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他是毒素發(fā)作,神志不清已經(jīng)失控了】
幻淵那炙熱的氣息在她脖頸間噴灑,那大手撫著她臉頰一側(cè),那滾燙的觸感所過之處,似卷起一陣狂熱。
漁裊裊被撩撥得心尖一顫,在知道幻淵失控了后,她將對方推開:“幻淵,你清醒一些?!?/p>
話音未落,幻淵就沖上來想撕、扯她的獸衣,漁裊裊連忙攔住:“住手!”
緊接著,她眼前一片陰影籠罩,幻淵低頭朝她嘴上一啃,漁裊裊只感受到鼻尖縈繞一股湖水的味道和血腥味。
漁裊裊想讓幻淵冷靜,但他根本聽不見她說話,她唇畔被咬破,血腥味充斥,因?yàn)榛脺Y的觸碰,這身體也開始有了變化。
原主對幻淵有意,這才費(fèi)盡心思對幻淵動手,但是她本人對幻淵可沒有那個心思,她也不想剛來,就和一個陌生的雄性做那種事,這樣的事于她而言,要有感情才行,沒有感情就算對方是帥哥也不行。
況且,對方本就厭惡她,她現(xiàn)在的形象也不好,要是真和幻淵做那種事,只怕這惡名坐死了。
“幻淵,你醒來可別怪我。”漁裊裊從空間里拿出曾經(jīng)敲打喪尸的板磚,對著幻淵的腦袋就猛地敲下去,幻淵眼一翻暈了過去。
漁裊裊這才松了口氣,她看了眼幻淵的身體,因?yàn)槎舅氐脑颍眢w發(fā)紅,脖頸的筋脈凸出,身上的鱗片浮現(xiàn),魚尾也再次顯露,因身體受傷虛弱,鱗片顏色退化。
漁裊裊心情復(fù)雜,許是受原主影響,竟有一絲心疼,是原主犯下的錯,這幻淵也是無辜的。
“算了,幫幫你吧。”漁裊裊想了想,將那顆解毒清丸拿出,想盡辦法塞進(jìn)幻淵嘴里,讓幻淵服下。
······
第二天。
幻淵一醒來便看見一旁的漁裊裊盯著他瞧:“你終于醒了?!?/p>
看見她,幻淵嚇得立馬坐了起來,連忙檢查自己的身體,察覺到?jīng)]有異常后,緊繃的心情赫然放松。
察覺到后腦一陣疼痛,他伸手一摸腦袋后有一個很大的包,手指觸碰到的地方還有血塊。
漁裊裊見他這樣,解釋道:“你昨天晚上失控,想對我……為了讓你冷靜,我只能將你打暈了?!?/p>
漁裊裊這么一提,幻淵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毒解了,他臉色一陣煞白,眼底劃過一絲殺意,語氣低沉:“我的毒解了,難道你對我······”
可轉(zhuǎn)念一想,又不可能,他們?nèi)唆~族獸人,一旦和異性獸人交配,身上會留下雌性的印記,他查看之后身上沒有漁裊裊留下的印記。
見他疑惑,漁裊裊解釋:“你身上的毒是我解的,你放心,我并沒有趁你意識不清的時候和你交配?!?/p>
“你還記得我之前拿出的藥丸?是那藥解了你身上的毒,我昨天沒有騙你?!?/p>
幻淵瞳孔微縮,眼神銳利,仿佛在審視一切可能的偽裝,他質(zhì)問漁裊裊:“你給我下毒,就是為了和我·····現(xiàn)在又為我解毒,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難道,有其他陰謀?”
漁裊裊神情淡定,她就知道幻淵會是這個反應(yīng):“我良心發(fā)現(xiàn),不想傷害你,所以為你解毒,不管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良心發(fā)現(xiàn),想著知錯就改?!?/p>
隨后,她指了指幻淵身上的傷:“對了,你身上被異變獸攻擊所受的傷,我昨天已經(jīng)為你處理了,你把這藥拿去,之后繼續(xù)涂抹,傷口會好得極快。”
說著,漁裊裊將手里一瓶特效藥膏扔給幻淵,幻淵手握藥瓶面無表情,抬眼間默默打量漁裊裊。
【宿主,檢測到幻淵對宿主的仇恨值下降,下降為99%】
系統(tǒng)一出聲,漁裊裊有些驚喜,仇恨值下降了?
她趕緊點(diǎn)開系統(tǒng)界面,看見數(shù)據(jù)后她欣喜若狂,原來不只是獸夫們能減弱仇恨值,而是曾經(jīng)被原主傷害過的,都能減弱。
那這意味著,在幻淵身上她也能獲取好感值。
漁裊裊朝幻淵靠近,還有些話要說,這時籠子被打開,獸衛(wèi)進(jìn)入籠中將幻淵抓住,其中一獸衛(wèi)對著幻淵道:“你為了獲取人魚王的生命鱗片,對人魚部落獸王出手,按照規(guī)定,得對你進(jìn)行懲罰?!?/p>
幻淵并未反抗,眼中一片沉靜:“我認(rèn)罰。”
之后,幻淵被獸衛(wèi)拖了出去,進(jìn)入旁邊一個洞穴、內(nèi),沒一會兒漁裊裊就聽見洞穴中傳來刺鞭毆打在身上沉悶聲,以及幻淵痛苦的悶哼聲。
不知過了多久,渾身是血的幻淵被扔了回來,獸衛(wèi)看著他:“王念在你是為了救弟弟,才做出此舉,受一次處罰后你就可以離開了?!?/p>
“你緩和之后,可自行離去,也可等你的獸親來接你。”
幻淵將手搭在獸衛(wèi)腳邊,嗓音微弱:“我家里就只有一個重傷的弟弟了,弟弟現(xiàn)在昏迷不醒,無法前來,我要去救弟弟,能不能將我送回去……”
“我知道錯了,不會再去偷人魚王的生命鱗片了。”
人魚的生命鱗片,能救瀕死的獸人,只有人魚部落獸王級別的獸人才有,為了救弟弟,他才貿(mào)然對人魚王出手。
一雄性獸位低頭:“我們無法將你送回去,受罰的獸人,若有獸親便等獸親來接,若無獸親,就自己回去,這也是懲罰之一,我們幫不了你。”
隨后,獸衛(wèi)看著一旁的漁裊裊:“你昨天該受的懲罰已經(jīng)受了,現(xiàn)在可以走了?!?/p>
話音一落,獸衛(wèi)便轉(zhuǎn)身離開,幻淵支撐著遍體鱗傷的身體,搖搖晃晃地起身,剛走兩步便摔倒在地。
地上流淌的血液似一朵嬌艷的鮮花,在他腳底迅速綻開,他本就受了重傷,如今受了一遍懲罰,他感覺這身體快要破碎,雙眼灰蒙蒙,似下一秒就要暈倒。
“不行,阿豹還在等著我,我要盡快回去?!被脺Y強(qiáng)撐著要去救弟弟。
漁裊裊心軟了:原主這作的孽啊。
她來到幻淵面前將他扶住,一是想贖罪,二是消除他內(nèi)心的恨意,幻淵對于她的觸碰十分抵觸:“別碰我?!?/p>
漁裊裊:“你不是要救你的弟弟嗎?你帶我去,我或許能幫你?!?/p>
幻淵并不信任她,怕她再次害他和弟弟,將她推開:“不用,這是我的事?!?/p>
幻淵回頭瞬間目光幽冷:“而且,我并不相信你?!?/p>
漁裊裊嘆氣,從空間拿出一顆藥丸,再次遞幻淵:“這藥能治療傷口,能幫你弟弟緩解傷口的痛,你可以拿回去給你弟弟,等他傷勢好些了,你若是相信我了,可以帶他來找我?!?/p>
“我能幫你?!睗O裊裊再次強(qiáng)調(diào)。
幻淵:“不要?!?/p>
漁裊裊知道她的擔(dān)憂,明知故問:“你不信我,是怕我這藥有毒,會害了你弟弟?”
幻淵眉頭緊鎖,緊鎖的眸子透露出一絲危險意味,涌動的則是無法掩飾的殺意:“你為了得到我,不擇手段地對我下毒,又在部落做了那么多惡事,我自然懷疑你?!?/p>
幻淵想到漁裊裊給自己解毒,他下意識看了眼她手中的藥,不知在想什么,隨后又道:“除非你證明這藥無毒。”
他無力地伸手掐住她的脖頸,指尖微顫,根本使不上力,卻依舊裝出一副兇狠冷漠的模樣,恐嚇漁裊裊:“如果你敢下毒,我就殺了你。”
“就憑你現(xiàn)在這樣子,殺不了我?!睗O裊裊不屑一笑,抓住他的手輕輕拍開:“而且,我沒那么無聊,既然你不信,那就只有證實(shí)一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