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創(chuàng)造營》的初舞臺錄制現(xiàn)場人聲鼎沸。后臺化妝間里,練習生們穿著統(tǒng)一的訓練服,有的緊張地背歌詞,有的對著鏡子反復練習表情管理,空氣中彌漫著發(fā)膠和汗水的味道。
蘇清鳶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安靜地調(diào)試著麥克風。她穿著最簡單的白色 T 恤和牛仔褲,素面朝天,在一群精心打扮的練習生中顯得格格不入。
“喲,這不是那個‘霸凌咖’嗎?怎么還有臉來參加選秀?” 尖酸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蘇清鳶回頭,看到三個妝容艷麗的女生正抱臂看著她,為首的是另一家公司的練習生李萌,據(jù)說和白若溪關系不錯。
“公司沒告訴你,觀眾最討厭劣跡藝人嗎?” 李萌嗤笑一聲,“我勸你還是早點退賽,免得上臺被觀眾的噓聲轟下來?!?/p>
周圍的練習生紛紛投來好奇或鄙夷的目光,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聽說她以前經(jīng)常欺負同公司的新人?!?/p>
“白若溪那么好的人,都被她欺負過吧?”
“真不知道節(jié)目組怎么會讓這種人來參賽?!?/p>
原主殘留的情緒在心底翻涌,羞恥和委屈幾乎要沖破胸膛。蘇清鳶深吸一口氣,壓下那些情緒,抬眼看向李萌,眼神平靜無波:“舞臺上見真章,總比只會背后嚼舌根強?!?/p>
李萌被噎了一下,沒想到她敢頂嘴,剛想發(fā)作,就被工作人員叫去候場,只能惡狠狠地瞪了蘇清鳶一眼。
“宿主,檢測到觀眾席有白若溪團隊安排的水軍,準備在你表演時惡意刷屏?!?07 提醒道。
“知道了。” 蘇清鳶調(diào)試好吉他弦,指尖在琴弦上輕輕撥弄了一下,清澈的音色瞬間讓周圍的嘈雜安靜了幾分。
輪到她上場時,舞臺燈光驟然亮起。蘇清鳶抱著吉他走到舞臺中央,臺下立刻響起零星的噓聲,彈幕里更是一片混亂:
【怎么是她?劣跡藝人滾出舞臺!】
【心疼若溪,被這種人欺負過】
【坐等她翻車】
導師席上,三位樂壇前輩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主導師是金曲獎得主周延,他推了推眼鏡:“介紹一下自己,以及你要表演的曲目?!?/p>
“大家好,我是蘇清鳶。” 她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全場,清冷又穩(wěn)定,“今天帶來一首原創(chuàng)歌曲,《逆光》?!?/p>
話音剛落,臺下的噓聲更大了。彈幕里滿是嘲諷:【劣跡藝人還敢說原創(chuàng)?別是抄的吧】【肯定是想蹭若溪的熱度】
蘇清鳶沒有理會,低頭撥動了吉他弦。前奏響起的瞬間,喧鬧的現(xiàn)場突然安靜下來 —— 那旋律干凈又帶著力量,像穿透烏云的陽光,瞬間抓住了所有人的耳朵。
“烏云遮住星光,流言漫過城墻,我站在廢墟之上,等著風來鼓掌……”
她的聲音一出來,導師們齊齊坐直了身體。那是一種極具穿透力的嗓音,低吟時溫柔婉轉(zhuǎn),高音時清亮開闊,仿佛帶著某種魔力,將聽眾拉入她構建的世界里。歌詞里沒有自怨自艾,只有在逆境中不肯低頭的倔強,每個字都像帶著光。
臺下的噓聲漸漸消失了,彈幕的節(jié)奏也變了:
【這聲音…… 有點好聽啊】
【歌詞寫得好戳人,不像裝的】
【等等,她不是說被雪藏了嗎?怎么狀態(tài)這么好?】
蘇清鳶閉著眼睛,完全沉浸在音樂里。她能感受到原主殘留的情感在共鳴,那些被誤解的委屈、被打壓的不甘,都隨著歌聲傾瀉而出,最終化作一句鏗鏘有力的收尾:“我偏要迎著光,活成自己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