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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你的愛她早都知道 JunQian 9933 字 2025-08-08 21: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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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的閨蜜林晚總在我家留宿。她和我妻子同姓,長得像孿生姐妹。那夜雷雨,

林晚抱著枕頭站在我臥室門口顫抖:“我怕...”我下意識脫口而出安慰的話,

卻猛然意識到這句話曾對新婚妻子說過。后來妻子車禍住院,

林晚紅著眼圈照顧我們父女:“我替曦曦守著這個家?!辈》勘O(jiān)控拍到她偷偷吻我時,

女兒突然問:“為什么小姨媽媽的味道和媽媽一樣?

”我慌忙打開妻子遺落的日記本——原來她早就知道閨蜜愛上了我。

最后一頁寫著:“阿晚看你的眼神,和我當年一模一樣...照顧好她。

”?***窗外最后一點鉛灰色的天光,也被深沉的墨色吞噬得一絲不剩。

狂風在樓宇間打著尖銳的呼哨,狠狠撞擊著玻璃窗,發(fā)出沉悶的砰砰聲。

一道慘白的閃電撕裂了天幕,緊隨其后滾過的驚雷,仿佛就炸在頭頂?shù)奶旎ò迳希?/p>

震得水晶吊燈微微搖晃,燈影在墻壁上張牙舞爪地跳躍了一下。

客廳里只開了角落里的一盞落地燈,昏黃的光暈,勉強圈住沙發(fā)上的三個人。

電視里正播放著一檔吵鬧的綜藝節(jié)目,主持人夸張的笑聲和現(xiàn)場觀眾的尖叫混雜在一起,

卻反而顯得這屋子更深處的寂靜。我的視線,卻不受控制地,

越過妻子林曦垂落在沙發(fā)靠背上烏黑柔軟的長發(fā),落在了她身邊那個人身上。林晚。

她抱著膝蓋蜷在沙發(fā)的另一頭,寬大的睡衣領口松垮地露出一小段纖秀的鎖骨,

白皙的腳趾在燈光下微微蜷縮。又一道撕裂天空的閃電亮起,

瞬間將她毫無防備的驚惶暴露在慘白的光線里,她猛地一縮肩膀,幾乎是同一時刻,

那記炸雷轟然而至?!鞍 币宦暥檀俣逦捏@呼被她強行咬碎在喉嚨里,

只剩下一點急促抽氣的尾音,淹沒在隆隆雷聲中。我放在膝上的手下意識地蜷了一下,

指甲短暫地劃過布料。幾乎就在林晚發(fā)出驚呼的同一秒,坐我身旁的林曦動了。

她立刻傾身過去,手臂繞過林晚削薄的肩背,動作嫻熟又輕柔地將人往自己懷里帶了帶。

“不怕不怕,”她的聲音是那種被歲月磨礪過、帶著安撫意味的溫軟,像暖融融的毯子,

“我們家晚晚最勇敢了,打個雷而已嘛,嚇不到人……小時候那次在鄉(xiāng)下,可比這個響多了,

你忘啦?躲在被子里還嫌不夠,

硬是要把我爸那條打狗的木棍塞到枕頭底下抱著才肯睡……”她一邊輕拍著林晚的背,

一邊笑著揭短,試圖沖淡那份突如其來的恐懼。林晚的臉頰埋在林曦頸窩處,

身體在姐姐輕柔的拍撫下漸漸松弛下來。

只是肩膀仍殘留著一絲細微的、幾乎無法察覺的顫抖。

她悶悶的聲音傳出來:“姐……別提那個打狗棍了……丟死人……”“哪里丟人?多勇敢啊。

”林曦笑著,指尖撥開妹妹頰邊一縷亂發(fā),“今晚還是老規(guī)矩,跟姐睡?”她語氣自然,

仿佛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林晚抬起頭,眼睛紅紅的,帶著點被驚嚇后的濕意,

像雨打過的花瓣。她沒有回答林曦,目光卻越過姐姐的肩膀,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依賴,

落在我臉上,飛快地掠了一眼,隨即又低垂下去?!啊夹小?/p>

”那股熟悉的、如同被微電流輕觸的感覺,又順著脊骨爬上來。

我端起茶幾上那杯已經(jīng)放了很久的水,冰涼的玻璃杯壁貼著掌心,微微吸了口氣。電視里,

主持人和嘉賓還在不知疲倦地制造著喧囂的快樂。林曦和林晚相擁的畫面,在昏黃的燈下,

有種令人恍惚的和諧與寧靜。她們都姓林,眉眼間的輪廓驚人地相似,

仿佛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兩枚印章。只是林曦是溫潤的玉,而林晚,是清透的水晶。

水杯邊緣在燈光下反射出一點冰冷的亮斑。我移開目光,望向窗外被狂暴風雨吞噬的夜空。

這場雨,下得有些太久了。深夜的寂靜被窗外持續(xù)的風雨聲襯得更加粘稠厚重。

主臥的門縫里已經(jīng)透不出光,曦曦應該早已沉入夢鄉(xiāng)。我關上書房的燈,摸黑走向臥室。

剛在走廊拐角處站定,一道極其微弱、帶著壓抑顫抖的聲音,幾乎貼著寂靜的空氣飄了過來。

“姐夫……”心臟毫無征兆地向下一沉。我猛地轉(zhuǎn)過身。林晚就站在那里。

客廳那邊窗玻璃偶然被閃電映亮的瞬間,勾勒出她模糊的輪廓。

她只穿著一件單薄的、長度剛剛及膝的睡裙,赤著腳,懷里緊緊抱著一個蓬松的枕頭,

雙臂環(huán)抱著它,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濕漉漉的長發(fā)凌亂地披散在肩頭,

遮住了大半張臉,但我仍能清晰地看到那從發(fā)絲縫隙里望出來的一雙眼睛——在黑暗深處,

驚惶地、直直地望著我。閃電熄滅,黑暗重新合攏。但那雙眼睛里的恐懼,像烙鐵一樣,

在我視網(wǎng)膜上留下了一個滾燙的白印。我僵立在原地。

空氣里彌漫著剛被雨水清洗過的微涼夜氣,但我的喉嚨卻開始發(fā)緊,一種灼熱感堵在那里。

她纖細肩膀的每一次細微顫抖,都像針一樣刺過來?!啊滞恚?/p>

”“轟隆——”一聲炸雷猛地砸下,震得地板似乎都隨之輕顫?!鞍。?/p>

”一聲驚叫幾乎被雷聲覆蓋,那抱著枕頭的身影瞬間縮成一團,瑟瑟發(fā)抖。

幾乎是身體的本能反應,我的腳已經(jīng)朝她的方向邁了一步。同時,那些未經(jīng)大腦篩濾的話,

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從滾燙的喉嚨里沖了出去,聲音是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溫和:“別怕,是雷。

我們這兒樓層高,離得遠著呢……嚇不到人的……我在這兒。”話音落地的剎那,

世界仿佛徹底靜音了。

窗外的風雨聲、遠處車輛的余韻、連自己剛剛鼓蕩的心跳聲——一切聲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那句脫口而出的話,在我自己的耳蝸里反復震蕩、嗡鳴、變調(diào),

每一個字都帶著尖銳的棱角,狠狠刮蹭著神經(jīng)?!皠e怕……我在這兒……”……我在這兒。

這五個字。我猛地停住腳步,像被一堵無形的墻狠狠撞在鼻梁上。指尖冰涼,

血液仿佛驟然失溫。曾幾何時——不,就在一年前,在蜜月的旅途中,

在那個暴雨肆虐、幾乎壓垮海邊度假小屋屋頂?shù)目植郎钜估铩P禄榈牧株兀?/p>

也曾在驚雷炸響的瞬間,像只受驚的小鹿般撲進我懷里。她的恐懼同樣真實,

身體同樣冰涼地發(fā)著抖。我攬著她的肩,親吻她額前被冷汗濡濕的碎發(fā),

一遍遍地在她耳邊安慰,就是這句:“別怕,是雷。離得遠著呢……嚇不到人的……別怕,

曦曦,我在這兒。一直都在?!蹦莻€夜晚,窗外是滅世般的狂濤,

屋內(nèi)卻只有她的氣息、她的顫抖、和我笨拙而鄭重的承諾。此刻。

空氣像是凝固的、冰冷的膠質(zhì)。林晚抱著枕頭,孤零零地站在離我?guī)撞竭h的昏暗中。

剛才那些安慰的話似乎并沒有真正傳進她的耳朵里,她依舊被恐懼攫住,

纖細的肩膀篩糠一樣抖著,眼神空洞地穿過我,看向我身后濃稠的黑暗深淵。

她的嘴唇囁嚅著,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剛才那股本能涌動的憐惜和保護欲,

此刻像退潮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只余下冰冷尖銳的礁石暴露在理智的審視之下。

一種類似失重般的暈眩感攫住了我。我后退了半步,腳跟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發(fā)出細微的回響?!叭ツ憬憬惴坷锇??!蔽衣牭阶约赫f,聲音異常平穩(wěn),

甚至有些過分的清晰。每一個字都像是用冰錐慢慢鑿出來的?!澳憬阈阎?/p>

”林晚的身體幾不可查地僵住了一下。抱著枕頭的十指用力收緊,

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她低著頭,濕發(fā)完全蓋住了臉龐。幾秒后,

她沒有再發(fā)出一丁點聲音,像一個沒有重量的影子,抱著枕頭,幾乎是貼著墻壁,

沉默地挪到了主臥門口。她沒有敲門,只是伸出微微發(fā)抖的手指,

輕輕擰住了冰涼的金屬門把手?!斑菄}?!睒O輕的一聲響動。門開了又輕輕合攏。

走廊里只剩下我一個人,站在那片濃重的黑暗中,

被四面八方?jīng)坝慷鴣淼挠洃浐碗y以言喻的空洞感緊緊裹挾。

空氣里殘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甜香,是林晚洗發(fā)水的味道。和曦曦用的是同一款。

廚房窗戶過濾掉清晨殘留的水汽,陽光顯得格外干燥明亮。我擰開水龍頭,

嘩啦啦的水柱砸在金屬水槽里,濺起細小的水珠,冰涼。

碗碟上滑膩的油脂在手底下反復沖涮,才終于顯出瓷器本身那種生澀的質(zhì)感。

水流聲單調(diào)而持續(xù),像是某種背景噪音,填塞著過于安靜的早晨?!芭?。

”極輕微的一聲脆響,一個洗凈的白色骨瓷盤被放進控水籃。

我的目光無意識地掃過琉璃臺的角落,停住了。那里,兩個馬克杯靠得很近。

一個是我習慣用的深藍色磨砂杯,杯沿有一道淺淺的磕痕。另一個,是柔和的米白色,

杯身上手繪著幾朵小小的粉色雛菊——那是林曦的??纱丝?,

那個本屬于妻子的米白色杯子旁邊,靜靜立著一個全新的杯子。淡雅的豆綠色,細長的杯柄,

杯壁細膩,像早春抽芽的新葉。很漂亮。只是這豆綠色的杯壁上,

清晰地印著一個淺淺的粉色唇印。唇釉質(zhì)地,帶著點微閃,是林晚慣用的顏色。

我關掉水龍頭。水流聲驟然消失的瞬間,空氣里的靜默一下子被擠壓放大,

幾乎讓人耳膜鼓脹。我拿起那個豆綠色的馬克杯,

指腹無意識地摩挲過那個清晰的唇印旁邊——那里,

還有幾枚同樣淺淡、幾乎快要消失的印跡,像一串被風干了的淡粉色花瓣。

屬于林曦的米白色杯子上也有唇印,只不過顏色更粉更潤一點。一個位置。

兩個杯子都放在水池左側(cè)最容易拿取的地方?!敖惴?,

”林晚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和一點點甜意,像裹了蜜糖的風,輕輕吹進廚房門口,

“我來沖咖啡?!蔽肄D(zhuǎn)過身。她今天穿了件煙灰色的薄毛衣,襯得膚色越發(fā)白皙,

長發(fā)松散地挽在腦后,幾縷碎發(fā)垂在耳畔。

她的目光直接落在我的手上——那只豆綠色的杯子。她朝我走來,

帶著一股淡淡的、溫熱的馨香。那香氣的尾調(diào)里有甜橙和琥珀的味道,

和我此刻攥在手里的那個杯壁上殘留的氣息絲絲縷縷地纏繞重合。她的手指伸過來,

指尖帶著微涼,輕輕覆上我的手指。動作自然得不帶任何遲滯?!敖o我吧?!彼穆曇艉茌p,

目光坦然地迎上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理所當然的意味,

“我知道你喜歡加兩份濃縮不加糖,曦曦那份要多一點奶泡。我正好一起弄。

”她的指尖帶著晨起后微涼的溫度,落在我的手指上。那短暫的肌膚相觸,

像一小簇靜電猝然炸開,細微卻尖銳。我?guī)缀跏橇⒖淌栈亓耸?,杯子被順勢“接”了過去。

空氣仿佛凝滯了一秒。陽光穿過窗戶,清晰地映照出琉璃臺上細微的灰塵顆粒在漂浮旋轉(zhuǎn)。

“嗯?!蔽覒艘宦暎曇粲行┌l(fā)干,視線轉(zhuǎn)向一旁堆積著洗碗海綿和清潔劑的水槽邊緣。

那點微妙的、被入侵的不適感像水底的細沙,輕輕翻滾了一下又沉回原處?!奥闊┠懔?。

”林晚的動作利落又嫻熟。她從櫥柜里拿出磨豆機,熟練地倒進咖啡豆。

機器低沉的嗡鳴聲再次填滿了廚房的寂靜,濃郁的焦苦香氣隨之彌散開。她彎下腰,

專注地調(diào)整著刻度,陽光恰好勾勒出毛衣下柔和的背部線條。我背過身,

拿起抹布開始擦拭已經(jīng)被洗得光潔的琉璃臺面。布料摩擦過不銹鋼,

發(fā)出單調(diào)沉悶的“唰、唰”聲?!白蛱臁绷滞淼穆曇艉鋈辉诳Х葯C的噪音里浮起來,

帶著一絲猶豫,被研磨豆子的聲響切割得有些破碎,“……嚇到你了吧?

我其實膽子沒那么小的,就是……特別怕打雷。”我的動作只是停頓了極其短暫的一瞬,

擦拭的動作繼續(xù)。“沒事?!蔽艺f,沒有回頭。身后傳來輕微的碰撞聲,

是咖啡萃取結束的聲音。接著是牛奶被打進奶泡壺的呲啦聲。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她繼續(xù)說,聲音輕柔,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著我背后說,

“……以前在老家的時候,也是這樣。每次打雷,曦曦就會這樣抱著我,一遍遍說‘別怕,

我在這兒’……”奶泡壺的聲音變得尖細了些,是空氣被高速攪打進去的嘶嘶聲。

我依然沒有回頭。指下的抹布用力擦過水龍頭底座一處干涸的水垢。她的話,

像一根極細卻極其鋒利的針,精準地刺進某個縫隙。曦曦。安慰。別怕,我在這兒。

字字句句,都與昨夜昏暗走廊里那個失控的瞬間嚴絲合縫地重疊。一股難言的煩躁,

如同無聲的氣泡,在胸腔里升騰翻滾。我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在咖啡機工作聲的背景音下,咚咚地撞擊著耳膜?!澳愀嫦??!蔽医K于開口,

聲音是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平靜,甚至帶著一點刻意剝離出來的淡漠。我放下抹布,轉(zhuǎn)過身,

迎上了她剛好抬起的目光。她的手指正握著那只豆綠色的馬克杯和曦曦的米白色杯子,

剛剛做完拉花,細膩的奶泡上浮著一朵漂亮的小葉子。陽光從她身后的窗戶照過來,

給她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暖色的光暈。她聽見我的話,眼睛里迅速閃過一絲什么,

像是被驚擾的水面晃動的粼光,隨即又沉淀下去,化作更深邃、幾乎能吸人的柔光。

她的唇角極輕微地勾了一下,那笑容短暫得如同幻覺?!笆前?,”她的聲音也放得很輕,

像怕驚碎了什么,“從小……所有人都這么說我們像?!彼囊暰€在我臉上停留了一瞬,

然后垂下,拿起一只隔熱杯墊墊在杯底,

又將裝著奶泡壺的小金屬碗推到料理臺中間:“小心燙。”語調(diào)尋常得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她端起那杯米白色的、帶著漂亮樹葉拉花的咖啡,轉(zhuǎn)身往主臥方向走去。腳步輕盈,

煙灰色的毛衣背影融在走廊的光影里。廚房里只剩下咖啡機冷卻過程中輕微的嘀嗒聲,

和那股濃郁得化不開的咖啡香氣。我站在原地,

低頭看著料理臺上那只孤零零的豆綠色馬克杯——它剛才還在林晚的手里,

帶著她的體溫和一個淺淺的唇印。杯口邊緣,細密的奶沫正沿著杯壁慢慢滑落。窗外,

陽光依舊亮得晃眼。醫(yī)院走廊那股濃重的消毒水氣味,無孔不入。它鉆進鼻腔,

附著在口腔黏膜上,甚至沉甸甸地壓在肺葉里。日光燈管冰冷的光線鋪滿了走廊,

白得有些瘆人。長椅冰涼的金屬扶手透過單薄的襯衫傳遞著涼意。我坐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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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08 21:15: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