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讓你等了幾個小時,你甩臉色給誰看呢?”
這準(zhǔn)小姑子向來對我沒好臉色。
我也不慣著她,直接就要去開門:“你說得對,這婚我不結(jié)了。”
她卻急忙指揮伴娘們堵住門口:“現(xiàn)在不能開門!必須等新郎來開!”
話音剛落,江母就打來了電話:
“小宋,你到底怎么回事!這都幾點了還不來婚禮現(xiàn)場?”
“我早說過別搞那些不上臺面的接親小游戲,你就非要把我兒子折騰夠了才行?”
她居然以為是我在拖著江昱白不去婚禮現(xiàn)場?
我差點氣笑:“阿姨,不如先問問您兒子在做什么?”
江母默了一秒,語氣更是不善:
“自己的未婚夫不管好,倒使喚起我這個婆婆來了?錯過吉時,你這輩子都別想進(jìn)江家門!”
“整天陰陽怪氣的,還不如樂樂大方得體,那才配當(dāng)我兒媳婦!”
沒等我說話,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江婉立刻譏諷道:
“看來我哥臨門一腳人變清醒了。有些人啊,靠著色相勾搭來的男人,終究是守不住的?!?/p>
這家人,簡直讓我忍無可忍:“江婉!你閉嘴!”
當(dāng)年明明是江昱白在校慶上看我跳舞后,死纏爛打地追求我。
像他這樣的富家公子,我根本不會搭理。
整整兩年,他變著花樣哄我跟他在一起。
平時送來各種奢侈品不用說。
我生日時,用無人機(jī)拼出我的側(cè)臉,燃放價值百萬的煙花。
甚至登上珠穆朗瑪峰,在頂峰舉著國旗跪地向我表白。
我卻始終無動于衷。
直到有一次我練舞扭傷腳踝,他紅著眼睛,一路哭著背我去醫(yī)院,我才答應(yīng)和他在一起。
怎么到了別人嘴里,反倒成了我勾引他?
更何況今天接親,我這個新娘被晾在這里幾個小時,他們憑什么全都來指責(zé)我?
我強(qiáng)壓怒火,冷冷盯著江婉:“讓開!”
幾個伴娘被我嚇得就要讓路,江婉卻橫在門前:
“有本事你親口跟我哥說!現(xiàn)在放你跑了,我哥問起來我們怎么交代?”
剛才視頻里,我已經(jīng)當(dāng)著江昱白的面說得很清楚了。
我直接推開她,伸手就要開門。
江婉這才慌了神,急忙給江昱白打電話。
與我不同,響鈴兩秒江昱白就接了起來。
江婉瞬間帶上哭腔:
“哥!嫂子要逃婚,還對我發(fā)脾氣,差點就要動手打我了!你快管管啊!”
我簡直要氣笑了。
江婉這變臉的速度,不去演戲真是可惜。
江昱白安慰了她兩句,轉(zhuǎn)而冷眼看著我:
“宋汐言,連江婉這么開朗的姑娘都能被你氣哭?別鬧了行嗎?”
“今天江家所有親朋好友都在,你這樣讓我很沒面子。我以前沒覺得你這么拿不出手,真的?!?/p>
果然,他想也沒想,就會一味地指責(zé)是我在鬧。
我扯了扯唇:“我說不結(jié)婚了,讓她開門放我走,這也叫鬧?”
他沉默片刻,突然暴躁道:
“好了!這把游戲輸了,掉段位了,這下你滿意了?”
“煩死了!站著別動,我馬上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