不會死！”
“你不就是用欲擒故縱想讓趙序回頭嗎！是你害死了小寶！你這個(gè)賤女人你不得好死！”
趙序一個(gè)勁兒地勸宋嘉松手，可她卻因?yàn)橼w序替我說話，越發(fā)癲狂。
我看著遲遲不敢近身的趙序，心里有些發(fā)冷。
我從未感覺到趙序，如此沒用。
“趙總一個(gè)大男人，連女人都搞不定嗎？”
我回頭去看，這才發(fā)現(xiàn)陸瑾年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跟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