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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醫(yī)生的右手受傷比較嚴重,恐怕縫合之后也很難再拿起手術刀了?!?/p>
“非常抱歉,李醫(yī)生是非常年輕有為的醫(yī)生?!?/p>
“還有一件事要和您說一下,李醫(yī)生是有先天性心臟病的,之前已經治愈,但是恐怕近期......疲勞過度,剛才已經復發(fā)了,最近一定要注意不要有任何的刺激,不然二次復發(fā)的心臟病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險?!?/p>
“好......”
時柔拄著拐杖站在李曦峻的病房門口,細心聽著主治醫(yī)生的建議,她的口袋里還揣著那張染著李曦峻鮮血的移植同意書。
“曦峻,還有五天......我和霍弘佑的婚姻就正式結束,我的眼睛也能夠手術,以后,我們兩個人就好好生活在一起......”
時柔坐在走廊的陰影里,自言自語的說到,接著又挪著步子到醫(yī)院的門口去給李曦峻拿藥。
“思卉,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還有三天就要手術了,我們提前住進來好好適應一下?!?/p>
時柔的心一驚,是霍弘佑的聲音。
她抬頭一看,是霍弘佑推著顏思卉,走在VIP通道上,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時柔,顏思卉已經換了病號服,兩人非常親密,有說有笑。
“等你做完手術,我們就領證,然后我們就環(huán)游世界好不好?”
顏思卉可能有些害怕,霍弘佑不斷地安慰著她。
時柔不再去關注,只悄然回到李曦峻的病房,李曦峻還沒有醒,她坐在旁邊發(fā)著呆,一點點的清理自己的手機,直到徹底將霍弘佑清除出自己的世界。
吱吖一聲,門被打開了,時柔沒有回頭,她以為是來查房的護士。
直到霍弘佑的聲音響起。
“這么快就要和這個野男人雙宿雙飛了?我看你是不是在這之前就勾搭上他了?”
時柔驚愕的站起,有些害怕的朝后退了幾步,后背已經抵住了墻壁。
“你......你別過來,你還來找我做什么!你快走!不然我就報警了!”
病房里沒有開燈,厚重的窗簾拉著,幾近昏暗,只有手機屏幕有一些光亮。
時柔根本看不清霍弘佑的臉,只聽得到他一點點靠近,突然,一只大手就擎住了她的腰肢,霍弘佑的氣息就在耳邊。
一時間,距離近的都能聽得到霍弘佑的心跳聲。
“你現(xiàn)在還沒和我徹底離婚......我當然要徹底享用你,就在李曦峻的面前。”
霍弘佑的手已經伸到時柔的背后,解開了她的內衣口子,時柔完全被他壓在墻壁上不能掙扎也不能動彈,此時只能驚恐的抓著他的衣服。
“放,放開我!”時柔壓抑著聲音。
“你可以選擇叫出來,但是現(xiàn)在,李曦峻救不了你,你可以試試,我可以有一萬種方法讓他心臟病復發(fā)?!?/p>
霍弘佑埋頭就在時柔的脖頸留下一處嫣/紅的痕跡,雙手早就暴躁的扯開她的衣服,柔/軟的皮膚一覽無余。
“求你了......求你了,不要在這里......”
時柔的神經緊繃到都要崩潰,小聲的啜泣著。
霍弘佑一把將她翻轉過來,她小聲的驚呼一聲,就倒在李曦峻病床的邊緣,霍弘佑大力的從后面就直接的進入了時柔的身體。
一時間,病房里只剩下曖昧的水漬聲,兩個人情動糾纏的呻/吟聲,還有心跳檢測儀的滴滴聲。
一陣頂峰的釋放,霍弘佑將時柔牢牢的束縛在自己的身前,她的面前就是李曦峻。
李曦峻其實早就恢復了一些意識,但是頭腦昏沉,掙扎著醒來卻是這樣的一副場景!
“小......小柔!”
李曦峻驚叫出聲,心跳監(jiān)測儀隨即報警聲響起,代表生命的曲線已經變成了一條直線!
時柔此刻根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瘋了一樣不顧腿間的滑膩直直的撲倒李曦峻的身上。
“曦峻!曦峻!你怎么了!怎么了!”
“快叫醫(yī)生!快叫醫(yī)生!”
時柔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跌跌撞撞扶著身旁的東西往外走去,期間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
是漫長的搶救和沉悶的等待。
隔壁病房里就住著顏思卉,霍弘佑像沒事人一樣依舊哄著她,愛著她,時柔看見一車車的東西運到隔壁的病房。
“很抱歉,時小姐,李醫(yī)生......沒有救的回來,心臟病突發(fā)實在是很危險。”
時柔似乎陷入了一個巨大的夢境,他行尸走肉一般回到李曦峻的病房,他還躺在那里,但是靜止著就像一座雕塑,再也不會醒來了。
“曦峻......不是說好了......你會和我在一起嗎......”
“你怎么就這么離開了......”
“都怪我,都怪我!”
時柔在病房里發(fā)瘋似的撞強、自殘、哭泣,直到李曦峻的電話響起,是國外眼角膜移植手術順利預約的電話。
明天,就是自己和霍弘佑正式離婚的日子,就是自己做手術的日子。
時柔麻木的推進著火化李曦峻遺體的手續(xù),她的眼睛已經看不到任何的色彩,她知道這是全盲的征兆。
霍弘佑和顏思卉也來參加了李曦峻的告別儀式。
“時柔姐姐,我明天就能做眼角膜移植手術了,謝謝你把手術機會讓給我?!?/p>
霍弘佑推著顏思卉的輪椅走到時柔的面前,她依舊體面的淺笑著。
霍弘佑不屑的看了一眼,轉了五千萬的現(xiàn)金給時柔。
時柔沒有理會,自己這輩子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和霍弘佑結婚,如果沒有結婚,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她領取了李曦峻的骨灰,把一切安頓好之后,將小部分的骨灰裝在了一個錦囊中貼身掛在自己的脖子里。
她沒有再回頭,徑直打車到了機場。
自己和霍弘佑的婚姻還有2個小時結束,飛機還有2個小時起飛。
起飛之前,她回頭望了一眼天空,早就沒有了之前的蔚藍色,是一片灰白。
“再見了,有關于你的一切。”
她站起身,握著錦囊登上了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