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阿豪被帶到廢棄船廠,蒙頭布扯下的瞬間。
他覺得裴涼城比閻羅更可怖。
“裴......裴總......”
阿豪嚇得瑟瑟發(fā)抖。
裴涼城慢條斯理擦拭高爾夫球桿,輕聲開口。
“阮織織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阿豪拼命搖頭,語無倫次:
“不是!絕對不是!我跟她清清白白,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
裴涼城笑了,笑意未達眼底。
保鏢會意,掄起鐵棍,狠狠砸向阿豪小腿。
“嗷!”
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他的慘叫一聲高過一聲。
“我再問一遍?!?/p>
裴涼城站起身,冰冷桿頭貼上他臉頰,
“是誰的?”
“是我的!是我的!”
阿豪涕淚齊下,徹底崩潰。
“都是阮織織那個賤人!她教我這么說的!”
他語無倫次,
“她說你那前妻像死人,不會討你歡心,你是個傻子,只要我讓她懷上,計劃就萬無一失......”
球桿帶風(fēng)呼嘯,又砸斷他另一條腿。
“?。 ?/p>
裴涼城將球桿丟給保鏢,眼神厭惡:“留他一口氣?!?/p>
阮織織被帶進來,歇斯底里尖叫。
“你們放開我!敢動我試試?我懷的是裴家繼承人!”
裴涼城從陰影走來,聲音冰冷刺骨:“是嗎?我怎么不知道?”
阮織織囂張凝固,撲上來哭訴。
“涼城!他們是誰?你快救我,救我們的寶寶!”
裴涼城死死掐住她下巴:“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孩子,到底是誰的?”
阮織織淚如雨下,表演無辜。
“當(dāng)然是你的!涼城,我把第一次都給了你,你怎么不信我?”
“一定是蘇慕笙!一定是那個毒婦說了我壞話!”
“啪!”
狠戾耳光將她扇飛,阮織織狼狽摔地。臉頰瞬間紅腫。
裴涼城居高臨下俯視,眼神無溫度,只有戾氣與悔恨。
“你還敢提她?”
“你這種骯臟東西,有什么資格提她的名字!”
“你不承認(rèn)?很好。”
他聲音更冷,“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醫(yī)院做羊水穿刺,當(dāng)場看看,這到底是誰的野種!”
“羊水穿刺?”
阮織織血色盡失。
戲,演不下去了。
她猛地跪地,死死抱住裴涼城腿,凄厲哭嚎:“
涼城,我錯了!都是那個畜生逼我的!”
“他拿我以前......照片威脅我,我走投無路才聽他的......”
裴涼城一腳將她踹開,眼神滔天厭惡。
“就你這種東西,也配說愛?”
“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你!”阮織織狼狽爬過來,試圖換取憐憫。
“涼城,蘇慕笙給不了你的,我全都可以給你!”
這話如淬毒鋼刀,扎進裴涼城千瘡百孔的心臟。
他想起蘇慕笙。
他為了阮織織,疑她,背叛她,傷害她。
卻被阮織織拙劣的謊言耍得團團轉(zhuǎn)。
徹骨的悔恨,瞬間將他淹沒。
“誰告訴你她不要我了?”
裴涼城猛地蹲下,大手掐住阮織織脖子,雙眼猩紅如血。
阮織織被勒得翻白眼,雙手亂抓。
他猛地松手,阮織織劇烈咳嗽,而后瘋了一樣神經(jīng)質(zhì)大笑。
“哈......哈哈!”她笑得瘋顛,
“裴涼城你真是個傻子!”
“蘇慕笙早就不要你了,你還在這兒跟我演深情?”
裴涼城青筋暴起,一腳踹她心口。
“你還敢挑撥!慕笙那么愛我,她怎么可能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