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城皆傳,她為錢嫁入豪門,成了那個陰鷙狠戾的男人圈養(yǎng)的金絲雀。她貪慕虛榮,
他逢場作戲。可無人知曉,當災難來臨,他第一次用半壁江山換她平安,
第二次用自己的命換她的命。1“蘇然,你這種為了錢出賣自己的人,也配站在這里?
”尖利的女聲劃破了宴會廳虛偽的和諧。我捏著香檳杯的手指微微一頓,
看向說話的女人——林薇薇,顧言之眾多愛慕者中最沒腦子的一個。我笑了笑,
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薄澳悖 绷洲鞭睔獾媚樕珴q紅,
“你不過是言之哥花錢買來的玩意兒,得意什么?
”我將空酒杯隨手放在路過侍應生的托盤上,慢悠悠地整理著手套。“就算是玩意兒,
我也是最貴的那一個?!薄澳阒恢姥灾鐬榱私o你買那顆‘深海之心’,
放棄了城南多大的項目?你這種女人,只配在陰溝里腐爛!”她的話像一根針,
刺得我心口微疼。但我面上依舊是無懈可擊的笑容?!澳侵荒苷f明,我在他心里,
比那個項目值錢?!蔽覒械迷倥c她糾纏,轉(zhuǎn)身想走。手腕卻被一股大力攥住。
顧言之不知何時站在了我身后,周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寒氣。他的眼神陰鷙,
像淬了冰的刀子,掃過林薇薇?!拔业娜?,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林薇薇嚇得一哆嗦,
眼淚瞬間涌了上來,“言之哥,我……我只是看不慣她這么虛榮……”顧言之沒再看她,
力道極重地將我拽進懷里。他低下頭,滾燙的呼吸噴灑在我耳廓,聲音卻冷得掉渣?!疤K然,
看來是我給你的錢不夠多,讓你還有閑心在這里跟阿貓阿狗浪費時間。
”他的話語刻薄又傷人,像是在宣示所有權(quán),又像是在提醒我的身份。我垂下眼,
掩去眸底所有的情緒?!爸懒?,顧先生?!彼麧M意地勾了勾唇,
攬著我從呆若木雞的林薇薇身邊走過。走廊盡頭,他松開我,高大的身影將我籠罩。
“下個月的零花錢,想要多少?”他語氣平淡,仿佛在談論一筆無關(guān)緊要的交易。
我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有些喘不過氣。我抬起頭,迎上他深不見底的黑眸。
“顧先生覺得我值多少,就給多少?!彼⒅铱戳藥酌?,忽然笑了。那笑意卻未達眼底,
帶著一絲嘲弄和冰冷的審視?!疤K然,你真是個合格的商品。”他轉(zhuǎn)身離開,背影決絕。
我站在原地,直到走廊里只剩下我一個人。才緩緩地蹲下身,將臉埋進膝蓋。
合格的商品……是啊,我本來就是一件明碼標價的商品。只是這件商品,快要過期了。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醫(yī)院發(fā)來的催款短信。弟弟的病,又加重了。2回到別墅,
顧言之正在書房。我站在門口,沒有進去。那里面是他的世界,也是我的禁區(qū)。我們的婚姻,
不過是一紙契約。他給我錢,為我弟弟續(xù)命。我扮演他深愛的妻子,為他擋掉所有鶯鶯燕燕。
各取所需,互不干涉?!斑M來?!睍坷飩鱽硭涞穆曇簟N彝崎_門,
他正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指間夾著一支煙,煙霧繚繞了他冷硬的輪廓?!坝惺??”他問,
沒有回頭?!跋聜€月的費用,可以……預支嗎?”我說出這句話時,
感覺自己的尊嚴正被一寸寸剝離,碾碎在塵埃里。他終于回過頭,視線落在我身上,
帶著慣有的審視。“理由?!薄拔业艿堋枰还P緊急手術(shù)費?!薄疤K然,”他掐滅了煙,
緩緩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來,“你那個無底洞一樣的弟弟,打算什么時候才能填滿?
”他的逼近讓我感到了巨大的壓迫感。我下意識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門板。
“他是我唯一的親人?!薄八裕涂梢猿蔀槟阗囋谖疑磉?,貪得無厭的借口?
”他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很重,像是要將我的骨頭捏碎。“我沒有……”“沒有?
”他冷笑一聲,“那當初是誰主動找上我,開價五百萬,只為做我的顧太太?
”往事被他毫不留情地揭開,鮮血淋漓。是,當初是我主動找的他。
因為他是江城最有錢的男人,也因為……他是唯一能救我弟弟的人。我閉上眼,不再爭辯。
“是,我貪得無厭,我虛榮拜金,顧先生第一天認識我嗎?”他似乎沒料到我會如此回答,
捏著我下巴的手指微微一頓??諝庀萑肓怂酪话愕募澎o。良久,他松開我,
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板X,明天會打到你卡上?!薄爸x謝顧先生?!蔽肄D(zhuǎn)身,
逃也似的離開了書房。我怕再多待一秒,我所有的偽裝都會分崩離析?;氐椒块g,
我接到主治醫(yī)生的電話?!疤K小姐,你弟弟的情況很不樂觀,
我們發(fā)現(xiàn)他體內(nèi)有一種非常罕見的毒素,這種毒素正在破壞他的免疫系統(tǒng),
常規(guī)治療已經(jīng)沒有用了?!蔽夷X子里“嗡”的一聲?!岸舅??怎么會有毒素?”“我們懷疑,
可能和三年前那場實驗室泄露事故有關(guān)。
”三年前……實驗室泄露……我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顧家的“天環(huán)生物”三年前,
確實發(fā)生過一場泄露事故。當時被完美地壓了下去,無人知曉。
難道……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海中成型。我沖出房間,不顧一切地沖向書房?!邦櫻灾?!
”我猛地推開門,他正背對著我打電話?!啊斈甑氖?,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再提起,
尤其是和蘇然有關(guān)的……”我的腳步,就這樣僵在了門口。他聽見動靜,猛地回頭,
臉上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慌亂。3他掛斷電話,臉色已經(jīng)恢復了慣常的冰冷。
“誰讓你進來的?”我死死地盯著他,渾身發(fā)抖?!澳銊倓傇诟l打電話?
什么叫‘和蘇然有關(guān)的’?”“你聽錯了?!彼卣f,語氣不容置喙?!拔覜]有!
”我?guī)缀跏羌饨谐雎?,“三年前,天環(huán)生物的泄露事故,是不是和我弟弟的病有關(guān)?!
”他瞳孔驟然一縮??諝夥路鹪谶@一刻被抽干,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看著我,
眼神復雜得讓我看不懂。有震驚,有探究,還有一絲……我從未見過的,類似痛苦的情緒。
“蘇然,”他終于開口,聲音沙啞,“有些事,你不知道比知道要好。”這句話,
無異于默認。我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原來如此。原來我所以為的救贖,
從一開始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補償。他不是善心大發(fā),他只是在贖罪。用錢,
來買他心安理得。而我,像個傻子一樣,主動將自己送上門,成了一個笑話?!邦櫻灾?/p>
你好狠。”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滑落。他似乎想上前,伸出手,
卻又停在了半空中?!叭蝗弧彼谝淮芜@樣叫我,語氣里帶著一絲笨拙的溫柔。
可這溫柔,此刻卻像最鋒利的刀,將我凌遲。我猛地推開他,跑出了別墅。江城的夜晚,
寒風刺骨。我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像一個游魂。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是一個陌生號碼。我麻木地接起?!疤K小姐嗎?我們老板想見你一面。”“你們老板是誰?
”“一個能幫你解決所有麻煩的人?!睂Ψ降穆曇絷庩柟謿狻N夜硎股癫畹卮饝?。
半小時后,我在一家廢棄的工廠里,見到了那個“老板”。趙峰,顧言之生意上的死對頭。
他坐在生銹的鐵椅上,笑得像一只狡猾的狐貍。“蘇小姐,久仰大名?!薄澳阏椅易鍪裁矗?/p>
”我冷冷地問?!昂芎唵?,”他打了個響指,“幫我拿到天環(huán)生物的核心數(shù)據(jù),
我給你一千萬,并且,我能治好你弟弟的病?!蔽倚呐K猛地一跳。“你能治好他?”“當然,
”趙峰笑得胸有成竹,“因為當年那場事故的解藥配方,就在我手上?!彼麙伋龅恼T餌,
精準地打在了我的七寸上。核心數(shù)據(jù)……那幾乎是顧言之的命脈。趙峰看著我猶豫的表情,
又加了一把火。“你以為顧言之是真的愛你嗎?別傻了,
你不過是他用來安撫良心的一顆棋子。等他玩膩了,你和你那個半死不活的弟弟,
下場只會更慘?!笔前?,我怎么會忘了。他只是在贖罪。我對他而言,毫無價值。“好,
我答應你?!蔽艺f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出賣給了魔鬼。離開工廠時,
我的手心全是冷汗。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顧言之的電話?!澳阍谀??”電話那頭,
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邦櫻灾?,”我深吸一口氣,
“我們做個交易吧。”“什么交易?”“用天環(huán)生物的核心數(shù)據(jù),換我弟弟的命,你換不換?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就在我以為他會毫不猶豫地拒絕時,他卻開口了?!暗刂贰?/p>
”4我報了地址。掛斷電話的那一刻,我渾身脫力地靠在墻上。我在賭。賭他對我,
到底有幾分真心,又有幾分是愧疚。也賭我自己,在他心里,究竟值多少分量。
不到二十分鐘,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劃破夜空。十幾輛黑色的轎車將廢棄工廠包圍得水泄不通。
車門打開,顧言之從為首的那輛車上下來。他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夜風吹得他衣袂翻飛,
整個人像一尊從地獄里走出來的修羅。他的目光越過所有人,精準地落在我身上。那眼神,
是我從未見過的,混雜著滔天的怒意、蝕骨的恐慌,還有……毀天滅地的瘋狂。
趙峰從工廠里走出來,臉上帶著得意的笑。“顧總,你還真來了??磥?,
這位蘇小姐在你心里,分量不輕啊?!鳖櫻灾疀]有理他,依舊死死地盯著我?!斑^來。
”他對我伸出手,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我沒有動。趙峰的人將我攔住,
一把冰冷的匕首抵上了我的脖子。“顧總,別急啊,”趙峰笑呵呵地說,“我的條件很簡單,
核心數(shù)據(jù)給我,我放人。不然……這如花似玉的美人,可就要香消玉殞了。
”顧言之的眼神瞬間變得猩紅?!澳愀覄铀幌略囋??!蹦锹曇衾锏臍⒁?,
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趙峰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顯然沒料到,
一向冷靜自持的顧言之,會為了一個女人失控到這種地步。“顧總,你可想清楚了,
為了一個女人,賠上整個顧家,值得嗎?”顧言之笑了。那笑容,嗜血又瘋狂?!拔业臇|西,
我愿意給誰就給誰?!彼贸鍪謾C,撥通了一個號碼?!鞍烟飙h(huán)的核心數(shù)據(jù),發(fā)給趙峰。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在勸阻,但顧言之只說了一句?!皥?zhí)行命令?!壁w峰愣住了。
我也愣住了。我以為他會權(quán)衡,會猶豫,會和我談判。我甚至做好了被他放棄的準備。
可他沒有。他連一秒鐘的遲疑都沒有。就好像那不是能打敗整個江城商業(yè)格局的核心數(shù)據(jù),
而是一份無關(guān)緊要的文件。很快,趙峰的手機響了。他看著手機里的內(nèi)容,激動得渾身發(fā)抖。
“哈哈哈!顧言之,你輸了!”他狂笑著,抵在我脖子上的匕首卻絲毫沒有松開?!胺湃恕?/p>
”顧言之的聲音冷得像冰?!胺湃??”趙峰的眼神變得貪婪而惡毒,“顧總,
我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數(shù)據(jù)我要,人,我也要。我要讓你親眼看著,
你的女人是怎么在我身下……”他的話還沒說完,一顆子彈就精準地嵌入了他的眉心。
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我只看到顧言之舉著槍,槍口還冒著青煙。他身后的保鏢迅速上前,
解決了趙峰剩下的人?;靵y中,有人朝我開了一槍。我甚至來不及反應,
一個溫暖而堅實的胸膛就擋在了我的面前。是顧言之。他緊緊地抱著我,悶哼了一聲。
溫熱的液體,瞬間浸濕了我的后背。血。是他的血。我腦子里一片空白,
整個世界仿佛都靜止了。我緩緩地抬起頭,對上他痛苦卻依舊溫柔的眼睛。
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在我耳邊說:“蘇然,別怕?!比缓?,他就那樣在我懷里,
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不……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只是想試探他,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我沒想過要他的命!我抱著他漸漸冰冷的身體,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這一刻我才明白,
什么金錢,什么契約,什么報復,都比不上眼前這個用生命護著我的男人。
我以為他圈養(yǎng)的只是一只金絲雀??伤麉s用自己的血肉,為我筑起了一座堅不可摧的牢籠。
原來,他不是在贖罪。他是在愛我。用一種我從未讀懂的方式,笨拙地,固執(zhí)地,
毫無保留地愛著我。我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5醫(yī)院的搶救室外,亮著刺眼的紅燈。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像是在我心上凌遲。顧家的長輩都趕來了,
為首的是顧言之的奶奶,那個一向威嚴的老太太。她看著我,眼神里沒有責備,
只有深深的疲憊和悲哀?!昂⒆樱@不怪你?!彼牧伺奈业氖帧N覔u著頭,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是我,都是我。如果不是我的愚蠢試探,他就不會躺在里面生死未卜。
林薇薇也來了,她沖過來想打我,被保鏢攔住了?!疤K然!你這個掃把星!
都是你害了言之哥!你為什么不去死!”她的咒罵,我一句都聽不進去。我的世界里,
只剩下那盞紅色的燈。不知過了多久,搶救室的門終于開了。醫(yī)生摘下口罩,臉上帶著疲憊。
“子彈取出來了,離心臟只有一公分,病人失血過多,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
但還沒有度過危險期。”我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還好,他還活著。只要他還活著,
一切就都還有希望。顧言之被轉(zhuǎn)入了重癥監(jiān)護室,我隔著玻璃,看著他蒼白如紙的臉,
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我的心,疼得快要無法呼吸?!邦櫻灾?,你聽到了嗎?你快點醒過來。
”“你不是說我是合格的商品嗎?你的商品還沒有過期,你怎么能先倒下?
”“你醒過來罵我,打我都行,求求你,醒過來……”我趴在玻璃上,泣不成聲。從那天起,
我寸步不離地守在醫(yī)院。顧氏集團因為核心數(shù)據(jù)泄露,加上總裁重傷,股價大跌,
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公司里人心惶惶,董事會那群老狐貍們開始蠢蠢欲動。
趙峰雖然死了,但他背后的勢力還在。他們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
想要將顧家這艘巨輪徹底撕碎。所有人都以為,顧家這次在劫難逃。所有人都以為,
我這個金絲C雀,大難臨頭,會立刻卷錢跑路??晌覜]有。在顧言之昏迷的第三天,
我做了一個決定。我以顧太太的身份,走進了顧氏集團的董事會會議室。那群老家伙看到我,
眼神里充滿了輕蔑和不屑?!邦櫶?,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薄熬褪牵?/p>
一個靠臉上位的女人,也想插手公司的事?”“趁著顧家還沒倒,趕緊拿錢走人吧,
別在這里礙眼?!蔽衣犞麄兊睦涑盁嶂S,面無表情地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
那是顧言之的位置。我環(huán)視一周,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皬慕裉炱?,
顧氏集團,我說了算。”整個會議室,瞬間鴉雀無聲。他們看著我,像在看一個瘋子。
我笑了。“各位叔叔伯伯,你們以為顧言之倒了,顧家就完了嗎?”我將一份文件扔在桌上。
“這是顧言之出事前,轉(zhuǎn)到我名下的所有股權(quán)。現(xiàn)在,我是顧氏最大的股東?!薄斑€有,
別忘了,我姓蘇,但我現(xiàn)在,是顧太太。”“我的男人,他用命護著我。他的江山,
我替他守著?!薄罢l敢動一下,我就讓他……家破人亡。”我的眼神,冷得像冰。
那是我從顧言之身上學來的,陰鷙,狠戾。他們都被我鎮(zhèn)住了。我知道,這只是開始。
一場硬仗,還在后面。但我不會退縮。顧言之,你放心睡。等你醒來,我會還你一個,
更強大的商業(yè)帝國。你的金絲雀,已經(jīng)浴火重生。從今往后,她會變成守護你的雄鷹。
6我成了江城商界最大的笑話。一個貪慕虛榮的金絲雀,妄圖執(zhí)掌顧氏這艘商業(yè)航母。
所有人都等著看我怎么把顧家敗光。連顧家的老太太都找我談話,勸我把股權(quán)交出來,
由叔伯們代為管理?!叭蝗唬抑滥阈奶垩灾?,但這攤子水太深了,你一個女孩子,
扛不住的?!蔽椅罩咸氖郑凵駡远?。“奶奶,請您相信我?!币舱埬?/p>
相信您的孫子。他選中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一個漂亮的花瓶。顧言之昏迷前,
曾斷斷續(xù)續(xù)地教過我很多東西。那些深夜書房里,他看似不經(jīng)意的商業(yè)案例分析,
那些他逼著我看的枯燥財報。當時我只覺得煩,現(xiàn)在想來,他早就在為我鋪路。
他或許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么一天。他不是在圈養(yǎng)我,他是在打磨我。只是我當時,一葉障目。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穩(wěn)定軍心。我召開全公司大會,
宣布了一系列激進的改革方案和激勵措施。同時,我動用了顧言之留給我的秘密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