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進坤此時在屋里睡覺,等著楊金華做好晚飯再起來,倏地感到屋子搖晃了會,該不會是地震了吧!
隨后聽到老婆子殺豬般的慘叫,心里泛起不安,當即推開門查看。
見到院子的情形時,楚進坤嚇得下巴都要掉了,愣在原地。
嚇死人了。
楊金華長得跟肥豬般粗壯,是方圓十里有名的潑婦,都是她欺負別人。
現(xiàn)在喬簡月打她就跟打小貓小狗隨便打,甚是恐怖!
楚進坤心驚膽戰(zhàn)想,就他一米六不到的矮子,現(xiàn)在就是送菜!
“你們,你們不能打我哈!”楚進坤緊張吞咽著口水,說話都結巴了。
硬著頭皮放了句狠話,他雙手抱頭蹲在墻角,默默減輕存在感??床灰娢遥床灰娢?,看不見我。
楊金華見自家男人如此窩囊更惱火,狠狠踢了他一腳。隨后攙扶著墻根慢慢起來,哎呀,尾龍骨疼得抽抽的。
她想要再次阻止喬簡月搬東西,蠕動著嘴唇最終不敢說話。
主要是喬簡月今兒瘋了,打得她疼死了。
眼見喬簡月在屋里翻箱倒柜猶如進入無人之境,只敢無奈喃喃。
“那是我家用習慣的鍋?!?/p>
“你不能拿走我的搪瓷缸??!”
“紅糖,那是我的紅糖?!?/p>
楊金華眼睜睜看著整袋紅糖被搶走,疼得無法呼吸,眼睛泛著殷紅血絲。
“你們,你們真不要臉?!睏罱鹑A看著門口堆著的東西越來越多,心里在滴血,只能在嘴上占占便宜出出氣。
喬簡月搜刮出剩下的糧票肉票,沖著她翻白眼,“這些票都是我送的,現(xiàn)在物歸原主有何問題?”
“呸,你們家才不要臉,吊著我騙吃騙喝!”
聞言,楊金華頓時氣急敗壞抬手就想要打她,喬簡月反手給了她一個耳光。
“得了我那么多好處,現(xiàn)在還想打我,真是白眼狼!”
楊金華被打后,目光欲噴火,憤怒沖上來搶回喬簡月手里的米,“你,你個瘋婆子,連家里的米都要拿?!?/p>
“沒有米我們家今晚吃什么?”
“你喝西北風也不關我的事!”喬簡月冷笑。
楊金華又看到她拿走包裝精致的麥乳精和水果罐頭,眼睛更紅了,“啊啊啊,那是我兒子給買的,你憑什么拿走?”
“楚家兩年來吃了我家多少東西,現(xiàn)在我就拿點補償,你有意見?”喬簡月說完,揮舞著沙包大的拳頭,嚇得她立刻噤聲。
“來人啊,快看看啊?!睏罱鹑A氣得胸口起伏,擺爛坐地,潑婦干嚎,“缺心眼的東西,你們就是欺負我老兩口......”
有鄰居見她苦半天沒掉眼淚,語氣鄙夷,“金華,你不是吹噓少華經常往家里寄錢,怎么過得那么寒顫!”
“嘖嘖,幾乎整間屋子的東西都是喬家的,你們真是貪心。”
“哈哈,你們看,連家里的鍋碗瓢盆都要人家送,呸,臭不要臉的?!?/p>
楊金華原本想著眾人看到喬簡月的霸道行為會幫自己一塊詆毀她,結果現(xiàn)在成真,只是詆毀的是他們楚家!
她吭哧吭哧喘著粗氣,上氣不接下氣的,明顯氣狠了。
喬簡月給了些錢,叫了輛牛車把東西運回去。
”簡月,你在這站著,爸來搬。“喬保國吭哧吭哧搬東西,牛車塞得滿當。
想到為了讓女兒在婆家過得好,這兩年他給楚家白白送了那么多東西,楚少華那王八蛋還敢這么對他女兒,恨得牙癢癢。
喬簡月摩挲著脖頸肉,思索著還有沒有遺漏的東西未拿回來。
隨后腦海驟閃,真讓她想起來曾經送楊金華一對銀耳環(huán),也值些錢。
“還給我?!眴毯喸聫街眮淼綏罱鹑A面前,盯著她耳朵說道。
楊金華本能捂住她的耳朵,聲音泛著心虛,“拿,拿什么?”
明知故問,喬簡月翻了個白眼,伸手扼住她的脖子,拉扯掉銀耳環(huán),期間楊金華發(fā)出殺豬般慘叫。
“這是你送我的禮物,你怎么能要回去......”楊金華試圖從她手里搶回去,喬簡月眼疾手快塞到口袋。
“送給我未來婆婆的?!眴毯喸麓浇枪雌鹱I笑,“老虔婆,你配嗎?”
欣賞了會楊金華青紅交加的模樣,她心情愉快跟著牛車離開。
眾人看著兩人的背影漸行漸遠,又看了看空了大半的楚家,嘻嘻,難得有八卦,必須和其他人分享,于是他們麻溜散了。
楊金華滿腔怒火無處發(fā)泄,眼角余光瞥見墻角的楚進坤,當即將人罵的狗血淋頭,“廢物,只會眼睜睜看著我被人欺負,老娘就是嫁條狗都比你強!”
“臭婆娘,既然如此你跟老子離婚,去嫁給狗吧。”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越說越惱火,最后更是動手打了起來。
聽到身后楊金華氣急敗壞的怒吼和打架聲,喬保國父女身心舒坦。
回去又收拾了會,喬簡月偷偷用靈泉水煮了飯。
喬保國扒拉了口飯,微擰著眉頭,這飯怎么比昨晚好吃還更香了?明明是同樣的米!
當然他只當是自己餓了。
“爸,你吃。”喬簡月夾起雞腿往他碗里放。
喬保國連忙阻止,“爸不喜歡吃雞腿?!?/p>
這年頭誰不愛吃肉,他無非是愛女兒,想留給她吃罷了。
見喬簡月堅持,長達二十年喬保國再次吃上雞腿。
”爸,等我賺了錢,以后雞鴨魚肉任你吃!“喬簡月暢想未來。
聽到她的話,喬保國鼻子泛酸,“好好好!”
“我的女兒聰明能干,以后肯定能賺大錢?!?/p>
等用過晚飯,他又把楚家搶回來的麥乳精放到行李里,又買了些零食塞進去,生怕女兒會餓著。
“爸,零食留著你自己吃,到了那邊能買?!眴毯喸驴嘈?。
“在火車上吃?!?/p>
見狀,喬簡月便不再說。
夜幕降臨,眨眼迎接晨光。
這天清晨,喬簡月剛洗漱好,肚子有些餓,隨便泡了點麥乳精應付,喬保國在廚房做午飯。
門外咚咚咚咚的敲門聲打破了此時的寧靜。
“簡月,開門吶,是我。”
聲音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