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熾熱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在應天皇城,為這座巍峨的城池鍍上一層耀眼的金輝。建文帝朱允炆佇立在御書房門前,凝視著蔚藍如洗的天際,喃喃自語,聲音中滿是憂慮與困惑:“皇爺爺,孫兒行削藩之舉,當真錯了嗎?如今藩王擁兵自重,勢力漸大,您駕崩之時曾告誡孫兒,不可手足相殘,沾染自家人的鮮血。可孫兒心中實在惶恐,唯恐根基不穩(wěn),難以掌控這江山社稷。孫兒心中矛盾至極,不知這削藩之事,究竟該如何是好?母后強勢,將同父異母的皇弟朱允熥養(yǎng)廢,孫兒本意不愿如此,卻無力阻止。孫兒不禁自問,真的適合這皇位嗎?”
恰在此時,建文帝朱允炆的貼身宦官匆匆跑來,行禮后稟報道:“皇上,御膳房傳話,午膳已然備好,請問皇上要在何處用膳?”
朱允炆輕輕嘆了口氣,神色略顯疲憊:“唉,既已備好,便將午膳送往東宮偏殿吧。朕欲與皇弟一同用膳,共享這午間時光。”
宦官再次行禮,恭敬地問道:“奴才這就去安排。不知是否需要提前通傳一聲?”
朱允炆略作思索,點頭道:“也好。傳朕口諭,今日午膳朕于東宮享用,特賜上等美酒,望皇弟能與朕暢飲暢談,一解心中煩憂?!?/p>
宦官領命后,匆匆離去。朱允炆則邁著沉穩(wěn)卻略顯沉重的步伐,朝著東宮的方向走去。
此時的東宮偏殿內(nèi),我百無聊賴地逗弄著鸚鵡,手中的扇子不停地搖晃著,試圖驅(qū)散這難耐的暑氣,嘴里還嘟囔著:“踏馬的,這古代也太熱了!要是能造些冰塊兒降溫,那該多爽,就跟待在后世酒店的空調(diào)房里一樣??涩F(xiàn)在啥都沒有,連踏馬的王者榮耀都玩不了,沒有手機,簡直啥都干不成!要是在后世,我買張火車票,坐軟臥跑個二三十個小時,游遍大江南北,一路上喝著啤酒,到了目的地,鉆進空調(diào)房的酒店,躺著吹空調(diào),再點個外賣,來杯蜜雪冰城,那日子才叫舒坦!現(xiàn)在倒好,只能硬忍著,這些享受,看來只有等我登基稱帝之后才能實現(xiàn)了?!?/p>
正胡思亂想著,一名宦官急匆匆地跑進東宮院落,扯著嗓子高聲喊道:“傳皇上口諭!”
我趕忙起身,小跑到院落中,與東宮的宦官宮女們一同跪地行禮,可心里卻滿是不甘和憤恨:“朱允炆!你給我等著,今天你讓我跪,日后我定要你給我跪著磕頭!”嘴上卻恭恭敬敬地說道:“臣弟領旨聽宣?!?/p>
宦官看了我一眼,繼續(xù)大聲宣讀:“皇上口諭,朕今日午膳在東宮用,賜上等酒,望皇弟與朕暢飲暢談?!?/p>
我叩首道:“臣弟遵皇上口諭?!毙睦飬s忍不住吐槽:“踏馬的,還暢飲暢談,你莫不是腦子有病,惡心死我了!”無奈地搖了搖頭,起身回到偏殿,整理了一下衣衫,暗自思忖:“看看朱允炆這個憨貨,到底想耍什么花招,正好借此機會觀察觀察,看看政變的時候控制他容不容易,是不是真像后世網(wǎng)絡上說的那樣,是個廢物?!?/p>
不多時,我望見東宮門外,一個身著華麗龍袍,與原主朱允熥有八分相似之人緩緩走來,身后還跟著十幾個手捧食盒的宦官。
“皇上駕到!”隨著一聲高喊,我又不得不跪了下去,心中滿是怨氣:“踏馬的,又得跪!你就不能一次性把事情辦完嗎?真踏馬晦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走來的朱允炆,心里還不忘嘀咕:“這憨貨什么表情?跟哭喪似的,蠢得像個二百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橫店劇組找來的智障在演宮斗劇呢?!?/p>
嘴上卻言辭恭謹:“臣弟恭迎皇上!不知皇上為何親臨東宮用膳?”
朱允炆面帶微笑,伸手將我扶起,語氣和藹地說道:“皇弟不必多禮。今日這午膳,乃是你我兄弟二人暢飲談心之時,就當是尋常家宴,你且起身,與朕一同享用美食美酒?!?/p>
我心中冷笑:“裝逼,太踏馬能裝逼了!誰踏馬跟你是家宴?”但面上依舊不動聲色,抱拳推辭道:“皇上萬萬不可!君臣有別,禮法不可廢。皇上能惦記著臣弟,臣弟便已感激不盡,豈敢逾越規(guī)矩?”
十幾個宦官魚貫而入,將食盒放置在偏殿的木質(zhì)桌旁,一一打開,把一盤盤精致的菜肴擺上桌面。其中一個宦官仔細地擺好碗筷、小碟,又將兩壇美酒穩(wěn)穩(wěn)地放置在桌上。
我瞥了一眼朱允炆面前的餐具,心中一陣鄙夷:“踏馬的,碗是金子做的,筷子是銀子鑲玉的,小碟也是金子打造,真踏馬奢侈!一雙筷子還鑲玉,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皇上似的?!痹倏纯醋约好媲暗耐肟?,不過是普通的木質(zhì)筷子和瓷碗,兩相對比,更覺諷刺。
朱允炆拉著我的手,走到桌旁,殷切地說道:“允熥,你可會恨朕?雖說你我同父異母,但終歸是親兄弟。你放心,朕定會好好待你,日后若有任何需求,盡管派人告知朕,朕必定無有不允。”
我心中嗤之以鼻:“還‘朕無有不允’,你不去拿個最佳演員獎都屈才了,說得比唱的都踏馬還好聽!”嘴上卻依舊恭敬:“皇上言重了,臣弟不敢有絲毫怨恨,更不敢僭越?!?/p>
朱允炆將我按坐在凳子上,揭開酒壇封口的紅布,一邊往我的碗里倒酒,一邊熱情地說道:“允熥,來!陪朕痛飲一碗,今日我們兄弟二人不醉不歸!”
我無奈,只得象征性地舉起碗,仰頭一飲而盡。
朱允炆用銀筷子夾起一塊肉,放在我碗邊的小碟中,說道:“允熥,不必拘束,盡情享用,與朕一同大快朵頤?!?/p>
我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急忙說道:“皇上,使不得!使不得啊!如此殊榮,臣弟承受不起!”
朱允炆擺擺手,豪爽地說道:“無妨!你我兄弟之間,何須如此多禮?哪有親兄弟還這般生分的道理!”
我心中暗罵:“誰踏馬跟你是親兄弟!你母親呂氏那個毒婦,害死了原主的母親常氏、兄長朱雄英,還有皇奶奶馬皇后,就連你父親朱標,恐怕也與她脫不了干系!要不是我在夢里答應了懿文太子朱標,不輕易取弄死你,早就把你干掉了!等我奪位登基,看你還敢不敢在我面前囂張!”但臉上卻關切地問道:“臣弟見皇兄神色郁悶,似有心事,不知可否與臣弟言說,或許臣弟能為皇兄分憂一二?”
朱允炆聞言,重重地嘆了口氣,愁容滿面地說道:“皇弟有所不知。今日在奉天殿,文武百官就藩王勢力一事展開激烈辯論。文官力主削藩,以加強朝廷集權(quán);武將卻認為削藩需謹慎行事,不可操之過急?;薁敔斉R終之際,反復叮囑朕,不可手足相殘,要善待諸位皇叔??扇缃穹鯎肀灾?,勢力漸大,朕唯恐他們心懷不軌,危及社稷。朕心中實在矛盾,不知如何是好?。 ?/p>
我點點頭,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進言道:“依臣弟之見,皇爺爺當年分封諸王,意在讓藩王為朝廷鎮(zhèn)守邊疆、治理封地,保我大明江山穩(wěn)固。然而皇兄剛剛登基,朝局尚未完全穩(wěn)定,此時貿(mào)然削藩,恐生變故,于皇兄不利。除非皇叔們有不法之舉,否則還是應謹慎行事。正所謂‘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皇叔們確有謀逆等大罪,再依法懲處不遲,不知皇兄意下如何?”
朱允炆聽后,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夾起一塊肉放入口中,咀嚼片刻后說道:“皇弟所言極是!朕又何嘗不知如今局勢不穩(wěn),削藩風險極大?可藩王勢力日益膨脹,朕寢食難安啊!實不相瞞,周王已有謀逆之罪,證據(jù)確鑿。方大人曾對朕言,藩王之中,對朝廷威脅最大的當屬四叔。周王與四叔乃是同母兄弟,朕本不想將事情做絕,可謀逆乃是大罪,朕實在不知該如何處置,故而心中煩悶?!?/p>
我心中一陣暗喜,機會來了!表面上卻裝作沉思的模樣,說道:“周王謀逆,罪證確鑿,若不懲處,何以立威?皇弟記得皇爺爺在世時曾言,藩王犯法,當廢為庶人,或流放,或軟禁。如今皇兄可依照皇爺爺留下的祖訓,依法處置周王,以儆效尤。不知皇兄是想將周王處死,還是另有打算?”
朱允炆有些驚訝地看著我,問道:“皇弟也支持朕對周王動手?”
我堅定地點點頭,說道:“周王犯下謀逆大罪,若不懲處,不僅有損皇兄威嚴,還會讓其他藩王心生僥幸,紛紛效仿,如此一來,朝廷危矣!懲處周王并非目的,而是要借此敲山震虎,讓其他藩王不敢再有不臣之心。至于如何處置,還望皇兄圣裁。”
朱允炆眼前一亮,激動地握住我的手,說道:“今日與皇弟用膳,果然不虛此行!聽皇弟一番話,朕豁然開朗。周王畢竟是朕的皇叔,念及親情,就將他廢為庶人,流放他鄉(xiāng)吧?!?/p>
我心中暗自得意:“誒對對對,你趕緊流放,把藩王們都惹毛了才好!等你們亂成一鍋粥,我就趁機把你踹下皇位,到時候讓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弟友兄恭’!”
朱允炆又倒了一碗酒,也給我滿上,熱情地說道:“允熥,來!再陪朕暢快痛飲!”
我端起碗,說道:“皇兄,干了!臣弟?;市纸接拦?,千秋萬代!”
心理卻鄙夷的嘀咕道:“我沒說完呢,你的母后你的舅舅什么的,都踏馬落地成盒吧,放心到時候我為他們火葬,而且我還命人押著你和你母后呂氏,讓你們親眼目睹你母后呂氏那毒婦族人被砍頭到火化全部過程,讓你們直面骨灰是什么東西,然后再把呂氏九族的骨灰撒河里喂魚,我踏馬不會殺你,但你踏馬別跟我賽臉,你母后呂氏我踏馬會找個手法好的凌遲師傅,讓你親眼目睹她被一刀一刀的割肉,直至其薨了為止,也或許我把她囚禁鳳陽,下毒讓其暴斃,至于她哪個死法看我心情,”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對我這個來自六百多年后東北黑龍江的漢子來說,明朝的酒度數(shù)低,跟后世的啤酒差不多,根本喝不醉。再看朱允炆,早已滿臉通紅,醉態(tài)百出,嘴里還嘟嘟囔囔地說著:“朕好累啊……四叔,朕想殺你,可又不敢……朕欲做中興之主,奈何藩王勢大,讓朕寢食難安……皇爺爺,您可坑慘孫兒了……朕放不下這皇位,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我心中冷笑:“呵呵呵,就你這智商,還想坐穩(wěn)皇位?不被踹下來才怪!”
過了一會兒,一個宦官上前攙扶起朱允炆,準備送他回宮。朱允炆在宦官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走出偏殿,十幾個宦官緊隨其后。我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鄙夷地豎起中指,低聲罵道:“廢物一個!這點兒酒就不行了,要是在六百多年后,跟我拼啤酒,我踏馬能把你喝到跪地求饒!我踏馬可是踩箱喝!你就等著被我清算吧!智障!”
我走回偏殿床上坐下,伸了個懶腰。
目送朱允炆走后徐玉斌走了過來,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了我說道:“皇上,趙曉東遞過來情報,曹國公李景龍命令下人六百里加急,為燕王朱棣送信,期間魏國公徐輝祖去過其府上,這是趙曉東派的下屬安插曹國公府上做下人記錄的談話過程。”
我眼前一亮說道:“趙曉東速度這么快嗎?”
宦官徐玉斌恭敬抱拳說道:“據(jù)趙曉東說,他回去之后立即召集人手,男的十五個,女的十五個,一共三十人,其中頂替昨晚被殺的宮女和東宮守門內(nèi)衛(wèi)兩個已經(jīng)到位了,按照皇上的吩咐分別安插在了曹國公府,魏國公府,這兩處安插進去之人是女的,名義上是丫鬟,兩個府上的管家都未發(fā)現(xiàn)異常,因為兩個府上的丫鬟中有人被趙曉東的錦衣衛(wèi)下屬滅口,錦衣衛(wèi)所派的兩個女子頂替了上去,這封信是曹國公和魏國公的談話內(nèi)容,請皇上閱覽?!?/p>
我攤開信封看到上面寫著:
李景龍府中會客堂,李景龍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看向坐在一旁的徐輝祖說道:“魏國公,皇上在奉天殿雖未表明削藩,然皇上讓齊泰、方孝孺、黃子橙這三個人進入御書房議事,魏國公可知這意味著什么?”
徐輝祖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碗說道:“我等勛貴深受皇恩,禮當為朝廷分憂,削藩之策雖關乎國本,亦是違背太祖高皇帝定下之皇明祖訓,我等身為臣子應為皇上考量一二?!?/p>
李景龍擺擺手說道:“恕我直言,魏國公,你家徐妙云乃是燕王王妃,依我看皇上必要先削周王,周王與燕王什么關系就不用我說了吧?周王被廢,燕王就是遲早的事兒,這意味著什么?燕王被廢,你覺得你家徐妙云會有好下場嗎?”
徐輝祖表情一至,看向李景龍問道:“曹國公所言不無道理,曹國公的意思是說我姐必定會因削藩牽動徐家?”
李景龍笑了笑說道:“魏國公以為呢?徐妙云乃是燕王妃,其所生燕王世子或許不會被處死,但燕王妃徐妙云和你魏國公府能否保全,恕我直言,很難說,當今皇上年輕,既沒有當年太祖高皇帝的雄才大略,又沒有治理朝政之經(jīng)驗,以此判斷,一旦北平被削藩,你魏國公府危已。”
徐輝祖聽后身體一顫,看向李景龍問道:“那依曹國公之見,我當如何?”
李景龍嘆口氣說道:“削藩結(jié)束,當今皇上下一個目標就是我等勛貴了,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暗連各地藩王,依皇明祖訓,清君側(cè),誅齊泰、方孝孺、黃子橙之輩,如江山易主也能落個從龍之功,即便我等什么不做,待有藩王清君側(cè)后,我等勛貴也會被清算,既如此,倒不如聯(lián)合藩王,倒逼朝廷。”
徐輝祖一咬牙說道:“曹國公之見,我們應當如何?”
李景龍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差人六百里加急,聯(lián)絡燕王,告知朝廷要對周王下手,讓燕王早做準備,做出應對之策,如燕王起兵,皇上無論派我等任意誰去平叛,都要做做樣子,江山易主,對我等勛貴來說未必是壞事,相反是好事,皇上年輕,輕信奸佞,那些個腐儒哪動兵法,只會之乎者也,無論朝廷藩王誰贏,我等確保不被清算即可,交戰(zhàn)潰敗,與朝廷虛報戰(zhàn)況,藩王贏了,江山易主,我等就說遭奸佞蒙蔽圣聽,我等勛貴依太祖訓,協(xié)助藩王擒王除奸,討平之?!?/p>
徐輝祖眼前一亮說道:“此計甚妙,就依曹國公所言,靜觀其變吧?!?/p>
我看完信件內(nèi)容暗自想到“李景龍雖然兵法不行,但智商還不錯,可歸我所用,相比之下徐輝祖就是個粗人了,黑衣宰相姚廣孝應該會有動作,遼東那邊也會有動作,看來我要想拉攏勛貴二代,必須從大明戰(zhàn)神李景龍下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