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紀念日,丈夫送我的禮物,是三天三夜的地下室囚禁。我拼死逃出來報警,
可醫(yī)院的驗傷報告卻顯示一切正常。他沒在我身上留下一道傷痕,卻用最高明的方式,
將我折磨得體無完膚。在外人眼里,他是溫柔體貼的模范丈夫,我是歇斯底里的瘋女人。
連我的家人都勸我,“他那么愛你,你怎么能憑空污蔑他?”所有人都信他,沒人信我。
他們不知道,在我被囚禁的72小時里,他微笑著逼我寫下了一份“悔過書”。
他以為這是我精神失常的鐵證,卻不知,那字里行間,藏著我復(fù)仇的所有細節(jié)。
他們說我是瘋子,那我便要用一個瘋子的方式,把他親手送進地獄。01“你到底想怎么樣?
周明為了你,工作都快丟了,天天在家守著你這個瘋子!”婆婆尖利的嗓音,
像一把生銹的錐子,一下下扎著我的耳膜。我蜷在沙發(fā)角落,抱著膝蓋,一言不發(fā)。
她見我不說話,聲音更大了?!拔覂鹤诱媸堑沽税溯呑友共湃⒘四?!白眼狼!被害妄想癥!
”“我們周家哪里對不起你了?讓你這么作踐自己,作踐他!”門開了。周明回來了。
他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手里還提著我最愛吃的那家店的蛋糕。
他看到客廳里的對峙,立刻皺起眉?!皨專趺从謥砹??不是說讓您別刺激她嗎?
”他快步走過來,脫下西裝外套,輕輕蓋在我身上。然后半蹲在我面前,柔聲說:“別怕,
我回來了?!逼牌艢獾弥倍迥_,“你看看她!就是被你慣的!我今天非要……”“媽!
”周明的聲音冷了下來,“您先回去吧,這里有我。”婆婆被他噎了一下,
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摔門而去。世界終于安靜了。他打開蛋糕盒子,叉起一小塊奶油,
遞到我嘴邊?!梆I了吧?吃一點,嗯?”他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眼神里滿是疼惜。
如果不是親身經(jīng)歷,我也會被他騙過去。我抬起頭,定定地看著他。“你為什么要那么做?
”他臉上的溫柔僵了一瞬,隨即化為無奈和痛心?!靶⊙牛覀儎e再提這件事了,好嗎?
”“那是你的幻覺,是你太累了,壓力太大了?!薄搬t(yī)生不是也說了嗎?你的精神需要放松。
”我看著他,突然笑了?!笆前。也×??!薄拔也〉貌惠p?!蔽疑焓?,拿過他手里的叉子,
挖了一大塊蛋糕,塞進嘴里。奶油甜得發(fā)膩,堵在喉嚨里,讓我?guī)子鲊I。
我逼著自己咽下去,然后沖他笑得更燦爛了?!袄瞎x謝你?!薄爸x謝你,
送我的結(jié)婚紀念日禮物?!彼难凵耖W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他以為,他成功了。他以為,
我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瘋了”的設(shè)定。他把蛋糕盒子往我面前推了推?!跋矚g就多吃點。
”我點點頭,又挖了一大塊。一邊吃,我一邊含糊不清地說:“對了,老公,
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夢?!薄皦粢娢覀兗以鹤永锏哪强美匣睒洌褪俏覍憽谶^書’時,
正對著的那棵?!薄拔覊粢?,樹下埋著好多好多亮晶晶的東西?!薄澳阏f,會不會是寶藏???
”周明臉上的笑容,有那么一刻,凝固了。02周明很快恢復(fù)了鎮(zhèn)定。他摸了摸我的頭,
語氣寵溺又無奈?!吧倒希侵皇且豢脴涠?。”“你就是最近胡思亂想太多了。”“別怕,
以后我天天陪著你,你就不會做噩夢了?!蔽翼槒牡攸c點頭,像一只被馴服的貓。夜深了。
我躺在床上,聽著身邊周明平穩(wěn)的呼吸聲。他睡得很沉。大概是覺得,
我已經(jīng)徹底被他掌控了。我睜開眼,在黑暗中,無聲地勾起嘴角。我的“悔過書”,
一共一千二百個字。每一個字,都是在他的逼視下,用顫抖的手寫下的。
他以為那是我的屈服。他不知道,那是我用盡全部心力,布下的一個局?;谶^書的每一段,
第七個字,連起來是一句話?!盎睒湎?,有你的秘密?!边@是我給他準備的,第一份大禮。
我輕輕地下了床,赤著腳,像個幽靈一樣,飄出了臥室??蛷d的落地窗外,月光慘白。
那棵老槐樹,在夜風(fēng)中,張牙舞爪,像個沉默的巨人。我當然知道樹下埋的不是寶藏。
而是他周明,從溫柔體貼的模范丈夫,變成惡魔的開端。我走進廚房,從工具箱里,
拿出了一把小小的工兵鏟。那是我們?nèi)ヒ盃I時買的,后來就一直扔在角落里。
院子里的土很松。我記得,我們剛搬來時,周明花了很大力氣,把這里的土都翻了一遍,
說是要種上我喜歡的花。后來,花沒種成,只種了這棵槐樹。他說,槐樹通靈,
能保佑我們家宅平安。現(xiàn)在想來,真是諷刺。我沒費多大力氣,就挖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
是一個上了鎖的鐵盒子。很重。我把它抱回客廳,放在地毯上。鎖是老式的密碼鎖,
四個數(shù)字。我閉上眼睛,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個日期。我們的結(jié)婚紀念日?我的生日?他的生日?
不對。周明這樣自負又多疑的人,不會用這么明顯的數(shù)字當密碼。他會用什么?
一個他認為只有他自己知道,并且能彰顯他“勝利”的日期。我忽然想起了什么。
我被他關(guān)進地下室的那一天。他微笑著對我說:“親愛的,從今天起,就是你的新生。
”那個日期。我試著輸入那四個數(shù)字?!斑菄}”一聲。鎖,開了。我深吸一口氣,
掀開了盒蓋。里面沒有金銀珠寶,只有厚厚一沓文件,和一個小小的U盤。
我拿起最上面的一份文件。是一份人壽保險。投保人:林雪。受益人:周明。保額:五百萬。
林雪……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里聽過。是了,周明的前女友。周明曾告訴我,
她因為抑郁癥,三年前跳海自殺了。當時他還為此消沉了很久。我快速翻閱著文件。
林雪的病歷,診斷報告,還有……一份字跡和我的“悔過書”幾乎一模一樣的,遺書。
我的血液,一瞬間,冷到了冰點。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周明醒了。
03我心臟狂跳,幾乎要從喉嚨里蹦出來。來不及了!我根本來不及把這些東西藏起來!
我腦子飛速運轉(zhuǎn),幾乎是出于本能,我抓起那個沉重的鐵盒,用盡全身力氣,
砸向了客廳那面巨大的裝飾鏡!“嘩啦——”鏡子應(yīng)聲而碎,玻璃碎片炸得到處都是。
巨大的聲響,讓整個別墅都為之一震。周明的腳步聲變得急促起來。“小雅!怎么了?!
”他沖下樓,一眼就看到了滿地的狼藉,和他腳邊那個被我扔下的鐵盒。他的臉色,
瞬間變得慘白。那是一種,秘密被戳穿的,極致的驚恐。但他只慌亂了一秒。下一秒,
他看向我的眼神,就重新被痛心和擔憂所覆蓋?!靶⊙?,你……你這是在做什么?
”他一步步向我走來,小心翼翼,像是怕驚擾到一只受了傷的小獸。我縮在墻角,抱著頭,
渾身發(fā)抖?!皠e過來!別過來!”“鏡子里有鬼!它要抓我!它要抓我!
”我語無倫次地尖叫著,把一個“瘋女人”的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周明的眼神里,
閃過一絲放松和了然。哦,原來是又犯病了。他松了口氣,走過來,想要抱住我?!皠e怕,
只是個夢,沒事的,老公在呢。”我猛地推開他,指著那個鐵盒,驚恐地大喊:“是它!
就是它!是它把鬼引來的!快把它扔掉!快扔掉!”周明的目光,落在了那個敞開的鐵盒上。
里面的文件,散落了一地。林雪的保險單,就那樣明晃晃地躺在最上面。他彎下腰,慢慢地,
一張張地,把那些文件撿起來,放回盒子里。他的動作很慢,很從容。
仿佛那不是一份能讓他萬劫不復(fù)的罪證,而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廢紙。他鎖好盒子,
然后抬頭看我?!昂?,我們把它扔掉?!彼嘀凶?,走到院子里,毫不猶豫地,
把它扔進了垃圾桶。然后,他走回來,溫柔地擦去我臉上的淚水?!昂昧?,沒事了,
鬼被我趕跑了。”他扶著我,回到臥室,給我蓋好被子?!肮怨运X,明天起來,
一切就都好了?!彼诖策?,守著我,就像過去無數(shù)個夜晚一樣。但我知道,
一切都不一樣了。他以為,他處理掉了證據(jù)。他以為,我只是一個沉浸在自己幻想里的瘋子。
他不知道。在砸碎鏡子前的那一秒。我把那個小小的U盤,塞進了自己睡衣的口袋里。
第二天,我趁周明去上班,把U盤插-進了電腦。里面只有一個視頻文件。點開。畫面里,
是陰暗潮濕的地下室。一個被捆在椅子上的女人,頭發(fā)凌亂,眼神空洞。是林雪。
視頻的角度,顯然是偷拍。周明的聲音從畫外傳來,和我被囚禁時聽到的,一模一樣。溫柔,
耐心,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靶⊙?,你看,這都是你逼我的。”“寫下它,寫下這封信,
承認你對我的背叛。”“然后,你就可以解脫了。”我的手,死死地攥住了鼠標。果然。
果然是這樣。我不是第一個。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我的媽媽?!靶⊙牛忝妹糜喕?,
你和周明今晚過來吃飯?!薄皠e再鬧了,一家人,有什么坎過不去?周明是個好孩子,
你別不知好歹?!彪娫捘穷^,傳來妹妹許菲菲嬌滴滴的聲音?!敖悖憧梢欢ㄒ獊戆?,
我還想讓姐夫幫我參謀參謀鉆戒呢?!薄拔椅磥淼睦瞎怯薪惴蛞话牒?,
我就心滿意足了。”我掛了電話,看著電腦屏幕上,林雪那張絕望的臉。我笑了。好啊。
既然你們都覺得周明那么好。那我就把他,送給你們。04晚宴設(shè)在城中最豪華的酒店。
我挽著周明的手臂,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他穿著高定的黑色西裝,英俊儒雅。
我則選了一件火紅色的長裙,明艷照人。我們站在一起,依舊是別人口中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姐,姐夫,你們來啦!”妹妹許菲菲親熱地跑過來,挽住我的另一只胳膊。她的未婚夫,
李瑞,跟在后面,一臉討好的笑。“周明哥,你可得幫我多喝幾杯,我這邊的親戚,
一個比一個能喝?!敝苊餍χ牧伺乃募绨颍胺判?。”媽媽和爸爸也走了過來,
臉上是久違的笑容。“小雅,看你今天氣色不錯,我就放心了?!薄澳銈冃煽?,
就該這樣好好的。”我微笑著,應(yīng)對著所有人的寒暄。沒有人提起那件事,
仿佛一切都未曾發(fā)生。他們只愿意相信,他們愿意相信的美好。宴會進行到一半,
周明被一群人圍著敬酒,脫不開身。許菲菲拉著我,到角落里說悄悄話?!敖悖憧?,
我這鉆戒怎么樣?”她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鴿子蛋大的鉆石,閃得人眼暈。
“李瑞送的?”“是??!他說,只有這么大的鉆石,才配得上我?!痹S菲菲一臉甜蜜。
我笑了笑,“挺好的?!薄敖?,你別生我氣,”她忽然壓低了聲音,“那天媽說話是重了點,
但她也是為你好。”“你看姐夫,對你多好啊。長得帥,又有錢,還那么體貼?!薄罢f真的,
我有時候都嫉妒你?!薄耙俏夷芗藿o姐夫這樣的人就好了?!蔽铱粗?,
那張和我有著幾分相似的臉上,寫滿了天真和向往。我忽然覺得,很有趣?!澳阏娴挠X得,
他有那么好?”我問?!爱斎涣?!”她不假思索地回答,“簡直是完美男人!”我端起酒杯,
抿了一口紅酒。“菲菲,如果……我是說如果?!薄叭绻野阉尳o你,你要嗎?
”許菲菲愣住了,隨即夸張地笑了起來?!敖?,你又在胡說八道了!
你是不是又犯……”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她看到,我的眼神,無比認真。
沒有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意思。她的表情,從震驚,到疑惑,
再到一絲……隱藏不住的貪婪和竊喜。她飛快地看了一眼不遠處,被眾星捧月般的周明。
然后,她湊到我耳邊,用一種近乎耳語的聲音說:“姐,你說真的?
”我看著她眼中閃爍的欲望,忽然明白了。我一直以為,周明的偽裝天衣無縫。我一直以為,
我是他唯一的獵物。我錯了。錯得離譜。周明的目標,從來就不只是我一個。他享受的,
是掌控所有人的快感。而我的家人,我的妹妹,她們不是看不穿他的偽裝。
她們是心甘情愿地,沉溺于他用金錢和溫柔,編織出的幻象里。甚至,渴望著,
能取我而代之。那一瞬間,我不是醒悟了。我是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徹底凍僵了。
我一直想的,是復(fù)仇。是揭穿他的真面目,讓他身敗名裂??扇绻緵]有人在意真相呢?
如果,他們寧愿選擇一個完美的謊言,也不要一個殘酷的真相呢?我的復(fù)仇,還有什么意義?
不。不對。我看著許菲菲那張寫滿欲望的臉,一個更瘋狂,也更完美的計劃,在我腦中,
瞬間成型。你們不是都想要他嗎?好啊。我給你們。我要親手,把他推到你們身邊。然后,
再親眼看著他,如何將你們拖進地獄。我要的,不是他一個人的身敗名裂。我要的,
是這場虛偽假面的盛宴,徹底崩塌。05從那天起,我開始“變本加厲”。
我不再只是沉默和發(fā)呆,我開始“鬧”。深夜里,我會突然尖叫著從夢中驚醒,
說有人要殺我。吃飯時,我會突然摔掉碗筷,說飯菜里有毒。周明帶我去看心理醫(yī)生,
我就在診所里大吵大鬧,把所有人都當成要害我的壞人。周明,
則一如既往地扮演著他的絕世好男人。他會耐心地哄我,安撫我,一遍遍地告訴醫(yī)生,
“她只是病了”。他會親自下廚,做我喜歡吃的菜,然后在我面前先吃一口,
證明“沒有毒”。他會在我深夜驚醒時,將我緊緊抱在懷里,輕聲說,“別怕,有我”。
他的表演,越是完美,我的家人,就越是心疼他?!靶⊙牛憧纯粗苊?,都瘦成什么樣了!
”“你再這么鬧下去,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啊!”媽媽在電話里,幾乎是哀求。
許菲菲也經(jīng)常來我們家,美其名曰“陪我”。實際上,她大部分時間,
都在用一種混雜著同情和仰慕的眼神,看著周明?!敖惴?,你辛苦了?!薄敖惴颍?/p>
你喝口水吧?!薄敖惴颍医闼郧安贿@樣的,她就是一時想不開。
”她會幫周明收拾被我弄亂的屋子,會給他煲湯,會用最溫柔的語氣,安慰他。而周明,
也總是對她報以一個疲憊而感激的微笑?!胺品?,謝謝你,有你來陪陪你姐,
我總算能喘口氣?!彼麄冎g的氣氛,越來越微妙。我像一個局外人,冷眼看著這一切。
終于,在一個我“鬧”得最兇的晚上,我把周明最愛的一只古董花瓶,砸了個粉碎。
周明第一次,對我發(fā)了火。他通紅著眼睛,低吼道:“夠了!你到底想怎么樣!”我愣住了。
然后,我歇斯里底地哭喊起來?!澳銉次??你竟然敢兇我?”“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我要離婚!現(xiàn)在就離!”“離婚”兩個字,像一個開關(guān)。
周明的怒火,瞬間熄滅了。他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他不能離婚。至少現(xiàn)在不能。
一個拋棄“瘋妻”的男人,還怎么維持他完美的人設(shè)?他走過來,想要抱我。
我狠狠地推開他?!皠e碰我!你這個騙子!”那天晚上,我把自己鎖在房間里,誰也不見。
第二天,我收拾了一個小小的行李箱,留下一張字條?!拔依哿?,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
”然后,我回了娘家。我知道,我親手為他們,創(chuàng)造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一個讓周明“順理成章”地尋求安慰,讓許菲菲“理所當然”地趁虛而入的機會。
回到家的第三天,許菲菲來看我。她坐在我床邊,欲言又止?!敖悖?/p>
你……真的要和姐夫離婚???”我看著天花板,面無表情,“他都嫌我瘋了,不離還等什么?
”“可是……”許菲菲咬著嘴唇,“姐夫他,其實很愛你的。”“昨天晚上,他還來找我了。
”來了。我心里冷笑一聲,臉上卻露出疑惑的表情?!八夷愀墒裁矗?/p>
”“他……他喝了很多酒,”許菲菲的臉微微泛紅,“他跟我說了很多你們以前的事,
他說他很痛苦,他不知道該怎么辦?!薄八f,看到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心如刀割。”“姐,
我覺得,姐夫他,真的好可憐?!蔽衣剞D(zhuǎn)過頭,看著她?!澳悄隳??”“你覺得,
我不可憐嗎?”許菲菲的眼神閃躲了一下?!敖?,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
你們不應(yīng)該走到這一步。”“而且……李瑞他,我們……”她支支吾吾,說不下去。
我替她說了?!澳愫退质至耍俊痹S菲菲低下頭,默認了。“為什么?
”“他……他對我沒有姐夫那么好。”她小聲說。我笑了。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了。多好的理由。
多誠實的回答。我從床上坐起來,抓住她的手?!胺品?,姐姐對不起你。
”“我不該把自己的負面情緒,帶給你們所有人。”“周明是個好人,是我配不上他。
”“既然你覺得他那么好,既然你和他那么聊得來……”我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