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梔月在我面前滾下樓梯，用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孩子，給我定了罪。
丈夫祁律言一腳踹在我臉上，碾著我的尊嚴(yán)，逼我立刻在公司論壇發(fā)帖，
聲淚俱下地承認自己是“不知廉恥的毒婦”。為了ICU里兒子的呼吸機，我照做了。
可他不知道，就在我敲下最后一個字時，神秘人發(fā)來了林梔月代孕的鐵證。
他以為這是對我的審判，卻沒想到，這恰恰拉開了他萬劫不復(fù)的序幕！
1林梔月那張所謂“7個月孕肚”的B超單，被祁律言甩在我臉上時，我的羊水恰好破了。
溫?zé)岬囊后w順著大腿淌下，在地板上暈開一小灘。我正懷著我們38周的孩子。“喻晚，
簽了它。”祁律言將離婚協(xié)議推到我面前，
語氣冰冷得像他手腕上那塊價值六位數(shù)的百達翡麗?！靶≡滤眢w不好，不能再等了。
我們必須盡快給她和孩子一個名分。”我們被困在這棟京郊的爛尾別墅已經(jīng)一個月了。
這里是他用創(chuàng)業(yè)后賺到的第一筆錢買的，說是我們的家。可自從林梔月宣布她“懷孕”后，
這里就成了我的牢籠。我的手機被收走，信用卡被凍結(jié)，只有一個勉強能買菜的老年機。
他說，這是為了讓我“安心養(yǎng)胎，不要胡思亂想”。我看著他，
這個我陪著從一無所有到公司副總裁的男人。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捌盥裳?，
我們兒子的胎動，你感受過一次嗎？”他皺起眉，英俊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那種被拖累、被耽誤事業(yè)的嫌惡，像刀子一樣割在我心上?！艾F(xiàn)在說這些有意思嗎？
是你非要生。我早就說過，公司在上升期，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是你的孩子來得不是時候，還是林梔月的孩子來得正是時候？”我抓著桌角，
小腹一陣陣地往下墜，疼得我眼前發(fā)黑?！坝魍恚 彼┡匾慌淖雷?，
震得水杯都跳了起來，“別把小月說得那么不堪！她跟你不一樣，她是為了愛情！
”我的愛情呢？我為了他從頂尖外企辭職，陪他擠在十幾平米的出租屋，我熬夜給他做BP，
拉投資，當(dāng)他的HR，給他搭建起整個公司的骨架?，F(xiàn)在，我就是那塊被踩在腳下，
硌了他新鞋的絆腳石?！拔摇亲犹邸裳?，送我去醫(yī)院……”我?guī)缀跏窃谄蚯蟆?/p>
他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拿起西裝外套：“我已經(jīng)叫了救護車。你自己處理。
我必須去機場接小月，她今天孕反得厲害?！遍T“砰”地一聲關(guān)上。我的世界，
也跟著那扇門一起，徹底關(guān)上了。等我滿身是血地在醫(yī)院醒來，我的兒子，小辰，
已經(jīng)躺在新生兒重癥監(jiān)護室（PICU）里。他早產(chǎn)，顱內(nèi)重度出血，
半邊面部神經(jīng)永久性損傷。醫(yī)生把一份費用單遞到我顫抖的手里，
上面的數(shù)字像一個天文笑話?！笆灼谑中g(shù)費，一百五十萬。后續(xù)康復(fù)治療，
至少還需要一百五十萬。”三百萬。我癱坐在冰冷的走廊長椅上，手機里，
是我被公司單方面辭退的郵件，理由是：**個人作風(fēng)問題嚴(yán)重，社會影響惡劣**。時間，
就在祁律言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2我是在VIP病房區(qū)找到祁律言的。他正半跪在床邊，
小心翼翼地給林梔月喂著燕窩。那個畫面，刺得我眼睛生疼?！板X?！蔽铱恐T框，
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的。祁律言抬頭，看到我鬼一樣的臉色，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你怎么找到這兒來的？”林梔月立刻泫然欲泣地抓住他的袖子，
聲音柔弱得像一片羽毛：“律言哥哥，你別怪姐姐。她肯定也是急壞了。只是……姐姐，
醫(yī)生要那么多錢，會不會是騙你的？小孩子的病，有時候就是天意。
花那么多錢去救一個……一個……”她沒說完，但那憐憫又惡毒的眼神，
已經(jīng)把話說完了：一個殘廢。一個怪物。祁律言瞬間了然，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將我完全籠罩?！坝魍?，你聽聽，小月都比你懂事?！彼麎旱吐曇簦?/p>
語氣里帶著淬毒的冰，“三百萬，去救一個以后會拖累你一輩子的殘次品，你腦子壞掉了？
”殘次品。他竟然用“殘次品”來形容自己的親生兒子。我渾身發(fā)抖，不是因為冷，
是因為恨?！捌盥裳?，”我抬起頭，直視他，“不給錢，我就去董事會，
把你和林梔月的‘愛情故事’，還有你逼我簽的那份《婚內(nèi)財產(chǎn)放棄協(xié)議》，
原原本本講給他們聽?！彼哪樕查g陰沉下來，揚起手，
又在林梔月一聲嬌弱的“不要”中，硬生生停住?！昂茫芎?。”他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卡，
扔在我腳下，“里面有五十萬。剩下的，等你凈身出戶，再來跟我談。”“不是談，
”我一個字一個字地糾正他，“是拿?！彼袷锹牭搅颂齑蟮男υ挘骸坝魍?，你憑什么？
”“憑我手里有你利用職務(wù)之便，截胡競爭對手項目的所有證據(jù)。這些東西，
夠你把牢底坐穿?！蔽叶⒅?，看著他的瞳孔猛地一縮。這是我最后一張底牌。
當(dāng)年他做得不干凈，是我?guī)退麙叩奈?。我賭他不敢。他死死地瞪著我，幾秒后，
像是泄了氣的皮球?！靶小５幸粋€條件。”“說。”“小月馬上要生了，
月子中心已經(jīng)訂好。你過去，當(dāng)她的月子私助。把她伺候好了，錢，一分不會少你的。
”他用施舍的口吻，說出了最惡毒的要求。讓我，去伺候那個毀了我一切的女人。
我看到他身后，林梔月嘴角那一抹怎么也藏不住的、得意的笑。我撿起地上的銀行卡，轉(zhuǎn)身。
“好。”走出病房，他和他心上人得意的笑聲就像針，扎進我的脊髓?！奥裳裕憧?，
我說她肯定會乖乖聽話的吧？人啊，逼到絕路，跟狗也沒什么兩樣?！薄斑€是你聰明。
”祁律言寵溺地笑著。我靠在電梯冰冷的墻壁上，用力地掐著自己的掌心。對，狗。
一條等著咬斷主人喉嚨的瘋狗。我先用那五十萬給小辰交了第一期費用，
然后拖著剛做完剖腹產(chǎn)手術(shù)還滲著血的身體，走進了本該屬于我的頂級月子中心。
林梔月指著堆在地上的臟衣服，像個女主人一樣吩 R咐我?！敖憬悖量嗄懔?，
我皮膚敏感，只能手洗，還不能用洗衣粉，得用專門的嬰兒皂?！北涞乃肝业膫冢?/p>
我痛得幾乎暈厥。祁律言把她吃剩下的飯菜，用一個打包盒裝著，丟在我面前的地上。
“吃吧?！蔽叶紫律?，就著冰冷的地面，用手抓起飯，一口一口塞進嘴里。
周圍的護工都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我。一個被掃地出門的下堂妻，
一個卑微到塵埃里搶飯吃的女人。我不在乎。我必須活著。我得親眼看著我的小辰，好起來。
3林梔月“早產(chǎn)”了。在一個沒有監(jiān)控的消防樓梯間。她說想透透氣，讓我扶著。然后，
就在我面前，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像一片被風(fēng)吹落的枯葉，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等我沖下去時，她身下一片血污，像一朵盛開的罪惡之花。
“救命……救我……”她死死抓住我的褲腳，眼睛卻越過我，
看向我身后氣喘吁吁跑來的祁律言。
“姐姐……她……她推我……”我被當(dāng)成殺人犯一樣按倒在地。
祁律言的眼睛紅得像要滴出血，他一腳踹在我臉上，用皮鞋底碾壓著我的臉頰?！坝魍?！
你這個毒婦！你為什么要害她！她那么善良，處處為你著想！你他媽的心是黑的嗎？
”我半邊臉?biāo)查g麻木，嘴里全是血腥味。我說不出一個字，我只看到林梔月被推進手術(shù)室前，
躺在擔(dān)架上，沖我露出了一個勝利的、淬了毒的笑容。她是故意的。
她用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孩子，來給我定罪。兩個小時后，醫(yī)生走出來，遺憾地宣布：“抱歉，
祁先生。孩子因為猛烈撞擊，沒能保住。林小姐子宮也……受損嚴(yán)重，為了保命，已經(jīng)摘除。
”祁律言像一尊石化的雕塑，然后，他猛地轉(zhuǎn)身，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掐住我的脖子，
將我狠狠摜在墻上?！芭阍幔∥乙憬o我的孩子陪葬！”窒息感讓我眼前一片金星，
我無力地拍打著他的手臂。就在我以為自己會死在這里的時候，
一個路過的護士尖叫著報了警。保安拉開了他，我像一灘爛泥一樣滑落在地，撿回半條命。
警察來了，例行公事地問話?？闪謼d月早已買通了樓下唯一一個“目擊者”——一個清潔工。
指認我，是她早就布好的局?！澳悖 逼盥裳灾钢?，聲音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現(xiàn)在，
立刻，在公司內(nèi)部論壇，給我發(fā)帖，給我跪下！向小月懺悔你的罪行！
每一個字都要寫得聲淚俱下！否則，小辰的呼吸機，我今晚就讓醫(yī)生去拔了！”我的心，
被他一把攥住，揉成了碎片。我沒有選擇。當(dāng)晚，公司幾千人的內(nèi)部論壇上，
置頂了一條加精的帖子。發(fā)帖人是我。標(biāo)題是：《我，喻晚，一個不知廉恥的毒婦，
我懺悔》。我用最卑賤的文字，承認了我“因嫉妒推倒林梔月導(dǎo)致其流產(chǎn)”的“罪行”。
一夜之間，我成了整個京城IT圈最大的蕩婦和惡魔。我的社交賬號被扒出，
私信里塞滿了成千上萬條的詛咒和謾罵。我蜷縮在PICU門口冰冷的地面上，抱著膝蓋，
像一條流浪狗?？晌覜]想到，這還不是結(jié)束。第二天，
我剛從護士那里給兒子換回救命的藥劑，就在醫(yī)院大廳被兩個流里流氣的男人攔住?！皢眩?/p>
這不是那個一百塊一次的喻經(jīng)理嗎？”“怎么，今天不接客了？出來勾引誰呢？
”他們污言穢語，甚至伸手來扒我的衣服。我尖叫著反抗，引來了所有人的圍觀。
保安沖過來時，那兩個人卻立刻指著我，大喊：“是她！是她勾引我們！
她說自己孩子病了缺錢，主動找我們做生意！”人群中，
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祁律言和林梔月。他臉上是意料之中的厭惡和鄙夷。而林梔月，
她靠在祁律言懷里，看著被千夫所指的我，笑得像一朵盛開的罌粟。她要的，
不止是我的婚姻，我的人格，我的事業(yè)。她要的，是我的命。是要把我的尊嚴(yán)放在地上，
讓一萬只腳踩上去，碾成泥。人群散去后，我走向她?！盀槭裁矗俊蔽铱粗难劬?，
“我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她嬌笑一聲，湊到我耳邊，
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姐姐，你忘了嗎？五年前，祁律言在年會上向你求婚，
拿出的那枚戒指，本來是準(zhǔn)備送給我的?！薄澳闩K了我的人，占了我的位置那么久……現(xiàn)在，
我只不過是把你，還有你那個小雜種，從里到外，也弄臟一次而已?！薄芭?，對了，
”她站直身體，拍了拍我的臉，像是安撫一條寵物狗，“三天后，
律言要在麗思卡爾頓辦晚宴，慶祝他升任CEO，順便，和我訂婚。
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啊?！?我站在醫(yī)院樓頂?shù)奶炫_，風(fēng)像刀子一樣刮過臉頰。
樓下是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渺小得像螻蟻。跳下去，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彩信。沒有文字，只有一張照片。照片上，是林梔月。
她躺在一個裝潢奢華的手術(shù)室里，小腹平坦。而照片右下角的水印日期，
是她所謂“懷孕三個月”的時候。拍攝地點：**烏克蘭基輔，某頂級代孕中心。
**我的心跳驟然停止。一個可怕的念頭，像毒藤一樣纏繞住我的心臟，幾乎讓我窒息。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文件被發(fā)送過來。一份是林梔月與這家代孕機構(gòu)簽訂的合同，
甲方簽著她的名字，后面附著她的護照復(fù)印件。另一份，
是一份收款人為祁律言初戀女友的銀行巨額轉(zhuǎn)賬記錄，備注寫著：**封口費**。最后，
是一段錄音。背景音嘈雜，像是酒吧。是祁律言醉醺醺的聲音：“兄弟，
我跟你說……娶喻晚，是我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一筆投資。
她就是個工具……等我坐穩(wěn)了……就讓她滾蛋……小月才是我的真愛……”我的手機，
“哐當(dāng)”一聲摔在地上。我抱著頭，蹲下去，發(fā)出了野獸瀕死般的嚎哭。投資。工具。
原來從一開始，我就是一場騙局。一個為他鋪路的、用完即棄的工具。我笑了，
笑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我沒跳下去。我花了三天，
賣掉了我婚前唯一的首飾——我母親留給我的玉鐲，換來的錢，都用在了該用的地方。
三天后，麗思卡爾頓酒店的鉆石宴會廳。祁律言一身高定西裝，意氣風(fēng)發(fā)。他身邊，
林梔月穿著上百萬的Elie Saab定制婚紗，笑靨如花。
他們正接受著滿場賓客的祝福，慶祝他榮登CEO寶座，慶祝他們“來之不易”的愛情。
我就像一個游魂，穿著從醫(yī)院太平間偷來的、不合身的白大褂，出現(xiàn)在宴會廳門口。“站?。?/p>
干什么的！”保安攔住了我。我沒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臺上那個光芒萬丈的男人。
祁律言也看到了我。他的眉頭瞬間緊鎖，眼中的警告和殺意，幾乎要將我凌遲。
他對著身旁的助理耳語了幾句，兩個高大的保鏢立刻朝我走來。我從白大褂的口袋里，
掏出一個U盤，高高舉起。然后，我沖他做了一個口型?！?*基輔**。祁律言的臉色，
剎那間變得慘白如紙。5“讓她……進來?！逼盥裳詭缀跏菑难揽p里擠出這幾個字。
保鏢們退開了。我在幾百道或好奇、或鄙夷、或同情的目光中，一步一步，
走上那鋪著紅毯的高臺。林梔月緊張地抓著祁律言的手臂，
擺出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姐姐，我知道你心里苦。你要打要罵都沖我來，求你，
別毀了律言?！倍嗪玫难菁及??？上?，好戲已經(jīng)散場了。我走到她面前，慢慢抬起手。
所有人都以為我會給她一耳光?？晌覜]有。我只是用指尖，
輕輕拂過她平坦得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然后，我俯下身，貼在她耳邊，
用我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輕聲問：“肚子，縫好了嗎？”林梔月臉上的血色，
“刷”地一下全退了。她像見了鬼一樣，驚恐地瞪大雙眼，身體控制不住地開始顫抖。
祁律言厲聲喝道：“喻晚！你又在發(fā)什么瘋！”我直起身，環(huán)視全場。
那些剛才還對我指指點點的賓客，現(xiàn)在都鴉雀無聲?？諝夥路鹉塘恕！鞍l(fā)瘋？
”我轉(zhuǎn)向祁律言，笑了起來，那笑容里帶著一絲癲狂，“對，我是瘋了。一個剛生完孩子，
孩子還在ICU里等著錢救命，卻被自己的丈夫栽贓陷害、掃地出門的女人，怎么能不瘋呢？
”“今天，在這個屬于你們的高光時刻，我也想給大家分享一個小故事。
”我從口袋里拿出那個被我攥得滾燙的U盤，走向一旁負責(zé)播放暖場視頻的技術(shù)臺。
“你在干什么！攔住她！”祁律言終于反應(yīng)過來，嘶吼著。但晚了。我把U盤插進了電腦。
宴會廳中央那塊巨大的LED屏幕，瞬間切換了畫面。出現(xiàn)的，不是他們的甜蜜合照。
而是一張張冰冷的，全英文的醫(yī)療合同、銀行轉(zhuǎn)賬記錄、跨國郵件。所有人都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