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聽完眾人的證詞,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他上前一步,強大的氣息壓得那幾個狼獸不由自主地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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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風城的規(guī)矩,禁止恃強凌弱,禁止搶奪他人財物。”刀疤男的聲音像磨過的砂石,“黑風狼族是覺得行會的規(guī)矩管不住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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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的狼獸捂著流血的肩膀和紅腫的眼睛,哪里還敢囂張,囁嚅道:“不敢……是我們一時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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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刀疤男冷哼一聲,“損壞酒樓的財物,打傷同行異獸,按照規(guī)矩,罰你們賠償酒樓十倍損失,再去行會地牢面壁三天,好好反?。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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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獸們不敢反駁,只能咬牙應下。刀疤男揮了揮手,身后的行會護衛(wèi)立刻上前,押著他們往外走。經過刺球身邊時,領頭的狼獸怨毒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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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球沒有在意,他轉過身,看向躲在身后的兔子獸:“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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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獸這才敢抬起頭,長長的耳朵微微顫抖,眼里滿是感激:“謝……謝謝你救了我。我叫兔小白,這是我采的月光草,能治我媽媽的病?!彼f著,把懷里用布包好的藥草遞過來一點,“這個給你,算是謝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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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球搖了搖頭:“我不需要,你快拿去給你媽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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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刀疤男走了過來,打量著刺球,眼神里少了幾分嚴厲,多了幾分審視:“你是新來的?叫什么名字?什么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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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刺球,是仙人掌獸,剛從戈壁來?!贝糖蛉鐚嵒卮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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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掌獸?”刀疤男愣了一下,似乎沒聽過這種異獸,“跟我去行會登記吧,既然來了青風城,就得守這里的規(guī)矩?!彼挚聪蚝牛澳闶呛虐??上次讓你找的‘暗影花’,找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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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九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還沒呢,那東西太狡猾,總在陰影里躲著,我找了半個月都沒抓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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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男嘆了口氣:“算了,先帶你的朋友去登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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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刀疤男往行會走的路上,狐九悄悄對刺球說:“這刀疤男是行會的執(zhí)法隊長,叫石猛,本體是巖石獸,為人雖然嚴厲,但很公正,在青風城的異獸里威望很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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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球點點頭,他能感覺到石猛身上的氣息像戈壁的巖石一樣厚重、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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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獸行會是一座用巨大樹干搭建的建筑,里面寬敞明亮,墻上掛著密密麻麻的木牌,上面寫著各種任務——有的是尋找稀有藥材,有的是清除作亂的兇獸,還有的是護送商隊。不少異獸在里面來來往往,有的在接任務,有的在交任務,一派忙碌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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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猛帶著他們來到登記處,一個穿著藍色衣裙、長著蝴蝶翅膀的女異獸遞給刺球一張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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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寫你的名字、本體、能力,再滴一滴精血在上面,就算登記完成了?!迸惈F的聲音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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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球按照要求填寫,當問到“能力”時,他想了想,寫道:“操控尖刺,吸收水分,釋放高壓水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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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完精血,表格突然亮起一道微光,然后自動卷成一卷,飛到墻上的一個格子里。女異獸笑著說:“好了,從今天起,你就是青風城登記在冊的異獸了。這是你的身份令牌,憑這個可以接任務、進交易所,還能在城里的異獸客棧免費住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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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遞過來一塊綠色的木牌,上面刻著“刺球”兩個字,還有一朵小小的仙人掌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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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球接過令牌,心里有種莫名的歸屬感。他剛把令牌收好,兔小白突然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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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看向他,兔小白跑到刺球面前,把那包月光草往他手里塞:“這個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心里不安。而且……而且我知道哪里有很多水分充足的地方,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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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球看著他真誠的眼睛,不好再拒絕,只好收下一半月光草:“謝謝你,兔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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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猛看著這一幕,嘴角難得地勾起一絲弧度:“兔小白雖然膽小,但很善良,他對青風城周圍的地形很熟,尤其是哪里有水草,哪里有藥草,沒人比他清楚。”他頓了頓,又說,“刺球,你剛到青風城,可能需要做點任務賺點錢。城外的迷霧森林最近有不少‘刺藤怪’作亂,它們的藤蔓很適合做弓弦,行會收這個,你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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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球眼睛一亮,刺藤怪?聽起來和自己有點像,或許不難對付。而且他確實需要錢——剛才狼獸損壞的酒樓財物,石猛說可以從任務獎勵里扣,但他總得自己賺點生活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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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刺球毫不猶豫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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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九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跟你一起去,正好我也想找個地方練練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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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小白也舉手:“我也去!我知道迷霧森林的近路,還能幫你們找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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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猛點了點頭:“也好,你們三個正好互補。記住,迷霧森林里不只有刺藤怪,還有其他兇獸,萬事小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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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來自戈壁的仙人掌獸,來自林間的狐獸,還有膽小卻善良的兔子獸,組成了一個臨時的小隊,準備前往迷霧森林完成他們的第一個任務。刺球深綠色的眼睛里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他知道,這只是他冒險的一小步,但每一步都充滿了新奇與挑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