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紫珊,給我們的婚姻留一點尊嚴吧?!?/p>
她的臉色一寸寸慘白下來,沒再說話。
后半夜我即將睡著時,聽到隱約的鈴聲。
“發(fā)情期又到了?你等著我……”
半夜,她猶豫的看了我一眼,卻選擇了再次離開。
我捏緊離婚申請書,無聲冷笑。
心臟隱隱作痛,卻不似先前那般撕心裂肺。
第二天門鈴急促地響了起來。
我透過貓眼一看,是倪星染。
我不想開門,但他鍥而不舍地按著。
我最終還是打開了門。
他手里拿著翟紫珊的外套,施施然地走了進來,像這座別墅的男主人。
他甚至刻意整理了一下衣領,露出脖子上幾點曖昧的紅痕。
那外套,是我上個月剛給翟紫珊買的。
他在向我示威。
他輕蔑地笑著,上下打量著我:
“手都廢了,還在自欺欺人?你不會以為珊珊還愛著你吧?”
“說夠了嗎?”
我不耐煩的看著他,下一秒心里咯噔一下。
突然,我死死盯著他手上的戒指,啞聲道:
“這戒指,你哪來的?”
如果我沒看錯,這戒指昨天翟紫珊剛給過我。
可戒身上的古舊側(cè)刻卻恰恰說明他手上的才是媽媽真正的遺物。
倪星染挑釁地笑了笑:
“還沒認出我嗎?哥哥?”
這一瞬間,我渾身的血液徹底凝固了。
難怪我覺得他熟悉,原來他就是害得我陸家家破人亡的小三的兒子!
七年前,陸氏機密泄露,一時間集團企業(yè)大廈傾頹,父親受不了刺激自殺了。
臨死前把百萬負債堆到我和母親身上。
后來我才查到原來當初泄露陸家機密的,正是那個該死的小三。
而母親的遺物也在還債時被抵押了出去,可現(xiàn)在這戒指卻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
我的心涼透了。
翟紫珊給我的,是個假貨。
“從前你媽爭不過我媽,而現(xiàn)在你爭不過我?!?/p>
他的話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刀刀插在我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