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清清,似乎也并非簡單的瘋子或受害者。她偷走的東西,很可能成為新的風暴中心。
顧宅的地下安全屋比想象中豪華。我蜷縮在真皮沙發(fā)上,雙手緊握著一杯早已涼透的茶。
墻上的時鐘顯示凌晨三點十七分,距離我從那座燃燒的別墅逃出來已經(jīng)過去了五個小時。
契約環(huán)在手指上微微發(fā)熱,時斷時續(xù)地傳來顧臨淵的存在感應——他還活著,
但狀態(tài)很不穩(wěn)定。我放下茶杯,再次檢查改裝手機上的監(jiān)控畫面。
這是我在逃離前偷偷啟動的別墅外圍攝像頭,
畫質(zhì)模糊但足以辨認——幾輛沒有任何標識的黑色裝甲車包圍了別墅,
那些戴金屬面具的"清道夫"正有條不紊地搜索每個房間。最令人不安的是,
他們似乎對顧臨淵的密室了如指掌,徑直找到了系統(tǒng)碎片的儲藏位置。"密碼是你生日。
"顧臨淵的話在腦海中回響。他怎么會知道我的生日?更重要的是,
為什么要用這個作為安全屋的密碼?前世我們訂婚后,他甚至不記得送我生日禮物。
監(jiān)控畫面突然閃爍,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鏡頭邊緣——蘇清清!她穿著病號服,赤著腳,
卻詭異地避開了所有巡邏的清道夫,像只貓一樣靈巧地翻過圍墻消失了。我放大畫面,
心臟狂跳。她懷里抱著的金屬盒子,正是我在別墅走廊瞥見的那樣。那里面裝了什么?
另一塊系統(tǒng)碎片?還是......手機突然震動,一個加密來電。號碼顯示"未知",
但區(qū)號是瑞士。猶豫片刻,我接起電話:"喂?""蘇小姐。"電子合成的女聲傳來,
"您收到我們的禮物了嗎?"我渾身繃緊:"什么禮物?""照片。系統(tǒng)核心碎片的照片。
"電子音停頓了一下,"您現(xiàn)在應該明白了,您卷入的游戲比想象的要復雜得多。
"我握緊手機:"你們是誰?為什么要幫我?""幫您?"電子音發(fā)出一聲類似笑聲的雜音,
"我們只是在觀察變量。顧臨淵沒有告訴您全部真相,比如——"通話突然中斷。
安全屋的燈光閃爍幾下,隨即恢復正常。我回撥那個號碼,只聽到"空號"的提示音。
"該死!"我摔下手機,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的目的、蘇清清偷走的東西、還有這個神秘的"觀察者"......契約環(huán)突然劇烈發(fā)燙!
我疼得倒抽一口冷氣,與此同時,一陣強烈的暈眩襲來。
眼前浮現(xiàn)出模糊的畫面——顧臨淵滿身是血地靠在一堵殘破的墻邊,
手中握著一塊發(fā)光的晶體。他的嘴唇在動,仿佛在說什么,但我聽不見。畫面消失了,
但契約環(huán)的灼熱感仍在持續(xù)。這是某種求救信號?還是他受傷了?
我抓起車鑰匙和藏在沙發(fā)下的匕首,沖向安全屋的出口。
顧臨淵可能是個謎團重重的危險人物,但此刻他是唯一能幫我解開這一切的人。
密碼鎖發(fā)出"滴"的一聲,安全屋的門開了。我剛踏出一步,
就僵在了原地——顧臨淵站在門口,渾身是血,右手無力地垂在身側(cè)。他的西裝外套不見了,
白襯衫被染成暗紅,左眼完全被金色覆蓋,右眼還保持著人類的黑色瞳孔。最駭人的是,
他胸口插著一截金屬碎片,邊緣泛著詭異的藍光。"你......"我聲音發(fā)抖。
他向前踉蹌一步,我下意識接住他。他的體溫高得嚇人,呼吸間帶著金屬灼燒的氣味。
"關(guān)門......"他嘶聲道,
"啟動......三級防護......"我扶著他進入安全屋,迅速鎖上門,
按下墻上的紅色按鈕。隨著機械運轉(zhuǎn)的嗡鳴,安全屋的金屬門加厚了一層,
窗戶也被裝甲板封死。顧臨淵重重倒在沙發(fā)上,胸口的金屬碎片隨著呼吸微微顫動。
我跪在他身邊,卻不知從何下手——這傷勢看起來像是致命傷,但他似乎并不在意。
"別管這個。"他抓住我想檢查傷口的手,力道大得驚人,"聽我說,
蘇清清帶走了“核心指令模塊”,那是控制系統(tǒng)所有碎片的中樞。
""她怎么會——”"有人放她出來。"顧臨淵眼中金光流轉(zhuǎn),"清道夫只是誘餌,
真正的目標是那個模塊。
"我想起監(jiān)控里蘇清清詭異的行動:"她看起來......不像精神失常。
""因為她不是蘇清清。"顧臨淵咬牙拔出胸口的金屬片,傷口竟然沒有流血,
而是閃爍著金色的微光,"至少不完全是。系統(tǒng)殘片污染了她的意識,
現(xiàn)在她是一個'載體'。"他將金屬片丟在地上,那東西立刻融化成了一灘藍色液體,
腐蝕了地毯。我后退半步:"你到底是什么?""我說過了,界域守護者。"他坐起身,
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我們負責維護維度平衡,清除像系統(tǒng)這樣的寄生體。
""那你為什么會受傷?那些清道夫——""不是普通的清道夫。"他打斷我,
"他們是'蜂群',受'蜂后'直接控制的精英部隊。本該在三百年前就被徹底消滅了。
"三百年前?我盯著他看不出年齡的臉,
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顧臨淵......你究竟多少歲了?
"他嘴角微微上揚:"按地球時間計算,七百四十二歲。但在界域守護者中,我還算年輕。
"這個荒謬的數(shù)字本該讓我大笑,但看著他非人的金色眼睛和正在自愈的傷口,
我只感到一陣寒意。"所以......"我艱難地吞咽了一下,"你接近蘇家,接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