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二樓房間。
溫思雨從左邊走到右邊,又從右邊走到左邊,就是想不通。
“溫霜繪那個(gè)死丫頭,不會真的勾搭上了邊珩吧?我不允許!”
“急什么?”
康芝芝看著她不成器的模樣,淡然出聲,“別一天天咋咋唬唬的,一點(diǎn)名媛的樣子都沒有?!?/p>
她怎么就生出了這么蠢的女兒。
“那可是邊珩!”
溫思雨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立刻沖到溫霜繪的面前,去質(zhì)問,她為什么會認(rèn)識邊珩。
自己費(fèi)了那么多心思,都見不到他。
“你也知道那是邊珩,不是別人,怎么可能輕易被溫霜繪那種丫頭,給勾搭上?”
康芝芝冷笑。
她費(fèi)盡心思,通過姚晚接近溫憲華,終于如愿坐上溫太太的位置,這么些年來,她在溫家的嘔心瀝血,苦苦經(jīng)營,可不是空話。
溫家的財(cái)產(chǎn),和溫氏的股份,她手中掌握了不少。
也就是姚晚那種女人愚蠢,放心將財(cái)政大權(quán)交到溫憲華的手上。
溫霜繪作為姚晚的女兒,一個(gè)快被掃地出門的溫家千金,能掀起什么浪花來。
“也是。”
溫思雨覺得有道理,松了口氣。
她就說嘛,連她這樣屁股后面,跟著不少公子哥的名媛,都見不著邊珩的面,京城那么多豪門千金,沒見哪一個(gè)被邊珩瞧上的。
怎么可能被溫霜繪占了便宜。
她算什么?
說不定邊珩那天,只是碰巧路過。
“媽,那你說,我到底要怎么樣,才能嫁給邊珩嘛!”
溫思雨搖晃著康芝芝的手臂,死纏爛打。
溫少延刷著手機(jī)屏幕,抬頭,“我說你能不能別晃了,晃得我頭都暈了?!?/p>
“還嫁給邊珩,你見著他的面了嗎,剛天黑,就開始做夢?!?/p>
溫思雨氣的抓起手邊的玩偶,朝著他丟過去。
“我要是嫁給了邊珩,我們溫家在京城的地位,不就更上一層樓了嗎,你還不盼星星盼月亮,盼著邊珩成為你姐夫?!?/p>
“得了吧,還姐夫?!睖厣傺虞p哼,“我可從沒妄想過,邊珩當(dāng)我姐夫?!?/p>
康芝芝呵斥,“行了?!?/p>
她拉著溫思雨坐下,胸有成竹的模樣,輕聲說,“媽媽有辦法。”
溫思雨眼睛瞬間亮了,“真的嗎?”
-
從溫家出來,溫霜繪打車,到達(dá)一處咖啡廳。
她見了一個(gè)人。
京城知名律師——祁南塵。
說起她和祁南塵的交情,是在一年前,祁南塵到倫敦出差,不小心遺失護(hù)照,撿到他護(hù)照的人,是溫霜繪。
為表示感謝,祁南塵請她吃了頓飯。
兩人加上聯(lián)系方式,偶爾約飯,一來二去,關(guān)系變得熟稔。
“溫氏有屬于你的股份,追回來不難?!逼钅蠅m推動眼眶上的眼鏡。
溫霜繪問,“能盡快嗎?”
祁南塵,“可以?!?/p>
他端起面前的拿鐵,抬眼問她,“很急嗎?”
溫霜繪淡笑一聲,抿了口卡布奇諾,“我的東西在他手上那么多年,早就一刻都不想等了。”
如果說母親還活著,她什么財(cái)產(chǎn),什么股份,都可以不要,她只要母親健康平安。
可母親早就離開她了,在她出國的那一刻。
她有多思念母親,有多痛苦,就有多后悔,當(dāng)初沒有陪在姚晚身邊。
說什么都晚了。
祁南塵點(diǎn)頭,“我會盡快幫你處理你的事情。你回到京城,好好照顧自己,有什么需要,找我,我隨時(shí)恭候?!?/p>
溫霜繪說,“謝謝你?!?/p>
祁南塵神色閃過一絲溫柔,“跟我還談什么謝謝?!?/p>
聊了一會兒,祁南塵有事,要回律所處理。
走到咖啡廳門口,溫霜繪站他面前,道別,“下次有空,請你吃飯?!?/p>
祁南塵身影英姿翩翩,他挑眉,“說話算話,我等著你請的飯?!?/p>
“自然?!?/p>
路邊,停著輛黑色邁巴赫。
車窗上貼著定制的玻璃膜,外面看不見里面。
后座寬敞的座位上,邊珩側(cè)眼看向窗外,手肘搭在扶手上,冷峻的神色,令人看不清他的內(nèi)心。
前面的司機(jī),透過后視鏡,望進(jìn)他冷沉的面部,小聲提醒道:
“邊總,林助理提醒過,半個(gè)小時(shí)后,有個(gè)重要會議,我們還不走嗎?”
邊珩淡聲,“再等會。”
他神色變都沒變,一動不動的望向,那個(gè)他盯了許久的方向。
司機(jī)噤聲。
直到看著祁南塵開車離開,剩下溫霜繪一個(gè)人。
邊珩抬手,“走吧?!?/p>
司機(jī)驅(qū)車離開。
溫霜繪走到路邊,攔車的時(shí)候,一輛顯眼的黑色邁巴赫,從她眼前掠過。
車牌號倒不顯眼,只是后面一串?dāng)?shù)字,讓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京A·H1208】
1208,是她的生日。
挺巧。
溫霜繪沒有多想,攔了輛出租車,上車。
-
不出溫霜繪所料,沒幾天,溫憲華的電話就打過來。
“霜繪,我是你親爸爸,都是一家人,至于鬧到用法律手段解決問題嗎?”
“看來溫董是收到律師函了?”
溫霜繪坐在沙發(fā)上,淡定的玩著指甲。
溫憲華破罐子破摔,“就算你找了人也沒用,這股份到不了你手上。”
“那就跟我的律師講吧?!睖厮L打算掛了電話。
“等等……”溫憲華叫住她,“不是我不肯給你,溫氏幾個(gè)大項(xiàng)目被邊珩投資,他入股溫氏,我手上根本就沒有股份能給你。”
溫霜繪眉心一擰,“邊珩?”
他摻和進(jìn)來做什么?
溫憲華揉著頭發(fā),“霜繪,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實(shí)話,你這樣逼我,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p>
“我們才是親人,你能不能讓你的律師撤……”
話還沒說完,手機(jī)傳來一陣提示音。
看了眼掛斷的電話,溫憲華更頭疼了。
溫霜繪捏緊手機(jī),心情跌宕起伏。
原本以為能和邊珩沒了關(guān)系。
卻沒想,他非要橫插一腳。
門鈴聲,不合時(shí)宜的響起。
溫霜繪帶著心中強(qiáng)烈的預(yù)感,開門,是一個(gè)她從未見過的男人。
林臨面帶微笑,一身公式化西裝打扮,“溫小姐,你好,我是邊珩邊總的助理?!?/p>
他打開文件,“溫氏旗下目前大半的產(chǎn)業(yè),均有邊總的占股,邊總說,有些東西,該還到原主人的手里。當(dāng)然,邊總還說,商場如戰(zhàn)場,生意人,從不做虧本的買賣?!?/p>
溫霜繪蹙著眉頭,“邊珩有沒有讓你帶過來一個(gè)手鐲?”
林臨依然微笑,“溫小姐,抱歉,無可奉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