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的別墅里,秦偉佳此時也躺在床上雙眼望著屋頂,“嘿嘿”的傻笑聲不時的從她的嘴中傳出來,秦偉佳不時的還用手指摸摸自己的嘴唇,甚至有的時候還會伸出舌頭來,在自己的嘴唇上舔一下,“好甜呢”,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了一種魔怔的狀態(tài),就是因為今天她和方林接吻了。
雖然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和方林是沒有可能的,這是很早她就已經(jīng)有了決斷的,可是當(dāng)她見到方林的時候,總是不免要口花幾句,其實她是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對方林的喜歡。這么多年她沒有談男朋友,甚至可以說她根本就沒有談過男朋友,這一切都是因為有方林的存在,別看她大大咧咧跟個女流氓一樣,其實做這些都是為了隱藏起自己那顆對方林的愛慕之心。
從很小的時候,記得是第一次自己被方林扒光了衣服,要教自己游泳的時候她就開始喜歡上了這個小哥哥,不過那個時候的他們被馮南給打斷了,就是因為方林扒光自己,方林被馮南給打破了頭,從那個時候開始秦偉佳就知道方林的身邊有一個“護花使者”,名字就叫做就是馮南,那個比自己還要漂亮的女孩。
只是他們兩個一直沒有成為伴侶,后來方林有了薛紅,和薛紅糾纏了幾年以后,薛紅背叛了方林,她以為馮南能夠修成正果,可遺憾的是,方林又突然了和許冕結(jié)了婚,馮南還是一直默默的守在方林的身邊,卻并沒有得到方林的人。
這也讓秦偉佳感覺到很奇怪,其實她也知道大概,馮南和自己都是一樣的角色,面對自己的感情的時候,沒有勇氣做出最后一步,今天她就勇敢地做出了最后一步,大膽的親吻了方林。
可那又怎么樣呢?這只不過是片刻的歡愉,并不是永久的得到他,現(xiàn)在她也不奢望永久的得到方林,只希望自己能夠像馮南一樣永遠留的在方林身邊就可以了。
可是有的時候這樣都是奢望,她很希望自己能和方林發(fā)生點什么,哪怕是給方林做個地下情人,他也是很愿意的。只是方林似乎對感情很專一,一門心思只在許冕的身上,這也讓秦偉佳感覺很喪氣。
不過現(xiàn)在好了,她留在了滬市,留在了方林的身邊。而且許冕的生命也不夠長久了,她的重要性體現(xiàn)了出來,她可以為方林守護好生意,保證方林過上富裕的生活,雖然沒有這個生意方林也會過的不錯,但誰不想過上更好的生活呢。
這就是她現(xiàn)在要做的,所以她很努力,拼了命也要把服飾城經(jīng)營好。那個沒事總來追求自己的公子哥,剛出現(xiàn)的時候她就很煩惱,第一開始她想的就是需要方林出馬趕走這個討厭鬼,只是方林一直沒有時間。
所以當(dāng)方林有時間的時候,她第在第一時間就聯(lián)系了方林,其實還有別的辦法,但她就是希望方林能夠出面,她想要享受被方林保護的感覺,她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方林了,不可能再讓別人進入到自己的心里。
就如同馮南一樣,她現(xiàn)在也想學(xué)著馮南的樣子,就那樣了默默守候在方林的身旁。翻過來調(diào)過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秦偉佳才睡過去。
而此時在臥室里的方林并沒有睡覺,而是抱著許冕,兩個人坐在窗前看著天上的星星。在滬市其他的地方其實看星星已經(jīng)很難了,一個是陰雨天比較多,另一個就是因為城市的燈光太耀眼,映射的天空中的星星都不那么明顯了,但在他們的別墅區(qū)里并不存在這個問題,別墅區(qū)里燈光昏暗幽靜,觀察天上的星星還是很清晰的。
方林和許冕兩個人之間臉上看著都是那樣的歡樂,其實兩個人內(nèi)心都是黯然的,只是兩個人都隱藏的很好,一直不停的談笑指責(zé)對方蠢笨。兩個人在回憶曾經(jīng)的美好,方林給許冕講述著自己小時候的光輝業(yè)績,在不知不覺中,許冕又睡著了。并不是方林講述的不好,而是許冕的病造成的。
進入生命倒計時的許冕經(jīng)常會犯困,有時候在和她說的話的時候,她不自覺的就會進入睡眠的狀態(tài),方林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見到許冕睡著了,他慢慢起身抱著許冕來到床上,幫她脫了衣服蓋上被子。雙手抱著許冕,他也進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方雨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上班了,她現(xiàn)在的工作很輕松,一點也忙,所以在單位她也可以找時間再休息一下,只是她現(xiàn)在并沒有心情休息,主要是馬衛(wèi)建的電話干擾了她早已平靜的心,雖然她對馬衛(wèi)建的行為很失望,也已經(jīng)斷絕了與馬衛(wèi)建的所有聯(lián)系,但是她畢竟曾經(jīng)愛過這個人。
有的時候她還是很懷念和馬衛(wèi)建剛在一起的時間的。馬衛(wèi)建曾經(jīng)帶給她的快樂,也曾讓她心動不已,雖然兩個人早已形同陌路,但有些事情是刻在記憶深處的,那些痕跡是永遠也磨不掉的,她沒有想到馬衛(wèi)建會給自己打了那個電話,自己聽了這個電話之后,情緒又完全的被馬衛(wèi)建給干擾了。
昨天一夜也沒有睡好,今天也沒有任何的困意,方雨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成了這樣一個人。她猶豫了許久,想了很多,見與不見,最后她還是決定不去見他。
但馬衛(wèi)建的弟弟馬為民跑到跑了單位來找方雨,要求方雨回去照顧他大哥,畢竟兩個人還沒有辦理離婚的手續(xù),雖然一直處于分居的狀態(tài),但他們兩個還是法律上的夫妻。
方雨當(dāng)然言辭的拒絕了他,現(xiàn)在方雨只想與馬衛(wèi)建徹底劃清關(guān)系,經(jīng)過與馬為民的吵鬧,更加讓方雨下定了決心,她直接向法院提起了離婚訴訟。
而馬衛(wèi)建知道這個消息之后,直接同意了離婚的請求,他也知道自己深深的傷害了方雨。畢竟當(dāng)年是自己破壞了方雨的家庭,他讓方雨全身心投入到與自己的愛情之中,卻在第一時間又背叛了這份感情,試想任何一個人也接受不了這樣的變故吧!
他原先身體好的時候并沒有覺得什么,可是現(xiàn)在身體不好了,他就理解了方雨的心情,許多事情他也想開了,也洞悉了這些事情發(fā)展的因素。
他也不想因為自己給現(xiàn)在的方雨帶來更多的不利,所以很痛快的就同意了離婚。氣得馬為民大罵方雨不是人,趁著自己哥哥重病的時候提出離婚。
馬衛(wèi)建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所以他斥責(zé)了自己的弟弟,不讓弟弟管這么多事情,馬為民也怒道:“好,你的事情以后我再也不管了,有什么事情你也別找我?!?說著便摔門而去。
馬衛(wèi)建現(xiàn)在只能在醫(yī)院里住著,唯一陪伴自己的就是父親馬志得,現(xiàn)在的馬志得屬于一種閑賦在家的狀態(tài),他雖然沒有犯大的錯誤,但因為投靠了前副省長周世毓,做了許多違反組織規(guī)定的事情,已經(jīng)被調(diào)到養(yǎng)老部門養(yǎng)老了,去不去上班都沒有關(guān)系。他是有職務(wù)的,雖然在家也還是有工資的。
離婚了的方雨身心徹底的自由了,她也開始嘗試著拿起筆,寫起早已荒廢的文章來,她終于在文字中把自己心中的郁結(jié)發(fā)泄了出來她的日子變得忙碌起來,因為她要爭取時間把要抒發(fā)的情感寫出來。
有些昏暗的燈光下,方雨正在奮筆疾書,突然外面的院門被敲響了,開始以為自己幻聽了,也沒有去理會,可是敲門的聲不斷的傳來,她只好放下手中的筆。
先問詢了一聲“誰呀?”
就聽見院子外面?zhèn)鱽硪粋€磁性的聲音,“姐,是我,小林。”
方雨一下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走到門前把門打開了,就見到方林拎著大包小包的站在外面。她的眼睛一下子濕潤了,眼淚不爭氣的就流下來,有些嗚咽的說:“小林,你來了?!?/p>
“嗯,姐?!闭f著便拿著東西往屋里走,方雨忙接過來兩個袋子。兩個人進到屋子里,方林把東西放下,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個簡陋的小屋:一個矮的衣櫥,一張單人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剩下的都是生活用品,一個燒煤球的爐子靠著墻邊放著。方林感覺到了房間內(nèi)的簡陋。
“姐,你一直住在這里?”
“一個人住,這里周邊環(huán)境很不錯,安全也安靜?!?/p>
方林“嗯”了一聲,然后就把自己帶來的那些東西打開,“給你帶了一些南方特產(chǎn)。這些是衣服,都是許冕和秦偉佳給你挑選的,這一件毛衣是咱媽給你織的?說著把一個毛衣抽出來,專門放在了床上?!?/p>
方雨用手摩挲著那件毛衣,失聲的痛哭起來。方林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咱爸咱媽身體都很好,他們嘴上罵你,但是心里一直是在掛念著你的。不知道你現(xiàn)在和馬衛(wèi)建怎么樣了?”
“離了,剛離婚?!?/p>
“那還不很好嗎?你恢復(fù)了單身,不用受到那么多是非的影響了,以后可以回到家里去住?!?/p>
方雨搖了搖頭說:“我做了那么傷害你們的事,哪還有臉去見你們,尤其是對于方慧,我是更加的沒有臉去見她。”
方林看著她說:“誰還沒有做錯事的時候了,只要改正了就好?!?/p>
“可是我錯的太離譜了?!?/p>
“忘了那些不愉快吧,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們還是要向前看,我們的未來不要總是沉迷于往事的愧疚之中?!?/p>
這時候方雨才想起來給方林倒了一杯水,“你不是說沒有天大的事不會回小城嗎?現(xiàn)在怎么突然回來了?”
“因為劉復(fù)后天結(jié)婚,所以我過來參加,正好也想要看看你?!?/p>
風(fēng)雨點了點頭說:“一直聽說劉復(fù)人不錯,不過我不太熟悉,只是聽說過此人。”
“還好,挺真誠的一個人。他娶的劉守雯是小海的女朋友劉守婷的姐姐,以后我們就成了一家人了,所以我專程趕回來參加他的婚禮?!?/p>
方林喝了口水,“我還有另一個事情想要請姐姐幫忙?!?/p>
“這么客氣干什么?你說吧,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幫到你的,一定會幫你?!?/p>
方林低著頭摸索著手中的水杯說:“許冕的病癥,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晚期了,她很想在離開之前見你一面?!?/p>
方雨驚道:“你說什么?許冕得病了,晚期?”
“嗯”了一聲,方林點頭。
“你不說她的病癥已經(jīng)治好了嗎?”
“那個病的確是好了,但是她還有一個病,這個病是致命的,目前也沒有能夠治愈的手段。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遠行了,如果能遠行的話,她其實很想親自到這兒來看看你的。”
方雨沉默了一會兒,兩只手交叉在一起。“你什么時候回滬市?我和你一起去,我去見見許冕,也見見咱爸咱媽?!?/p>
“大后天我就回去,我開著車來的,你坐我的車和我一起回去吧?!?/p>
方雨說:“那你這兩天住在哪里?”
“我就住在老家里,不過我今天剛回來,現(xiàn)在是剛到小城,還沒有回去看看。”
“不知道還能住嗎?應(yīng)該能住,小海已經(jīng)回來一段時間了。他提前把家里拾掇了一下,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
“那我跟你一起過去你看看吧,或許還需要整理一下,小海畢竟是男孩子,不那么細心。”
“那也行,我看你也不要在這邊住了,都回到家里去住吧?!?/p>
方雨淡淡的回了一聲,“以后再說吧。”
老宅里收拾的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好,完全沒有什么雜亂的現(xiàn)象,被子也重新曬過了,只是這些活不是方海做的,而是他的劉守婷,他們到達的時候,劉守婷和方海正在忙著,劉守婷主操,方海在給她下手。
方林一見就笑了,“好家伙,我今天晚上這是要住夫妻店嗎?”
一句話說的劉守婷臉都紅了,方海全不在意,“這幾天要不是守在,我一個人還真的完不成任務(wù)?!?/p>
正說著,方雨進到了屋里,方海臉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對于大姐的糊涂行為,他始終不能釋懷。
方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事情都過去了,就不要想了,我們都是親骨肉,哪有那么多的矛盾。”
方海沉悶的喊了一聲,“姐?!?/p>
方雨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我們家的小海,已經(jīng)長成大人了。你和守婷準(zhǔn)備什么時候舉辦婚禮?。俊?/p>
劉守婷羞紅了臉站在那里不敢吱聲了。方海開口道:“明年吧。今年她姐姐辦婚禮,我們就明年辦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