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找一個人。
就是我。
傅雪鳶閉了閉眼,沉默了很久。
“好,扔掉。”
“何杰,以后我會老老實實跟你結(jié)婚,再也不提瞿景白了。”
何杰笑著握住她的手,溫柔的放在自己的臉上,宛如一只依賴她的小貓咪。
“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走出心結(jié)的。”
“我們會有屬于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婚姻,也會有……自己的孩子?!?/p>
何杰今晚換了一件新買的情趣睡衣,還特意噴了香水。
還沒等他投懷送抱,傅雪鳶的手機忽然響了。
助理打來了電話,聲音十分激動:
“傅總,又找到瞿景白的消息了!”
傅雪鳶臉色頓時一變,握住手機的手驟然收緊,猛然站起身來。
“你說什么?”
就連飄在旁邊的我也都震驚了。
我都已經(jīng)死了五年了。
怎么可能會找到我的消息?
難道說她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被埋尸的地點了?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
一陣風迅速閃過,傅雪鳶拎起外套就推門沖了出去。
身后只剩下何杰焦急的呼喊聲。
可是沒人搭理。
我也跟著飄了過去。
傅雪鳶很快找到了助理。
助理氣喘吁吁的說;“傅總,我看到先生……哦不,瞿景白了。”
“只不過他現(xiàn)在過得并不好,在一家酒店里當保潔?!?/p>
傅雪鳶臉色陰沉,卻沒有什么多余的反應(yīng),言簡意賅的開口:
“現(xiàn)在帶我過去。”
在一起十年,我太了解傅雪鳶緊張時的身體反應(yīng)。
她現(xiàn)在身體緊繃,肯定等待這一刻,等了五年了。
看著助理動作磨蹭,傅雪鳶不耐煩打斷:
“算了,把地址給我,我自己去找。”
傅雪鳶拿到我的地址之后,瘋了一樣沖進酒店,每個樓層,每個衛(wèi)生間的到處找我。
直到22層,她看到那個正在洗馬桶的男人,佝僂著身影。
傅雪鳶渾身僵硬住,呼吸都變得急促。
“瞿景白!”
她聲音嘶啞,冷笑著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
“當初卷走我的錢,留下離婚協(xié)議離開,現(xiàn)在混成這個樣子,后悔嗎?”
她眼眸猩紅,死死盯著那個男人的后腦勺。
卻在男人轉(zhuǎn)過臉來的那一刻,我忍不住苦笑。
原來是鬧了個烏龍。
看到是完全陌生的一張臉。
傅雪鳶一怔,眼里的光頓時暗淡了下去。
“抱歉?!?/p>
“我認錯人了?!?/p>
巧合的是,我死后這五年。
每當我的消息趨于沉寂了,就會有其她的小道消息冒出來。
第一年,有人說我留下離婚協(xié)議后,買票出了國,娶了一個黑皮女人。
傅雪鳶躺在醫(yī)院里,聽到消息徒手捏碎了杯子。
還沒等到她康復出院,就讓助理買了機票,立馬去了國外。
她根據(jù)那個消息的線索,把所有能找的地方全都找遍了。
最后還是失落而歸。
可是從那以后,每次看到黑皮女人的消息,她總是會眉頭緊鎖,格外關(guān)注。
第二年,有人說在國外旅游的時候,看到我在艾菲爾鐵搭旅游打卡。
聽到消息的傅雪鳶立馬推掉重要會議,買了票直飛過去,卻仍舊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