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秘密第 1 集:雪夜來電**魁北克的深夜,溫度極低,
老舊公寓的窗戶被暴雪拍打得嗡嗡作響,屋內(nèi)的暖氣管道也不堪重負,發(fā)出痛苦的嘶鳴,
仿佛在訴說著這漫長冬夜的寒冷。炎雪蜷縮在單薄的被子里,被凍醒的她睡眼惺忪,
眼神中滿是獨居生活帶來的疲憊與孤獨。這是她在異國他鄉(xiāng)獨自生活的第七個年頭,
為了節(jié)省開支,暖氣費總是拖到最后一天才交,每到此時,這狹小的房間便如同冰窖一般。
她迷迷糊糊地起身,想去倒杯熱咖啡暖暖身子。手機卻在這時不合時宜地震動起來,
打破了夜的寂靜。屏幕亮起,
熟悉的畫面映入眼簾 —— 那是三年前母親生日時她偷偷拍下的視頻。視頻里,
周淑蘭瘦骨嶙峋,臉上卻洋溢著溫柔的笑容,舉著手機說道:“小雪,媽給你織了新圍巾,
藏青底色,你高中最愛的那種?!?看著視頻中母親憔悴的模樣,炎雪的心中泛起一陣酸澀。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周淑蘭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沙啞得如同砂紙擦過金屬,
讓炎雪的心頭猛地一緊:“你爸走前… 錄了段視頻?!?聽到這句話,
炎雪的手不受控制地一抖,手中的咖啡杯 “啪” 的一聲砸在地板上,
褐色的咖啡漬迅速在褪色的波斯地毯上洇開,就像她此刻混亂不堪的心情。
那是父親留下的唯一遺物,她無數(shù)次在夢中渴望能再聽到父親的聲音,
如今這個機會突然降臨,卻讓她感到無比的震驚和惶恐?!搬t(yī)生說… 最多三個月。
” 周淑蘭吸了吸鼻子,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回來吧,小漁村要拆了,
你小時候住的老房子… 就剩墻角那面鏡子了?!?聽到母親提到老房子,
炎雪的思緒瞬間飄回到了過去。那座承載著她童年歡笑與淚水的房子,如今即將被拆除,
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涌上心頭。她緩緩走到床頭柜前,拉開最底層的抽屜,
拿出那本壓在最下面的舊相冊。相冊的紙張已經(jīng)泛黃,散發(fā)著歲月的氣息。翻開第一頁,
照片里 17 歲的她和陸義陽緊緊地擠在海邊的礁石上,陸義陽舉著傻瓜相機,
臉上洋溢著青春的朝氣,而她則歪著頭,笑容燦爛,發(fā)梢上還沾著咸濕的海風。
看著這張照片,炎雪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中卻閃爍著淚光。照片背面,
那行鋼筆字依然清晰可見:“等高考完,帶你去看青島的海?!?這是他們曾經(jīng)的約定,
也是她青春歲月里最美好的回憶。正當她沉浸在回憶之中時,
相冊里突然掉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炎雪疑惑地撿起紙條,展開一看,
熟悉的字跡讓她的心跳陡然加快 —— 是陸義陽的字跡:“炎雪,我等你到十八歲。
” 看到這句話,炎雪的心中五味雜陳,那些被她刻意遺忘的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她呆呆地坐在床邊,手中緊緊握著紙條,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困惑。
這個曾經(jīng)對她許下承諾的人,如今又身在何處?他是否還記得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
第 2 集:行李箱里的舊海接到母親的電話后,炎雪的心便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揪住,
再無法平靜。接下來的三天,她如同機械一般,麻木地收拾著行李。魁北克的冬天,
白晝格外短暫,還不到下午四點,天色便已漸漸暗了下來。炎雪站在衣柜前,
望著里面掛滿的衣物,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焦點。她的手機械地在衣物間穿梭,
卻不知該從何下手。忽然,她的指尖觸碰到了一條柔軟的織物,動作猛地一頓。
緩緩將其抽出,映入眼簾的是那條藏青色的圍巾,母親去年寄來的??粗峭嵬崤づさ尼樐_,
炎雪的眼眶不禁微微泛紅,耳邊似乎又響起了母親略帶歉意的話語:“媽老了,學不會織花。
” 她輕輕撫摸著圍巾,仿佛能感受到母親在千里之外,戴著老花鏡,
一針一線為她編織時的專注與溫柔。下樓時,她碰到了鄰居老瑪麗。
老瑪麗是一位和藹的法裔老太太,平日里總是抱著她心愛的三色堇,在小區(qū)里悠閑地散步。
看到炎雪拖著行李箱,老瑪麗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露出了理解的笑容:“要回中國了?
” 炎雪微微點頭,臉上擠出一絲淡淡的微笑。老瑪麗輕輕嘆了口氣,
目光中滿是憐惜:“你媽總來教堂禱告,說‘小雪心里有塊冰’?!?聽到這句話,
炎雪的心頭猛地一震,像被什么擊中了一般,原本勉強維持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她低下頭,
掩飾著眼中泛起的淚光,心中五味雜陳。原來,母親一直都知道她心中的痛苦與掙扎,
即便相隔萬里,母親的心也從未離開過她。在飛機上,狹小的空間讓炎雪感到愈發(fā)壓抑。
她百無聊賴地翻找著行李,試圖找到一些能讓自己放松的東西。不經(jīng)意間,
她的手觸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心中一動,將其抽了出來。那是一本日記本,
封面已經(jīng)微微泛黃,邊角也有些磨損,顯然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看到它的瞬間,
炎雪的呼吸陡然一滯,記憶如潮水般洶涌而來。她緩緩翻開日記本,紙張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仿佛在訴說著那段被歲月塵封的往事。2008 年 6 月 15 日,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炎雪清楚地記得,那天的天空格外湛藍,像一塊純凈的藍寶石,
沒有一絲雜質(zhì)。操場上,陸義陽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只受傷的鴿子,眼中滿是溫柔與憐惜,
輕聲對她說:“雪,等我攢夠錢,我們開家寵物診所好不好?” 回想起當時的場景,
炎雪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眼中卻閃爍著淚光。那是他們曾經(jīng)的夢想,
簡單而美好,如同春日里盛開的花朵,充滿了生機與希望。這時,
鄰座的小孩突然興奮地指著窗外的云,大聲喊道:“媽媽看,大海!
” 炎雪下意識地望向窗外,只見云海翻涌,在陽光的照耀下,宛如一片金色的海洋。
她望著玻璃倒影里自己緊繃的臉,心中一陣刺痛。十年了,自從離開家鄉(xiāng),
她再沒看過真正的大海。那片曾經(jīng)承載著她和陸義陽無數(shù)回憶的大海,如今只能在夢中相見。
就在她沉浸在回憶與感慨之中時,空姐推著餐車走了過來,微笑著為她送來毛毯。
炎雪禮貌地接過,輕聲道謝。然而,就在她接過毛毯的瞬間,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彈出一條微信通知。她疑惑地拿起手機,看到發(fā)件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頭像一片空白,
昵稱也只是簡單的 “陸義陽”。她的心跳陡然加快,手指微微顫抖,猶豫了一下,
還是點擊了查看。微信的內(nèi)容很簡單,只有一句話:“周阿姨讓我轉(zhuǎn)交,陸義陽。
” 后面還附著一張照片。炎雪的目光緩緩落在照片上,那是海邊老榕樹下的石凳,
積著一層薄雪,潔白無瑕,宛如一條柔軟的毛毯。石凳上,靜靜地擺著一個褪色的鐵皮盒,
在雪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醒目??吹竭@個鐵皮盒的瞬間,炎雪只覺一股電流從脊梁竄過,
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這個鐵皮盒對她來說,意義非凡,
它承載著她和陸義陽青春歲月里最珍貴的回憶。
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那些與陸義陽一起度過的美好時光,淚水再次模糊了她的雙眼。
這個神秘的鐵皮盒里究竟裝著什么?陸義陽又為什么要給她發(fā)這張照片?
無數(shù)的疑問在她心中盤旋,讓她愈發(fā)急切地想要回到家鄉(xiāng),解開這一切謎團。
第 3 集:老房子的最后一聲嘆息傍晚,炎雪乘坐的飛機緩緩降落在濱海市機場。
走出機場大廳,她深吸一口氣,熟悉的潮濕空氣撲面而來,那是家鄉(xiāng)獨有的味道。
她抬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坐進后座,報出老街的地址。出租車在新修的雙向四車道上疾馳,
炎雪望著車窗外不斷后退的街景,心中感慨萬千。曾經(jīng)狹窄的街道如今變得寬闊平坦,
道路兩旁的建筑也煥然一新。那座曾經(jīng)熱鬧非凡的錄像廳,如今已變成了一家時尚的奶茶店,
門口擺放著色彩鮮艷的招牌和可愛的玩偶,
吸引著年輕的顧客們進進出出;而賣魚丸的阿婆攤位,也早已不見蹤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精心打造的網(wǎng)紅打卡點,一群穿著時尚的年輕人正舉著手機,
興致勃勃地拍照留念?!扒懊嬗夜站褪抢辖帧!?司機大叔的聲音打斷了炎雪的思緒,
“就剩最后幾戶沒拆了,聽說下周挖機就進?!?聽到這句話,炎雪的心頭猛地一緊,
一種莫名的緊迫感涌上心頭。她望向窗外,
試圖在這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中找到一絲過去的痕跡。車子在老街口緩緩停下,炎雪付了錢,
拖著行李箱,緩緩走進老街。老街的路面坑洼不平,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歲月的痕跡。
她沿著記憶中的路線,來到了老房子前。老房子靜靜地矗立在那里,
在周圍一片廢墟的映襯下,顯得愈發(fā)破舊和孤獨。它比記憶中小了一圈,
院門口的石榴樹早已不見蹤影,只留下一個齊腰高的樹樁,截面新鮮,泛著白生生的木茬,
仿佛在訴說著它的遭遇。門鎖著,炎雪從包里掏出母親寄來的鑰匙,那是一把銅鑰匙,
上面掛著一個塑料海豚,是她 10 歲生日時陸義陽送給她的禮物。這么多年,
她一直將它帶在身邊,如今再次看到,心中涌起一陣暖流。她輕輕插入鑰匙,轉(zhuǎn)動門鎖,
隨著 “吱呀” 一聲,門緩緩打開。一股陳舊的霉味混合著灰塵撲面而來,
她下意識地捂住口鼻,走進屋內(nèi)。屋內(nèi)的陳設(shè)依舊保持著當年的模樣,
只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正中央的八仙桌還在,桌角貼著一張褪色的課程表,
是陸義陽的字跡:“高二(3)班,數(shù)學課代表:陸義陽”??吹竭@熟悉的字跡,
炎雪的眼前仿佛浮現(xiàn)出陸義陽當年坐在桌前認真學習的身影,他眉頭微皺,專注地看著書本,
手中的筆不停地在紙上書寫著。她緩緩走到墻角,那里立著一面穿衣鏡,
如今已裂成了蛛網(wǎng)狀。她湊近鏡子,看著鏡中自己略顯憔悴的面容,忽然,她的目光定住了,
在鏡中自己的倒影里,她仿佛看到了一個穿藍襯衫的少年正從她身后走過。
那少年的身影是如此熟悉,她的心猛地一顫,下意識地轉(zhuǎn)過頭,卻發(fā)現(xiàn)身后空無一人。
她自嘲地笑了笑,心想,一定是自己太想念陸義陽了,才會產(chǎn)生這樣的幻覺。她在屋內(nèi)踱步,
來到床邊,坐在床沿上,心中五味雜陳。突然,她聽到床板下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
心中一驚,下意識地站起身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蹲下身子,雙手抓住床板,
用力掀開。只見床板下是一個鐵皮盒,和照片里的那只一模一樣。它靜靜地躺在那里,
表面布滿了灰塵,鎖孔里插著一把生銹的鑰匙??吹竭@個鐵皮盒,炎雪的心跳陡然加快,
一種莫名的緊張和期待涌上心頭。她緩緩伸出手,拿起鐵皮盒,輕輕吹去上面的灰塵,
心中暗自思忖,這個鐵皮盒里究竟裝著什么?為什么會被藏在床板下?
它和陸義陽又有著怎樣的關(guān)系?無數(shù)的疑問在她心中盤旋,
讓她愈發(fā)急切地想要打開這個鐵皮盒,揭開其中的秘密 。
第 4 集:鐵皮盒里的青春炎雪雙手微微顫抖,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那個塵封多年的鐵皮盒。
剎那間,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仿佛將她拉回了那段青澀而美好的青春歲月。盒子里,
一沓情書整齊地碼放著,紙張已經(jīng)泛黃,邊緣也有些卷曲,顯然經(jīng)過了無數(shù)次的翻閱。
炎雪輕輕拿起最上面的一封,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那是陸義陽的字,
筆畫間帶著年少時的青澀與認真。她緩緩展開信紙,上面寫著:“炎雪同學,
你今天的橡皮擦掉了,我撿到了?!?落款是初二時的日期??吹竭@句話,
炎雪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中閃爍著淚光,仿佛看到了當年那個羞澀內(nèi)向的少年,
紅著臉將橡皮擦遞到她手中的場景。接著,她又拿起半盒薄荷糖,糖紙已經(jīng)泛黃,
上面的圖案也有些模糊不清。這是陸義陽總?cè)o她的 “提神神器”,
每當她在課堂上昏昏欲睡時,陸義陽總會偷偷地將薄荷糖放在她的課桌上,
然后用手肘輕輕碰她一下,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炎雪拿起一顆薄荷糖,
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雖然已經(jīng)沒有了當年的甜味,
但那熟悉的薄荷香氣卻瞬間勾起了她無數(shù)的回憶。再往下翻,是一張醫(yī)院繳費單,
日期是 2013 年 3 月 12 日,姓名欄寫著 “陸義陽”,
金額 “3800 元”,備注 “住院押金”??吹竭@張繳費單,炎雪的眉頭微微皺起,
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記得,那時候陸義陽的家里經(jīng)濟條件并不好,
這筆錢對他們來說一定是一筆不小的負擔??申懥x陽為什么會住院?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無數(shù)的疑問在她心中盤旋,讓她愈發(fā)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最后,
炎雪在盒子的最底下發(fā)現(xiàn)了一封沒寄出去的信,日期是 2013 年 6 月 7 日。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手指微微顫抖,緩緩展開信紙,上面寫著:“炎雪,我爸跑了,媽住院,
我可能不能去北京給你送考了。別怪我,別忘了我?!?看到這句話,炎雪只覺如遭雷擊,
淚水瞬間模糊了她的雙眼。原來,當年陸義陽沒能去北京給她送考,并不是因為他不在乎,
而是因為他的家庭遭遇了如此巨大的變故。她的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悔恨,
如果當初她能多關(guān)心一下陸義陽,多了解一下他的情況,
也許他們之間就不會有這么多的誤會和遺憾。炎雪的手指輕輕撫過信紙,
發(fā)現(xiàn)背面還有一行小字:“那天在火車站,我看見你上了去加拿大的飛機。
你媽拉著我胳膊說‘她還小,別耽誤她’?!?看到這行字,炎雪終于明白了一切。原來,
這一切都是母親的謊言,是母親親手拆散了他們,讓他們錯過了彼此。
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對母親的行為感到無比的失望和痛心。就在這時,
窗外突然傳來一陣敲盆聲,打破了屋內(nèi)的寂靜。炎雪抬起頭,透過窗戶望去,
只見對門的張嬸正端著鋁盆,站在門口大聲喊道:“小雪吃飯啦!” 聽到張嬸的聲音,
炎雪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張嬸是個熱心腸,從小就對她照顧有加,在她的記憶中,
張嬸就像自己的親人一樣。“是小雪吧?” 張嬸扒著門框,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
“你媽在樓下藥店等你呢,說有東西要給你?!?炎雪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將鐵皮盒里的東西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然后跟著張嬸走出了房間。臨出門時,
張嬸突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那陸家小子也來了,在老榕樹下抽煙呢,
瘦得脫了形?!?聽到這句話,炎雪的腳步猛地一頓,心中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她沒想到,
陸義陽也在這里。這么多年過去了,他變成了什么樣子?他們再次見面,又會說些什么呢?
無數(shù)的念頭在她心中閃過,讓她既期待又緊張 。
第 5 集:老榕樹下的陌生人炎雪的腳步不自覺地加快,心跳如鼓,仿佛要沖破胸腔。
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著陸義陽曾經(jīng)的模樣,那個青春年少、朝氣蓬勃的少年,
與此刻 “瘦得脫了形” 的他逐漸重疊又分離。
當她終于在老榕樹下看到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時,腳步猛地頓住。陸義陽背對著她,
正靜靜地望著大海,他的背影顯得那么孤單、落寞,與記憶中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少年判若兩人。
他比記憶中高了不少,肩背卻微微塌著,仿佛被生活的重擔壓彎了脊梁。
那件洗得泛白的藍襯衫松松垮垮地掛在他身上,袖口隨意地卷到小臂,
露出手腕上一道淡粉色的疤,和她的燙傷疤位置一模一樣,像命運刻意留下的印記。
炎雪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緩緩開口:“陸義陽?!?聲音雖輕,
卻像一道驚雷,在寂靜的空氣中炸開。陸義陽的身體猛地一僵,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他的臉龐清瘦,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眼角的細紋清晰可見,
眼神中透著疲憊與滄桑,卻在看到炎雪的瞬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