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疏雨出身低微,但是長得美麗無比,一雙桃花眼只需要輕輕一眨,
所有人便都對她趨之若鶩。包括殺伐果斷、冷血無情的賀祈深。慕青梔的丈夫。一開始,
慕青梔以為賀祈深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的錯,以為他只不過是玩玩而已。
直到——1紀(jì)疏雨喜歡玫瑰花,賀祈深便讓人將院子她親手種下的梔子花都拔了,
改種玫瑰;紀(jì)疏雨不喜歡慕青梔的聲音,賀祈深直接命人將她的嘴給縫上;最后,
紀(jì)疏雨想要賀太太這個位置,賀祈深就將慕青梔扔下了海。冰冷黑暗的海水里,
慕青梔拼命掙扎,海水灌入口鼻涌入肺部令她痛苦無比。
可是無論怎么掙扎都不會有任何人來救她。
她只能在絕望中窒息而亡......但她再睜眼居然又回到了和賀祈深新婚的別墅里。
她幾乎是第一時間跳下床,輕手輕腳地開始收拾行李。是的,重生一次,她無比的清醒。
他要離開賀祈深。離開這個因為紀(jì)疏雨,一次次將她送進地獄的男人。然而她拖著行李箱,
剛剛跨出別墅大門,那刺耳的警鈴就響徹這個別墅,然后她就像狗一般,被抓了回來。
慕青梔被按著跪在賀祈深面前,她的雙手被兩名保鏢給反扣在背上,無法動彈?!澳角鄺d,
你在玩什么把戲?”男人身材挺直高大,面容冷峻精致五官立體深邃,
穿著一身煙灰色的西裝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上,表情無波無瀾,看向她的眼神里沒有任何溫度。
但他的手指卻把玩著紀(jì)疏雨水蛇一般的腰,說不出的溫柔繾綣。紀(jì)疏雨輕笑一聲,
問道:“是?。拷憬闶窍氲绞裁春猛娴挠螒蛄藛??”慕青梔死死的咬緊嘴唇,一句話不敢說。
上一世,她只是嘲諷了紀(jì)疏雨一句:“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跟我稱姐妹?!毕乱豢?,
她就被保鏢按著,跪在了賀祈深的面前。和現(xiàn)在的場景一模一樣。她生怕多說一句話,
就被和上一世一樣用麻繩縫了嘴巴。為什么,
她就連逃走都還會被抓回這里……賀祈深緊蹙眉頭,“說話!這么晚了拎著行李箱去哪里?
”“慕小姐既然不想說的話,祈深你就別逼她了。”紀(jì)疏雨長得很漂亮,
也很會利用自己的美貌優(yōu)勢。她扭著細軟的腰肢向坐在了賀祈深的腿上,
黑色緊身開叉長裙露出修長的腿,美艷危險。賀祈深非常熟練地長臂一攬,
將紀(jì)疏雨摟在了懷中,眼神無比溫柔。慕青梔本以為重活一世能夠放下一切,
可是見到此情此景還是忍不住心痛。她深吸了一口氣,還是開口了。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卑微。
“祈深,求你,放我走,我不會再打擾你和紀(jì)…”豈料慕青梔的話還沒有說完,
紀(jì)疏雨紅唇微微翹起,笑容惡毒張揚,“姐姐這張嘴還是不要說話了,祈深,
咱們把她的嘴縫上好不好?”慕青梔瞬間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果然,
上一世的情節(jié)又被觸發(fā)了。她幾乎是一瞬間哀求地看向賀祈深。“不要,我,
不會再打擾……”“好。”賀祈深打斷道。他冰冷幽深的目光落在慕青梔上。
慕青梔如遭雷擊,臉色慘白地跌坐在地上。為什么會這樣?“不要!
祈深我求求你了……”但是保鏢依舊一步步靠近。和前世一樣,慕青梔被按在地上,
然后粗暴地用粗長的鋼針一針一針地穿過她的嘴,鮮血直流。慕青梔痛得蜷縮在地上,
汗水淚水一并落下,和臉上的血水混合在一起,觸目驚心??勺钔吹拇_實心里。
她想起了賀祈深還是還是賀家私生子的時候,她不顧家中的人反對,執(zhí)意要嫁給他。
她愛賀祈深,因為賀祈深是年少時期將她從壞人手中救出來的英雄。
所以即便婚后賀祈深對她很冷淡,她還是日復(fù)一日地想要焐熱這顆心。
但無論是前世還是現(xiàn)在,她都后悔了。直到最后一針,慕青梔痛得麻木,
喉嚨全是腥甜的血液,像只死狗一般躺在地上。慕青梔還是沒有躲過被縫嘴的命運。
“祈深你看!慕小姐的嘴被縫起來后多好看!只可惜最后那個蝴蝶結(jié)打得不是很好。
”賀祈深滿眼笑意道:“那你要不要親自去把那個蝴蝶結(jié)給打好?”“咦!我才不要呢!
我才新作的指甲,我可不想沾上慕小姐的血,臟死了!
”賀祈深的大手將紀(jì)疏雨那雙柔嫩白皙的小手包裹起來,笑出了聲,“沒錯,
我寶貝的手可不能臟了。”躺在地上的慕青梔看著賀祈深臉上的笑容,
心臟的疼痛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賀祈深只對她笑過一次。她和賀祈深剛結(jié)婚那會兒,
她總是想著法子逗賀祈深開心,但是她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都沒辦法讓對方露出一個笑容來。
為此她灰心喪氣,失神地走在泳池邊,卻不料一個腳滑落入了水中。她不會游泳,
撲騰了很久,就在她以為自己快死的時候雙腳卻踩到了地面,站了起來。
然后她才發(fā)現(xiàn)水面不過到她的腰部。就在她十分無語自己的時候,身后卻傳來了一聲笑聲,
很快很短促,但是卻被她被捕捉到了。她驚喜回頭,
就看見了賀祈深嘴角還沒來得及落下的弧度。那個時候,她仿佛就像是中了大獎一般,
開心得不得了,認為自己很厲害,竟然能讓賀祈深露出笑容來。現(xiàn)在的賀祈深也笑了。
原來紀(jì)疏雨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讓賀祈深笑,賀祈深果真愛慘了紀(jì)疏雨。慕青梔艱難地爬起身,
眼神再次變得堅定。只因為她已經(jīng)在計劃著第二次出逃了。2當(dāng)天晚上,
賀祈深就派醫(yī)生來拆了她嘴上的縫線。但慕青梔的嘴上留下了可怕的疤痕。
賀祈深又派了全球最頂級的美容醫(yī)生來醫(yī)治她嘴上的傷痕。慕青梔想不明白,
賀祈深短暫的溫柔是否來自一丁點的愧疚。畢竟,上一世,她的嘴被縫了整整五日,
直到她滴水未進,快死了才被拆線。而她被扔掉海里去的時候,
嘴角還帶著像蜈蚣一樣可怕的疤痕。一周后,慕青梔嘴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不少了,
趁著別墅保鏢值班松懈,故意換上了家中女傭的衣服,又換了發(fā)型換了妝容,
準(zhǔn)備混在出去采買的車里一起出逃。只是沒想到的是,她還沒上車,人再次被抓了。
她想不明白,賀祈深到底想要做什么?讓她走,正好成全他和紀(jì)疏雨不好嗎?
再次被抓了回來,賀祈深顯然失去了耐心,那雙漆黑的眸子里翻涌著駭人的怒意。
“慕青梔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說,你為什么非要逃跑,
賀太太這個身份已經(jīng)滿足不了你了嗎?!”對上賀祈深那駭人的目光,
慕青梔哆嗦得不敢說一句話,就怕自己的嘴巴再次被縫上。
“慕小姐該不會是用這樣的方式引起祈深的注意吧?這招叫什么?欲擒故縱?
”紀(jì)疏雨坐在了賀祈深的腿上,一雙白皙纖長的手臂摟住了對方的脖子,
故意用著吃醋的語氣道:“祈深我吃醋了,
慕小姐這么愛你甚至不惜用這樣的方式來引起你的注意!”賀祈深笑了,笑容充滿了譏諷,
“沒想到堂堂慕家大小姐有朝一日竟然會為了爭寵而使出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出來?
”慕青梔曾經(jīng)深愛著這個男人,但是這份愛已經(jīng)在上輩子煙消云散了。
所以她突然冷靜了下來,直視賀祈深:“我只是單純地想離開你?!薄盀槭裁??
”下一瞬賀祈深臉色陡然一變,陰沉可怖。慕青梔覺得可笑。她上一世死在他的手里,
他居然問自己為什么?!捌砩睿悴⒉粣畚?,我離開了不是正好么?”慕青梔冷靜下來,
說道?!捌砩钅阍摬粫娴南嘈潘f的話吧?全A市的人都知道了慕青梔愛慘了賀祈深,
所以她這么做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想要引起你的注意,女人的手段我可太懂了。
”慕青梔已經(jīng)無力爭辯,將頭深深地埋了下來。“只是不給她點懲罰的話,
想必她會再次用這樣的手段?!辟R祈深厭煩地看了一眼如同鵪鶉的慕青梔,
轉(zhuǎn)頭就對紀(jì)疏雨笑道:“那寶貝你覺得該怎么懲罰才好呢?”紀(jì)疏雨若有所思地思忖了一下,
笑得無比燦爛,“既然慕小姐這么愛跑,不如將她的腿給打斷?”“不要?。?/p>
賀祈深我求求你了,不要打斷我的腿?。 睘槭裁粗貋硪淮?,她還要被打斷腿。
難道她即便重生也改變不了上一世發(fā)生過的事情嗎?
打斷腿后……她還會被沉?!欢R祈深沒有給她任何求饒的機會,命令保鏢將她按住。
慕青梔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斑青辍币宦?,保鏢手中的甩棍落下,
她聽到自己的腿骨斷裂的聲音。這次她已經(jīng)不會流淚了。上一世她疼得眼淚已經(jīng)流干。
她還記得賀祈深微微勾起的唇角,和紀(jì)疏雨雙眼里的按耐不住的興奮。
這次她咬著牙死死地盯著賀祈深。賀祈深沒有笑,幽深的眸子里不知道滾動著什么情緒。
“慕小姐你怎么不叫?。恳衅饋聿藕寐牥。 奔o(jì)疏雨興奮道。賀祈深突然站起身,
怒斥了一句:“夠了,帶太太回房!”紀(jì)疏雨的笑容凝固住了。她踩著高跟鞋跟上去。
“祈深!你等等我!”慕青梔再也忍不住疼暈了過去。待醒來后,
慕青梔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她忽然覺得自己的樣子很可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兩世,
依舊逃不開既定的結(jié)局。慕青梔看向窗外,
正好能看見樓下賀祈深和紀(jì)疏雨在滿園的玫瑰花里忘情深吻。慕青梔被刺痛了眼,
手指微微蜷縮,指尖有些泛白。她和賀祈深結(jié)婚三年,同房過但是從未親吻。
有一次慕青梔趁著他睡著,偷偷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他立馬驚醒。
看向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刺客?!安灰浇?,我不喜歡親吻?!辟R祈深當(dāng)時冷冷道。
慕青梔那時候以為他過慣了刀尖舔血的日子,不習(xí)慣和人親密接觸。原來,都是不夠愛罷了。
三天后就是她的生日了。她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就算了,重活一世,
她不能讓家人再重蹈覆轍。前世在她生日宴上,她的弟弟慕紅葉就因為羞辱了紀(jì)疏雨幾句,
慕家因此遭到了賀祈深的瘋狂報復(fù),慕家至此遭遇了滅頂之災(zāi)!3慕青梔腿傷未好,
賀祈深對她放松了警戒,周圍的安保明顯松懈了很多。于是她趁著夜色回了慕家。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她的舉動全部落在了二樓落地窗前站著的那個男人眼里。賀祈深嗤笑,
慕青梔好不容易能逃也不過是逃回了慕家。這點小把戲,讓賀祈深莫名的覺得心情很好。
慕家,慕青梔父母不在,只有慕紅葉一人。時間緊急,慕青梔來不及解釋這么多,
她只能長話短說。警告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去賀祈深的生日宴。
慕紅葉注意力全部落在了她的腿上,根本就沒注意到她說的是什么?!敖憬隳愕耐仍趺椿厥拢?/p>
是不是姓賀那王八蛋做的?”“紅葉你先別管我的腿,剛才我說的你記住了嗎?
千萬不能去參加我的生日宴知道了嗎?”“為什么?!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姓賀的那個王八蛋欺負了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這讓慕青梔要如何解釋?
前世賀祈深給她舉辦了生日宴,
那時候她傻傻地以為賀祈深因為縫了她的嘴巴又打斷她的腿心生愧疚,
為彌補過錯為她舉辦了生日宴。可是沒想到在生日宴上兩人卻將她當(dāng)成小丑戲耍,
慕紅葉看不下去,當(dāng)著眾人的面怒斥紀(jì)疏雨,讓她在眾人面前丟盡了臉。
賀祈深為了給紀(jì)疏雨討公道,事后利用賀氏集團的力量,
將慕家工廠所需要的原材料攔截下來,害得慕家工廠無法開工叫不出貨,繼而賠了一大筆錢。
之后又在一連串的打擊之下,慕家破產(chǎn),慕父慕母因為欠債太多不得不跳樓自殺。
而慕紅葉更是被紀(jì)疏雨他賣去了緬北,沒過幾天就傳來了慕紅葉慘死緬北的消息。
她欲言又止,只能放下狠話:“總之你要是不聽我的,我就再也不認你這個弟弟了!
”“還有,一個星期后,海豚灣,爸爸媽媽聯(lián)系了人接我們離開,記住了!
那天無論如何都要出現(xiàn)!”話剛說完,賀祈深的人沖進來,將她抓了回去。再次被抓回來,
慕青梔已經(jīng)習(xí)慣了,看見沙發(fā)上相擁的那兩人,她的心已經(jīng)麻木?!昂呛呛呛呛牵?/p>
”紀(jì)疏雨發(fā)出了銀鈴般的笑聲,但是笑意不達眼底,心中無比嫉恨。
她不明白賀祈深為什么不直接放走這個女人,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將人給抓回來?
紀(jì)疏雨死死盯著眼前跪著的女人,掌心幾乎要被指甲戳破。她故意道,“祈深,
既然慕小姐這么喜歡逃跑,不如我們和她玩一下貓抓老鼠的游戲吧,我和你各自為營,
看看誰最快能把她給抓回來?!苯又终f“誰能把她抓回來,誰就有這只老鼠的處置權(quán)如何?
”紀(jì)疏雨越想越激動,越想越興奮,那明晃晃的惡意不加掩飾。
賀祈深最喜歡紀(jì)疏雨這個樣子了,壞得正大光明,和他一樣。
于是他寵溺笑道:“寶貝的這個建議很好,那就這么決定了。”“不要??!
”慕青梔驚恐喊出聲,她知道紀(jì)疏雨對她的惡意,一旦落入對方的手里她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她幾乎是哭著哀求賀祈深,“賀祈深我求求你了,你就放過我吧!我什么都不要,
你的任何東西我都不要,我只求你能放過我!”然而賀祈深聽見這話之后心情更為煩躁,
“慕青梔,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談條件?”“賀祈深……我是你的妻子……”慕青梔雙手捂臉,
發(fā)出絕望的悲鳴。賀祈深一愣。但下一刻,紀(jì)疏雨笑道:“慕青梔,
你只有十二個小時的時間,過了十二個小時我們可就要進行抓捕了?!笔r。
這次她有十二小時。慕青梔幾乎是立馬從地上爬起來,瘸著腿,
瘋了一般像和賀祈深相反的方向跑去。賀祈深臉色陰沉,十指下意識地捏成了拳頭。
紀(jì)疏雨恰到好處地說道:“祈深,慕小姐好像真的想逃哎,做賀太太不好嗎?
”賀祈深咬牙切齒道:“這場游戲你贏了,戰(zhàn)利品隨你處置”。4三日后,生日宴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一身華服的紀(jì)疏雨身上。因為她挽著賀祈深的手臂,
就像是這場宴會的女主人。臺下的眾人不明所以,今天不是賀太太的生日嗎,
主角怎么換了個人?還沒等大家想明白的時候,只見紀(jì)疏雨笑得無比張揚,然后拍了拍掌,
沒一會兒就見到了保鏢推著輪椅過來,而輪椅上坐著的人竟然就賀祈深的太太慕青梔!
慕青梔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甚至沾上了泥土稻草的混雜物,狼狽得就像一個流浪漢。
眾人震驚不已。但是大家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只因為這位賀總有多寵愛這個情人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更重要的是,
誰敢和賀家家主過不去?只見舞臺的大屏幕亮了起來,并且播放著歡快的生日快樂歌。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紀(jì)疏雨一邊打著拍子一邊唱著歌。
一邊是光彩奪目的小三,一邊是半死不活坐在輪椅上的原配,這畫面怎么看怎么詭異。
臺下眾人咽了咽口水,頭皮發(fā)麻。待生日歌結(jié)束后,大屏幕忽然放出了一段視頻。
這時候紀(jì)疏雨拿起話筒,說道:“我之前和賀總玩了一個游戲,然后游戲是我贏了,
請大家看一下大屏幕?!蔽枧_上的屏幕瞬間亮了起來,接著就出現(xiàn)了一段監(jiān)控視頻。
在視頻里,慕青梔一瘸一拐地逃出賀家別墅,那樣子不像是賀家的女主人,反倒是小偷一般。
接著又看見了慕青梔上了車,來到了機場,只是不知道是何緣由,她無法登機,
然后在那里一個勁兒哀求工作人員,那模樣看著無比凄慘可憐。之后視頻轉(zhuǎn)了畫面,
就看見了紀(jì)疏雨的保鏢去機場將人給抓住。只是紀(jì)疏雨派出去的人更快一些,
將慕青梔抓回了別墅。接下來的這段可謂是勁爆無比了。
只見作為小三的紀(jì)疏雨抓著慕青梔的頭發(fā),將她的頭不斷地按進水中,一遍又一遍,
直至人暈了過去?!肮?!”紀(jì)疏雨笑得無比歡快。
笑著笑著見臺下眾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她看向了旁邊的賀祈深,故意問道:“祈深,
大家為什么都不笑?給慕小姐過生日大家不開心嗎?”賀祈深陰冷的目光掃視著臺下眾人。
大家心下一顫,急忙擠出笑容來,“哈哈哈,哈哈哈!
”誰不知道這個賀家私生子爬到賀家家主的位置用的手段是多么殘忍?
大家明面上對他心服口服,可私底下還不是忌憚此人的狠辣惡毒?再加上賀家權(quán)勢滔天,
可是說是A市的龍頭,如此誰敢惹他?只是眾人有些唏噓,
窩在輪椅上的慕青梔此刻面如死灰臉色憔悴,完全看不出曾經(jīng)的A市白月光的模樣了。
身為賀太太,生日宴上卻被當(dāng)做小丑一般供人取笑,大家面上在笑,實則內(nèi)心唾棄不已。
紀(jì)疏雨無比享受賀祈深對她的偏愛,她給慕青梔投去了一個挑釁的眼神。慕家小姐又如何?
A市白月光又如何?現(xiàn)在賀祈深愛的人是她!慕青梔就像一個破布娃娃被抽掉了所有的生氣。
她麻木的看著面前和上一世如出一轍的人。心中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波瀾。她現(xiàn)在唯一可以做的,
就是陪賀祈深和紀(jì)疏雨走完這場為她量身定做的游戲。慕青梔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只要慕家人不來宴會,只要能保住慕家,一切都無所謂了。
賀祈深很不喜歡慕青梔這種淡然無所謂的神色,她好像一點也不在乎關(guān)于他的一切了。
賀祈深迫切地想要看見慕青梔痛苦,看見她絕望,看見她因為露出憤怒的妒意!
于是賀祈深點了點頭道:“疏雨,不是還有節(jié)目嗎?
”紀(jì)疏雨毫不猶豫地拿起旁邊的一杯紅酒潑了上去,大笑道:“接下來請欣賞,
本次生日會的重頭戲——懲罰小老鼠!”5紀(jì)疏雨將九層生日蛋糕全部抹在了慕青梔身上,
厚厚一層,讓慕青梔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人形蛋糕一般。然后紀(jì)疏雨拿起了一根點燃的蠟燭,
“生日蛋糕怎么能沒有蠟燭呢?”說著就把那根點燃的蠟燭插在了慕青梔的頭上。
“大家快看啊!慕小姐變成了生日蛋糕呢!不過我勸慕小姐可不要隨便亂動,
要是蠟燭掉下來的話......”她忽然閉上嘴,伸出腳來狠狠踹了一腳輪椅。
“哐當(dāng)”一聲,慕青梔身形不穩(wěn),插在她頭上的蠟燭掉在了她身上,瞬間燃起了大火。
“救命!”慕青梔被身上的大火嚇得滾落在地上,為了滅火她使勁地在舞臺上打滾。
“賀祈深!你救救我!”重活一世,面對紀(jì)疏雨的新玩法,
慕青梔依舊喊出來了賀祈深的名字。等她意識到,巨大的悲哀裹挾住她。
一個字也發(fā)不出來了。舞臺上此時的景象殘忍至極,一個全身是火的人在不斷地哀嚎打滾,
站在旁邊的人不僅沒施救,反而還哈哈大笑?!肮。〈蠹铱炜窗?,
慕小姐表演的這個火人可真是好看!”慕青梔痛苦打滾,身上的蛋糕雖然是厚厚一層,
可是大火的灼熱已經(jīng)要將她的皮膚給燒傷了。一邊是紀(jì)疏雨的笑聲,
一邊又是自己丈夫的情人,慕青梔求生的意志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她靜靜地躺著,
任由身上的大火一點點地將她吞噬殆盡。她好痛苦,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
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小,慕青梔的眼神閃過了一幕又一幕的走馬燈。她看見了,
在她十二歲的時候被壞人綁架,將她關(guān)子一個昏暗的地下室里。
在那個地下室她獨自待了三天,沒有任何吃喝。就在她即將死過去的時候,
地下室的門被打開了,然后出現(xiàn)了一個少年。那時候她迷迷糊糊,看不清少年人的臉,
只記得他的懷抱很溫暖,聲音很好聽。事后她在地下室附近撿到了賀祈深的校牌,
看見校牌上的照片時候,她就斷定,救她出魔窟的人就是他!
之后她一發(fā)不可收拾地愛上了賀祈深,不惜和家人翻臉也要嫁給他。
卻沒想到換來的卻是兩世的折磨。慕青梔深深嘆息一聲,徹底放棄了求生?!敖憬悖。。。?!
”一道怒吼聲傳了過來,慕青梔瞬間睜開了眼睛。“姐姐,姐姐!??!
”慕紅葉拿著滅火器對著慕青梔亂噴,沒多久,終于將火給熄滅了。
但是慕青梔人已經(jīng)被燒傷得不成樣子?!凹t.....紅葉,
你.....你趕緊離開......”慕青梔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讓慕紅葉離開,
她絕對不能讓上輩子的事情再次發(fā)生。然而慕紅葉卻緩緩緩緩站了起來,
紅著一雙眼睛將滅火器高高舉起,然后憤怒地往紀(jì)疏雨的方向砸去,
“你們這對狗男女去死吧!”“砰”的一聲,好在賀祈深反應(yīng)迅速,將紀(jì)疏雨摟在了懷中,
兩人才堪堪沒有被砸到?!靶召R的你這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東西!
若不是我姐姐當(dāng)初執(zhí)意嫁給你一個私生子,得到慕家的助力,你怎么會有今天?!
”“還有你!”他指向紀(jì)疏雨,怒罵道:“一個從貧民窟出來毫無教養(yǎng)毫無底線分女人,
為了攀龍附鳳為了錢不擇手段,現(xiàn)在還火燒我姐姐,你這種人就該下十八層地獄?。。?/p>
”“不......要......”慕青梔伸出手來,發(fā)出了虛弱絕望的聲音。為什么?
為什么上輩子的事情又再次發(fā)生了......6慕青梔躺在病床上,
全身上下包扎得嚴嚴實實的。好在覆蓋在她身上的那層蛋糕夠厚,
她才不至于被燒傷得很嚴重?!凹t.....紅葉......”慕青梔的聲音十分沙啞。
做完手術(shù)她本應(yīng)該好好休息,可是她沒辦法安心休息?!敖憬銓Σ黄穑俏襾淼锰砹?,
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痛?”慕紅葉原本一個放肆張揚的少年,此刻卻泣不成聲。“該死的賀祈深,
我去殺了他給你報仇??!”“紅.....紅葉,
你聽我說......”慕青梔用著最后的力氣拉住了他的衣角。
“你現(xiàn)在馬上.....馬上回家,離開這里去國外,什么慕家公司,什么財產(chǎn),
全都不要了.......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爸媽,
都安排好了……”“為什么——”慕青梔打斷了他,死死抓住他的手,
“還有......記住我們的約定,海豚灣,一定要記住!”即便重生一次,
即便自己盡可能地避開了上輩子的事情,可是一樁樁一件件還是在原定的日期發(fā)生了,
她害怕自己最終面臨著和上輩子一樣被扔入海里的下場,為了以防萬一,她必須提前部署。
“為什么?!”慕紅葉完全不明白慕青梔說的這些,但是他還是猜出了一點,
“是不是和賀祈深有關(guān)?他是不是想要傷害你?”慕青梔搖搖頭,制止了他的疑問,“紅葉!
是我.....對不起你們,但是這一次,你乖乖聽話好不好?什么都不要管不要問,
不然我哪怕死了,也是.....死不瞑目!”最終慕紅葉只能答應(yīng)。事后,
賀祈深果真對慕家出手了。用著和前世一模一樣的手段害慕家破產(chǎn)。
但好早她的家人早已經(jīng)拿著錢去了國外,銷聲匿跡,至此,慕家總算是免于一難。
慕青梔很高興,她終于改變了慕家人的命運。她是高興了,可就有人不高興了。
紀(jì)疏雨因為慕紅葉的辱罵氣得要死,即使賀祈深令慕家破產(chǎn),但是慕家人卻已經(jīng)消失了,
這讓她就像是拳頭打在了棉花之上!不過嘛.....她嘴角勾起了一個惡毒的笑容來,
慕家不是還有一個人嗎?慕青梔重活一世,仍舊被傷害得傷痕累累。她唾棄自己的沒用,
怨恨賀祈深的無情。她試著抬了抬腳,似乎稍微能動了。慕青梔陷入了迷茫之中,
自己的每一次逃跑都會被賀祈深準(zhǔn)確無誤地找到,她如今已經(jīng)有些自暴自棄了,
只覺得自己是在做無用功。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父母和弟弟還在國外等著她,
她又再次燃起了信心。她要活著,她必須活著!正想著,只見幾個保鏢沖入她的病房,
不由分說的將她帶出了醫(yī)院。這一次,她被帶到的地方不再是賀家別墅,
而是一個廢棄的工廠里。工廠里面兩邊站這十幾個保鏢,而紀(jì)疏雨和賀祈深就坐在中間,
兩人面前一長達十幾米的鋼釘鋼板,饒是這么一看,都被嚇得發(fā)怵。慕青梔無法站立,
全身又包裹著紗布,看著無比可憐。她坐在輪椅上,任由保鏢將她推了過去,
在鋼板面前停下了。紀(jì)疏雨雙手抱胸,一頭卷發(fā)和烈焰紅唇將她惡女的形象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慕小姐,原本我是要找慕家人出氣的,可誰知他們竟然提前跑了?”聞言,
慕青梔慶幸萬分,好在他們的動作夠快,不然就會慘遭這兩人的毒手了。紀(jì)疏雨笑容更大了,
眼神也更加狠厲,“那就只好讓慕小姐代替他們受過了。對了,你可別忘了,
我們貓抓老鼠的游戲可還沒結(jié)束哦!”慕青梔一聽見這話,
本就慘白的臉這下是徹底失去了血色。“不......不要,
我.....我再也不敢逃跑了!”她牙齒打顫,哀求似地看向賀祈深。
紀(jì)疏雨最討厭她這種柔弱的眼神,每次總是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來勾引男人。
“真不愧是A城白月光啊,就憑這個眼神我都要于心不忍了呢!”然后摟住了賀祈深的腰,
嬌嗔道:“祈深,你看慕小姐楚楚可憐的樣子,可真是惹人憐愛,特別是惹你們男人憐愛。
”賀祈深很不喜歡慕青梔現(xiàn)在的眼神。恐懼,害怕,死氣沉沉。在他的印象里,
每次慕青梔一見到她那雙眼睛都會發(fā)光,眼神里更是滿得要溢出來的愛意,
而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知道為什么,她現(xiàn)在的眼神令他有些煩躁?!叭绻茿市白月光,
那你就是A市紅玫瑰,而我只愛紅玫瑰。”賀祈深在紀(jì)疏雨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
充滿了愛意的吻。人人都愛白月光,只有賀祈深唯愛紀(jì)疏雨一人。
紀(jì)疏雨和那些所謂的名門閨秀不一樣,她真實熱烈大膽張揚,足夠的無恥,足夠的壞。
一個貧民窟出身不擇手段的女人,和他這種不擇手段的私生子才是最配的。
“慕青梔你不是想逃跑嗎?我給你個機會!”紀(jì)疏雨大聲道。頓了頓,
她又補充道:“這一次我們會給你足夠一天的時間,
整整二十四小時的時間足夠你離開A市了吧?但是你必須要做一件事。
”慕青梔動了動手指頭,心頭顫動。若是真的能給她一天的時間,
那么她說不定還真的可以離開A市。懷著這份期待,她點了點頭,“好,
我.....我愿意,你.....你要讓我做什么事?
”紀(jì)疏雨指著那塊布滿了鋼釘?shù)匿摪?,笑得不懷好意,“只要你從這上面過滾來,
我就給你這個機會!”7慕青梔的血液頓時都涼透了,從上面滾過去,她還能活下來嗎?
“怎么?看來你是不愿意逃跑了?我就說嘛,
你之所以故意逃跑無非就是要吸引祈深的注意罷了——”“我.....愿意!
”慕青梔雖然很害怕,可是目光十分堅定。她絕對不能讓遠在國外的家人失望,
她必須要活著去見他們。紀(jì)疏雨十分滿意對方的回答,她還生怕對方不敢呢!
然而賀祈深卻在慕青梔回答之后,手指微不可察地蜷縮了一下,
甚至不過腦地說了一句:“慕青梔若你反悔的話,你以后還是可以繼續(xù)留在賀家的,
只是你再也不能出去了?!薄安槐亓??!蹦角鄺d回復(fù)他,“我想離開這里,我想離開你。
”賀祈深瞳孔微縮,心情說不出的煩躁?!昂撸逃勺匀?!”慕青梔深深吸了一口氣,
用力從輪椅上跌落下來。她趴在地上匍匐著,慢慢匍匐到了鋼板前面。上面的鋼釘鋒利無比,
輕輕一扎便可鮮血淋漓,更別說在上面滾了。但是慕青梔無論如何都想離開賀祈深,
隨即咬牙,爬了上去?!鞍“““。。。?!”鋒利的鋼釘扎破了她的手心,
鮮血順著鋼釘流了出來。慕青梔疼得險些暈厥了過去,冷汗大顆大顆落下。但越是疼痛,
她就越被燃起斗志,她一定要堅持,一定要改變自己的命運!于是她要緊牙關(guān),
用雙手撐住自己的身子,然后整個人順利地躺在了鋼釘上面。這一刻,
慕青梔整個人幾乎要被扎穿,她已經(jīng)疼得喊不出來了。極致的的疼痛令她腦子發(fā)暈,
腦子不斷回想起從前的事情來。賀祈深自卑敏感,所以生活上她每次說話都會小心翼翼,
不是因為害怕對方生氣,而是害怕傷了對方的心。所以每次只要她一說錯話,
她都會做一個蛋糕或者烤一次小餅干,因為賀祈深喜歡吃甜食。
還有賀祈深平時對她十分冷漠,但是偶爾會給她一些小驚喜。例如花園里的梔子花,
飯桌上她喜歡的菜,以及深夜給她留的小夜燈等等。
這些不經(jīng)意的小驚喜也足以令她開心上一整天。曾經(jīng)慕青梔以為這就是愛,
但這根本就不是愛!見到了賀祈深對紀(jì)疏雨的模樣,她才真正知道,
賀祈深真正愛一個人時候的樣子。是她錯了,她一開始就不該用身份去脅迫賀祈深娶她。
是她錯了,當(dāng)年她就不該撿起那張校牌。她感恩賀祈深將她從魔窟里救出來,
可是他也給了她另一個魔窟。慕青梔不知道滾看多久,只知道身上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知覺。
原本雪白的紗布此刻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被剝皮了的血人。
賀祈深心臟悶得厲害,幾乎令他喘不上氣來?!澳角鄺d,你就這么想要離開我嗎?
”他沒發(fā)現(xiàn)他的聲音發(fā)了顫。慕青梔憑著最后一絲力氣緩緩抬起頭,淚水血水混合在一起。
她艱難地哽咽道:“對!我......我一定要離開你!”賀祈深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了時候,眼睛里什么都沒有了,淡漠如水。最終慕青梔通過了考驗,
真的從鋼釘板上滾了過來。只是最后一刻人也暈了過去。賀祈深揮揮手,“來人,
將她送去醫(yī)院,我可不想看見她死了。”可就在保鏢扛起慕青梔的時候,她的手掌一松,
從里面滾落出一顆東西來。賀祈深將其撿了起來,是一顆白色包裝的荔枝味的糖果。
他立刻怔愣在原地,然后將那顆糖果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紀(jì)疏雨看見了這一幕,
心中的嫉恨達到了頂點。慕青梔,她絕對不能留下此人!8“祈深,我想嫁給你,
我想名正言順地成為你的女人。”事后,紀(jì)疏雨依偎在賀祈深的懷里,而賀祈深卻出了神。
“祈深,你是在想慕青梔嗎?”“沒有?!彼ⅠR就否認了。紀(jì)疏雨將他的頭掰過來,
紅色的指甲輕輕摩挲著他的臉,他的鼻子,他的唇,笑容狠厲:“賀祈深你可別忘了,
我和你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們都是活在下水道里的人,我們才是天上一對!
”賀祈深將她的手握在手心,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容,“你說得對,我們才是天生一對。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對紀(jì)疏雨的愛,至于其他人,與他無關(guān)?!澳俏乙湍憬Y(jié)婚。
”“好,我會和她離婚。”慕青梔還躺在病床上的時候,
紀(jì)疏雨拿來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給她簽上。她雖然腦子不清醒,
但還是非常干脆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她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這下你們能放過我了吧?
”紀(jì)疏雨挑挑眉,“當(dāng)然?!蹦角鄺d徹徹底底放下心來了,她從來沒有這么輕松過,
她終于能夠離開這個地方,終于能夠離開賀祈深身邊了。她終于,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然而下一瞬紀(jì)疏雨卻搶過她的手機,逼迫她按下指紋順利解鎖。
只見對方拿著她的手機敲著字不知道在干什么,直到將手機還給她后,
她看見手機上已經(jīng)發(fā)出去的微博,頓時血液凝固。只見那條微博寫了長長的一大串,
里面的內(nèi)容是用著各種極其惡毒的語言辱罵紀(jì)疏雨,辱罵她貧民窟的出身,
辱罵她不知羞恥地勾引有婦之夫。慕青梔看著這些文字臉都白了,
哪怕她想刪除也已經(jīng)來不及,這條微博已經(jīng)快速登上了同城熱搜第一。果然沒多久,
賀祈深聞訊而來,紀(jì)疏雨更是故意做出一副尋死覓活的樣子?!艾F(xiàn)在所有人都網(wǎng)暴我,
我的名聲已經(jīng)被毀了,我還活著做什么?我不如死了算了!”說著就要扒開窗戶去跳樓,
但是也只是做做樣子,很快就被賀祈深給救下來了。賀祈深臉色無比可怕,
看向慕青梔的眼神仿佛要殺人一般?!澳銥槭裁匆@么做?
”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慕青梔害怕得流淚,一個勁兒搖頭否認,“不是我做的,
真的不是我做的!”“祈深,慕小姐讓這么多人網(wǎng)暴我無非就是想我死,你若是愛我的話,
你就將她殺了,為我討個公道!”賀祈深遲遲沒有回應(yīng),
他看著渾身是傷的慕青梔正在卑微地哀求著他,喉嚨有些發(fā)緊?!捌砩?!
”紀(jì)疏雨牽住他的手,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問道:“還是說,你并不愛我?
”賀祈深壓下心中的異樣的情緒,堅定道:“我絕對不會容許任何人傷害你,誰敢傷害你,
我就讓誰死!”慕青梔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游艇的甲板上,而游艇周圍全都是大海。
懷揣著上輩子被海水淹死的恐懼,她立即警覺地坐了起來,
然后看見了游艇里的保鏢以及賀祈深紀(jì)疏雨兩人。這熟悉的一幕仿佛將她拉回到了前世,
一模一樣的場景一模一樣的人,甚至一模一樣的日期。慕青梔絕望地閉上眼睛,
嘴角自嘲般勾起,果然還是逃不過上輩子的命運嗎?紀(jì)疏雨踩著高跟鞋來到她的旁邊,
笑道:“慕青梔,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白月光嗎?”“不知道?!薄爸挥兴懒说娜耍?/p>
才是真正的白月光!”慕青梔驀然睜開眼睛,目光越過紀(jì)疏雨看向了身后的賀祈深,
笑中帶淚,顯然已經(jīng)釋懷?!百R祈深,你真的要殺了我嗎?”無人看見的地方,
賀祈深的指尖發(fā)白?!笆??!薄昂?,既然如此,那你我就此恩斷義絕,
從此我們兩個徹底兩清了!”再來一次,她什么都釋懷了。她已經(jīng)什么都可以放下了。
慕青梔從來沒有如此輕松,在賀祈深面前,她想真真正正做一次,不卑微的慕青梔。
于是她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到了甲板邊緣。她回頭對賀祈深粲然一笑,
笑容清清爽爽,再也沒有了那份執(zhí)著和期待。“賀祈深,如果重來一次的話,
我再也不想遇見你了。”話音落下,“撲通”一聲,慕青梔就這么決然地跳入了海中,
沒多久海面上再也沒了動靜。賀祈深久久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他藏在褲袋里的手一直死死捏著那顆白色包裝荔枝口味的糖果,力氣大到差點要將其捏碎。
“祈深,慕青梔死了,這下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打擾我們了?!辟R祈深一張嘴,
聲音有些沙啞,“死了啊......死了便死了吧......”9回到家中,
賀祈深看見花園里滿園的紅玫瑰,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扎眼,
那奪目的紅似乎和別墅的風(fēng)格格格不入。“這以前也是種的紅玫瑰嗎?”他忽然開口問道。
管家小心翼翼地回答,“先生您忘了嗎?從前種的是你特意從國外帶回來的名貴梔子花。
”梔子花嗎?那潔白圣潔散發(fā)著似有似無卻令人魂牽夢縈香味的梔子花嗎?
賀祈深說不清自己是真的忘了,還是故意提起這件事來,他有些摸不透自己的心。
“先生需要重新種梔子花嗎?太太喜歡梔子花?”“不用了,她死了?!薄鞍??
”管家顯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耙院蠖挤N紅玫瑰,疏雨愛紅玫瑰,我愛疏雨。
”最后一句仿佛是故意說給自己聽一般。賀祈深肯定地點了點頭。沒錯,
他愛的人只有紀(jì)疏雨。紀(jì)疏雨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賀祈深這個人,還有賀太太的身份。
所有人都知道賀祈深愛慘了紀(jì)疏雨。在A市最大的教堂里給了紀(jì)疏雨一個世紀(jì)般的婚禮,
高級手工定制的婚紗,珍貴的古董珠寶項鏈,更別說婚禮上每一株紅玫瑰,
據(jù)說都是前一天從荷蘭空運過來了。
整個教條被布置得宛若童話里公主和王子結(jié)婚時候的奢華盛大,
來的名流權(quán)貴們也不禁被這樣的奢華程度給震驚到了。于是大家更加確信了,
賀祈深愛慘了紀(jì)疏雨。婚禮上,紀(jì)疏雨看著向她走來的男人,
一身剪裁利落的得體白西裝將男人高大健碩的身材完美勾勒,最絕的是他那張臉,
仿佛是被上帝精心雕刻一般,棱角分明五官立體的臉上沒有一處死角。
紀(jì)疏雨從未有過的幸福,這份幸福終于讓她緊握在手里了。“親愛的紀(jì)小姐,
你愿意嫁給我嗎?無論疾病還是貧窮,你都會對我不離不棄嗎?”賀祈深單膝跪地,
手上拿著一顆十克拉的鉆石戒指,深情地說著誓詞。紀(jì)疏雨感動得幾乎要落下淚來,
沒有一絲猶豫,“我愿意!”終于,這對全 A市人見證的有情人,今日終成眷屬!
賀祈深高興地和紀(jì)疏雨緊緊相擁,他大聲地向世人宣告,“我賀祈深最愛紀(jì)疏雨!
”所有人為他們的愛情歡呼,所有人為他們的幸福感動!教堂頂上那射燈白得晃眼,
賀祈深被無數(shù)的射燈晃得眼暈,
不經(jīng)意間看見了萬朵紅色玫瑰花中藏著一株不起眼的白色梔子花。
那抹不起眼的白色卻令他心頭一顫,賀祈深莫名想起了他和慕青梔的婚禮。
那場婚禮極為簡單,賓客不過十來人,
在一塊布置簡單的綠色草坪上就完成了他和慕青梔的婚禮。
出身名門的慕家大小姐沒有任何抱怨,甚至還主動安慰他,“我不喜歡人太多,
這樣就挺好的?!彼f這些話的時候那眼神里的愛意足以將他溺死。
腦海中又猝不及防出現(xiàn)了慕青梔跳海之前看向他的眼神,絕望澄澈,平靜無瀾,無愛無恨,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一般。兩慕場景交疊在一起,
賀祈深的心臟忽然像是被一只大手緊緊攥住一般,無法呼吸。“祈深你怎么了?”“沒,
我只是太高興了,高興得有些找不著北了?!弊焐险f著動人的情話,
左手卻在褲袋里將那顆荔枝味道的糖緊緊握在手心,整只手顫抖不已。婚禮結(jié)束后,
人人都在感慨紀(jì)疏雨一個從貧民窟出身的人一躍成為了A市最尊貴之人的妻子,
其中有羨慕的,有嫉妒的,甚至還有人質(zhì)疑慕青梔的死是否和她有關(guān)。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
兩人雖然舉辦了世紀(jì)婚禮,但是卻沒領(lǐng)證。賀祈深不知道為何,他什么都能給紀(jì)疏雨。
他的愛,他的錢,他的名,但是卻唯獨給不了一張結(jié)婚證。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只是每次看到花園里那耀眼張揚的紅玫瑰的時候,心頭總覺得有些重,重到幾乎喘不過氣里。
“先生先生??!”管家高高興興地跑了進來,
“那滿園的紅玫瑰花海的角落里長出了幾株白色梔子花,我能留下嗎?
我想下次去祭拜太太的時候把那幾株梔子花擺到她的墓碑前面,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剎那之間,賀祈深的心臟像是被什么擊中了一般,碎得四分五裂,
淚水不受控制地決堤落下?!跋壬憧蘖藛??”“我哭了嗎?
”賀祈深顫著手想要將眼淚抹去,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淚水卻是越來越多。“風(fēng)太大了,
沙子進眼了?!?0“咕嚕?!北浜诎档暮K?,慕青梔努力睜開眼睛。
和前世不一樣,這次她早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游泳。海豚灣這邊海域浪不大,
所以她不會被什么海浪或者暗流給卷走。她熟練地擺動著自己的身體,動作幅度不大,
為的就是節(jié)省力氣。雖然和慕紅葉已經(jīng)約定好了,但是這片海域太大,
她不能確保自己真的能夠獲救。和她預(yù)想的一樣,她真的一點都不幸運。她隨著海水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