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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后,喬知夏去了典當鋪。
她把過去送傅硯辭的禮物,能賣的全賣了,捐給當?shù)氐拇壬茩C構。
突然,一道嬌柔的女聲從拐角傳來。
“阿辭,當年我不是故意拋下你的,我只是生病了,害怕連累你......”
林聽晚撲進他懷里,哭得梨花帶雨。
傅硯辭僵硬了一瞬,伸手,輕輕拍著她的后背。
“別怕,我會治好你的?!?/p>
說著,他又從口袋里變出一條價值連城的鉆石項鏈。
“喜歡嗎?”
林聽晚立即破涕為笑,用力點頭。
兩人相互依偎著離開,根本沒發(fā)現(xiàn)角落處的身影。
喬知夏站在原地,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也渾然不覺。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溫柔的傅硯辭。
戀愛七年,他送她的禮物屈指可數(shù),甚至連生日都常常忘記。
喬知夏以為是傅硯辭太直男,不懂浪漫,也不會準備驚喜。
可現(xiàn)在,她才知道,他不是不會而是不愿。
林聽晚只要一滴眼淚,就能換來她七年的求而不得。
愛與不愛,天差地別。
......
喬知夏回到公寓時,天色已黑,廚房里亮著燈。
“阿辭,我想吃你做的飯。”
“等著?!?/p>
男人挽起衣袖,在灶臺前忙碌。
和記憶里那個有潔癖的身影逐漸重疊。
她體諒傅硯辭,這七年從未讓他下過廚。
卻不知,原來,他的原則也是可以打破的。
喬知夏自嘲地笑了笑。
恰好,廚房里的兩人轉頭看來。
“阿辭弄的甜品很好吃,你要不要嘗嘗?”
林聽晚笑意盈盈,一副女主人的姿態(tài)。
喬知夏還沒拒絕,傅硯辭已經(jīng)開口。
“她不吃甜的?!?/p>
其實,她最愛吃甜的。
常年試藥導致她的體重飆升,身材變形,這才不得不戒糖。
喬知夏沒有反駁,轉身就要走。
耳邊傳來一聲提醒。
“今晚的藥吃了嗎?”
她頓住,面無表情看向傅硯辭,接過藥盒。
膠囊很大,咽得喉嚨生疼。
喬知夏伸手要喝水,卻被一只手攔住。
“生咽效果更好......”
傅硯辭說到一半,對上那雙死寂的眸子,不見半分從前的愛意。
他突然有些慌,語氣也軟了幾分。
“乖,晚晚身體不如你,等特效藥研制出來就好了?!?/p>
喬知夏沒說話,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房間。
劇烈的疼痛鉆心刺骨。
她蜷縮在床上,意識模糊間,突然被拉了起來。
“喬知夏,你是不是想害死晚晚?為什么有副作用也不說?”
劈頭蓋臉的質問砸來。
她努力睜開眼,對上傅硯辭失望的目光,旁邊是臉色慘白的林聽晚。
忽然明白了什么。
這些年,她早就習慣了疼痛,可林聽晚只是經(jīng)歷一次,傅硯辭就心疼得不行。
“我沒有......”
喬知夏剛要解釋,就聽見男人冷漠的聲音。
“放她的血當藥引,給晚晚止疼?!?/p>
兩名保鏢圍過來,她拼命掙扎,怕得聲音發(fā)顫。
“傅硯辭,你只看見林聽晚,有沒有想過我也會疼?”
傅硯辭沉默片刻。
“你們不一樣?!?/p>
下一秒。
鋒利的匕首割破手腕。
鮮紅的血液流淌而出,瞬間裝滿了瓷碗。
保鏢遲疑:“傅總,差不多了?!?/p>
傅硯辭卻淡淡道:“繼續(xù),她胖血多,熬得住。”
一字一句如刀子般扎進心口。
喬知夏已經(jīng)疼到麻木,感覺生命在飛速流逝,一滴淚從干涸的眼眶滑落。
她看向自己愛了七年的男人,只覺陌生得可怕,最后那點愛意也隨著血液流盡。
意識徹底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