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我開始暗中調(diào)查白清雅的身份。
通過網(wǎng)絡(luò)搜索,我發(fā)現(xiàn)她是一家知名企業(yè)老總的女兒,從小就和陳墨軒認(rèn)識。他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白清雅在國外留學(xué)期間查出白血病,回國后一直在治療。而陳墨軒也是在那個時候突然對中醫(yī)古籍產(chǎn)生濃厚興趣的。
一切都連得上了。
陳墨軒學(xué)習(xí)中醫(yī)古籍,是為了尋找治療白清雅疾病的方法。他發(fā)現(xiàn)九尾狐心頭血的記載后,開始尋找九尾狐轉(zhuǎn)世。
而我,就是他找到的目標(biāo)。
他接近我,娶我,都是有預(yù)謀的。
想到這里,我不禁想笑。堂堂九尾狐轉(zhuǎn)世,竟然被一個凡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不過現(xiàn)在不同了。
我已經(jīng)覺醒了九尾狐的力量,是時候反擊了。
那天晚上,陳墨軒回來得很晚。他看起來有些疲憊,但眼中卻帶著興奮的光芒。
"晚晚,我有個好消息。"他在我身邊坐下,"我找到一個專家,他說有辦法治好清雅的病。"
"真的嗎?"我裝作很驚喜的樣子。
"是的,但是需要一些特殊的藥引。"陳墨軒看著我,"他說你的血液很特殊,如果能取一些做藥引,成功率會很高。"
"需要多少?"我問道。
"不多,就是...心口的血比較有效。"陳墨軒小心翼翼地說,"當(dāng)然,這個過程會有一定風(fēng)險。"
心口的血,就是心頭血。
他終于說出了真實目的。
"會有什么風(fēng)險?"我繼續(xù)問。
"可能會比較疼,而且失血過多的話,對身體會有影響。"陳墨軒握住我的手,"但是我會全程陪著你,保證你的安全。"
保證我的安全?
按照古書上的記載,取心頭血的過程需要刺穿心臟。這個過程中,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他就是想要我的命。
"我需要考慮一下。"我說,"畢竟我還懷著孩子。"
陳墨軒的臉色微微一變:"時間不多了,清雅的情況每天都在惡化。"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這關(guān)系到我和孩子的生命安全。"我堅持道,"給我一天時間考慮。"
陳墨軒只好同意了。
當(dāng)天晚上,我假裝去洗澡,實際上是在偷聽他的電話。
"清雅,她有些猶豫。"
"不行,不能再等了。明天我就動手。"
"她懷孕了,可能有些擔(dān)心。但為了你,我顧不了那么多了。"
"放心,我會想辦法讓她主動配合的。"
聽到這些話,我徹底明白了。陳墨軒已經(jīng)失去耐心,打算強制取我的心頭血。
那么,我也該行動了。
第二天一早,陳墨軒表現(xiàn)得格外溫柔。他給我準(zhǔn)備了豐盛的早餐,還買了我愛吃的草莓。
"晚晚,你考慮得怎么樣?"他問道。
"我同意。"我說,"但是我有個條件。"
陳墨軒眼中閃過驚喜:"什么條件?"
"我要見見那個專家,了解一下具體的過程。"
"這個..."陳墨軒有些為難,"專家比較忙,不一定有時間。"
"那我就不同意。"我堅決地說,"畢竟這關(guān)系到我的生命安全,我有權(quán)利了解情況。"
陳墨軒思考了片刻,最終同意了:"好,我聯(lián)系一下專家。"
他拿起電話打給了一個號碼:"張老師,是我,陳墨軒。"
"事情有些進展,但她想見見您。"
"好的,我們下午過去。"
掛了電話,陳墨軒對我說:"下午兩點,我們?nèi)ヒ妼<摇?
"好。"我點頭同意。
下午,陳墨軒帶我來到一個偏僻的中醫(yī)診所。診所看起來很古舊,門口掛著"張氏中醫(yī)"的牌子。
我們走進診所,里面彌漫著中藥的味道。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坐在診桌后面,看到我們進來,立刻站起身。
"墨軒,你來了。"老人看了看我,"這就是那位特殊體質(zhì)的患者?"
"是的,張老師。"陳墨軒介紹道,"這是我妻子蘇晚晚。晚晚,這是張老師,專門研究古代醫(yī)術(shù)的專家。"
張老師打量著我,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果然是特殊體質(zhì),我從她身上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張老師,您能詳細(xì)說說治療方案嗎?"我問道。
"當(dāng)然可以。"張老師請我們坐下,"根據(jù)古籍記載,九尾狐的心頭血具有神奇的治療效果,可以治愈一切血液疾病。"
他居然直接說出了九尾狐!
我裝作不理解的樣子:"九尾狐?那不是神話傳說嗎?"
"在普通人眼中是神話,但對我們這些研究古醫(yī)術(shù)的人來說,這是真實存在的。"張老師解釋道,"九尾狐轉(zhuǎn)世的人,血液中含有特殊的成分,這種成分可以修復(fù)受損的造血干細(xì)胞。"
"那么如何取血呢?"我繼續(xù)問。
"需要直接從心臟取血,這樣才能保證血液的活性。"張老師說著,從抽屜里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用這把匕首直接刺入心臟,取出三滴心頭血即可。"
看著那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我內(nèi)心一陣?yán)湫Α?/p>
他們還真是準(zhǔn)備充分。
"這個過程...我能活下來嗎?"我裝作害怕的樣子。
"說實話,風(fēng)險很大。"張老師誠實地說,"普通人幾乎不可能在這個過程中存活。但是九尾狐轉(zhuǎn)世不同,你們有很強的恢復(fù)能力。"
"可是萬一我不是九尾狐轉(zhuǎn)世呢?"
"那就......"張老師看了陳墨軒一眼,"那就只能說運氣不好了。"
陳墨軒握住我的手:"晚晚,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而且為了救清雅,這個險值得冒。"
為了救白清雅,我的命就不重要了?
"我需要再想想。"我說。
"時間不多了。"陳墨軒的語氣變得有些急躁,"清雅昨天又昏迷了,醫(yī)生說她隨時都可能..."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不能拿自己和孩子的生命開玩笑。"我堅持道。
陳墨軒和張老師交換了一個眼神。
"夫人,我覺得您誤解了。"張老師突然說道,"其實您已經(jīng)沒有選擇的余地了。"
"什么意思?"我警覺地問。
"您體內(nèi)的九尾狐血脈已經(jīng)覺醒,如果不及時釋放一部分力量,您的身體會承受不住的。"張老師說,"到時候不僅您會有危險,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住。"
這完全是胡說八道。覺醒血脈對我來說只有好處,不會有任何危險。
但他們顯然是打算用這個借口來強迫我。
"真的嗎?"我裝作很擔(dān)心的樣子。
"千真萬確。"張老師肯定地說,"所以為了您和孩子的安全,最好現(xiàn)在就進行取血儀式。"
"那好吧,我同意了。"我終于"妥協(xié)"了。
陳墨軒和張老師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們以為勝券在握了。
"那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吧。"張老師起身去準(zhǔn)備器具。
"等一下。"我叫住他,"我想先給我父母打個電話,告訴他們一聲。萬一真的有什么意外,也好有個交代。"
"這個..."陳墨軒有些猶豫。
"這是人之常情,讓她打吧。"張老師說,"反正結(jié)果都一樣。"
我拿出手機,裝作撥號的樣子。實際上,我在激發(fā)體內(nèi)的九尾狐力量。
隨著力量的涌動,我感覺到了周圍的一切。陳墨軒的心跳加速,他很緊張。張老師在背后藏著一支麻醉針,顯然是怕我反悔。
在診所的后院,還有兩個彪形大漢在待命。
他們準(zhǔn)備得很充分,就是為了防止我逃跑。
可惜,他們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么。
"好了,我打完了。"我收起手機,"我們開始吧。"
張老師讓我躺在一張手術(shù)臺上,陳墨軒站在旁邊。
"夫人,可能會有些疼,您忍耐一下。"張老師舉起匕首,瞄準(zhǔn)我的心臟位置。
就在匕首即將刺下的瞬間,我睜開了眼睛。
金色的光芒從我眼中射出,張老師被這光芒一照,立刻呆立當(dāng)場。
"晚晚?"陳墨軒察覺到不對勁。
我坐起身,看著他:"陳墨軒,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計劃?"
陳墨軒臉色大變:"你...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從你在書房留下那些資料的時候。"我站起身,身上散發(fā)出淡淡的金光,"三年了,你演得真好。"
"晚晚,聽我解釋..."陳墨軒想要上前。
"不用解釋了。"我揮了揮手,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推到墻邊,"我都聽到了。你愛的人是白清雅,和我結(jié)婚只是為了利用我救她。"
陳墨軒被釘在墻上動彈不得:"晚晚,我承認(rèn)我利用了你,但我們之間也不全是假的..."
"夠了。"我打斷他,"既然你那么愛白清雅,那我成全你們。"
我走到張老師面前,從他手中取過匕首。
"你想要我的心頭血是吧?我給你。"
說著,我用匕首在手心劃了一道口子,幾滴血珠滴在地上。
血珠一接觸地面,立刻冒出青煙,地板被腐蝕出幾個小洞。
"這就是九尾狐的血液。"我看著陳墨軒,"但不是心頭血,只是普通的血液就有這樣的腐蝕性。你覺得真正的心頭血,白清雅能承受得住嗎?"
陳墨軒瞪大了眼睛:"這..."
"古書上確實記載九尾狐心頭血可以治病,但那是針對妖怪的。凡人服用,只會瞬間死亡。"我冷笑道,"你們研究了這么久,竟然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
張老師從呆滯中恢復(fù)過來,聽到我的話,臉色變得煞白:"不可能...古書上明明寫著..."
"古書上還寫著很多東西,你都信嗎?"我看著他,"比如說,惹怒九尾狐的下場。"
話音剛落,我釋放出一部分妖力。整個診所開始劇烈搖晃,各種器具都在顫抖。
"饒命!饒命!"張老師跪在地上求饒。
后院的兩個大漢聽到動靜沖了進來,看到眼前的情況,立刻傻眼了。
"都給我滾出去。"我冷聲說道。
三人立刻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診所里只剩下我和陳墨軒。
"晚晚,我錯了。"陳墨軒痛苦地說,"我不該利用你,不該欺騙你。但我真的很愛清雅,我不能眼看著她死去。"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真的死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我問道。
陳墨軒沉默了。
"你沒有想過,因為在你心里,我和孩子都不重要。"我摸著肚子,"不過你放心,這個孩子我會好好養(yǎng)大的。至于你..."
我看著他,眼中滿含殺意。
"晚晚,念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放過我吧。"陳墨軒哀求道。
"夫妻一場?"我嗤笑,"你配嗎?"
就在我準(zhǔn)備動手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接了起來:"喂?"
"請問是陳墨軒的妻子嗎?"電話里傳來護士的聲音,"陳先生讓我通知您,白清雅小姐剛才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