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紗簾,在凌亂的床單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李湛醒來時,掌心還覆在阿珍柔軟的胸前。
阿珍背對著他,薄被滑落至腰間,露出纖秾合度的腰線——
那凹陷的腰窩沒入被單,再往下是驟然隆起的圓潤弧度,在晨光里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李湛的呼吸頓時粗重起來。
他的手指順著她脊柱的凹陷一路下滑,在腰窩處打著圈,另一只手已經不安分地攀上雪峰。
"嗯...不要......"
阿珍在睡夢中蹙眉,無意識地扭了扭腰,"昨晚...三次了......"
李湛含住她耳垂輕輕一咬,舌尖掃過耳后那片敏感的肌膚。
阿珍的呼吸突然亂了節(jié)奏,睫毛劇烈顫抖著,卻還閉著眼裝睡。
他低笑著將人翻過來,膝蓋強勢地ding進她雙腿之間。
"你..."
阿珍終于睜開眼,卻被他堵住了唇。
晨光里,她看見李湛黑沉沉的眸子里跳動著熟悉的火焰,頓時腰肢發(fā)軟。
薄被被徹底掀開時,阿珍修長的腿下意識chan上他的腰。
她仰頭望著天花板上的裂紋,
恍惚想起第一次見面時,這個男人也是這樣不容拒絕地闖進她的生活
......
一小時后...
阿珍癱軟在李湛胸口,發(fā)絲黏在汗?jié)竦逆i骨上,
"阿湛..."
她指尖無力地劃過他胸膛,"你們練武的都這么...要命嗎?"
聲音帶著饜足的沙啞,"再這樣下去,我真得叫莉莉她們來幫忙了..."
李湛低笑道,
"哪有那么夸張,不是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呸!"
阿珍張嘴咬了他一口,"你這哪是牛,根本是頭野象..."
她突然翻身趴在他身上,鼻尖蹭著他下巴,
"說真的,今晚我叫莉莉她們出來?
我不吃醋...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
李湛苦笑一聲,這話他能接嗎,明智地保持沉默。
——
夜幕降臨,鳳凰城的霓虹招牌剛剛亮起。
李湛這次沒在側門停留,跟著阿珍徑直走進夜總會。
走廊里那天見過他的幾個保安和少爺見到他,紛紛點頭招呼,"湛哥。"
李湛也都是微笑點頭回應,跟著阿珍來到一樓拐角處的辦公室。
推開門,彪哥正坐在茶海前泡茶,見他們進來,放下紫砂壺站起身來。
"彪哥,人我給你帶來啦。"阿珍笑著說道。
彪哥走過來拍了拍李湛的肩膀,"好!"
轉頭對阿珍說,"我跟阿湛單獨聊聊,你先去忙吧。"
等阿珍帶上門離開,彪哥示意李湛坐下。
他熟練地洗了個新杯子,琥珀色的茶湯注入杯中,
"阿湛啊,這里平時也沒什么大事,你有空就來轉轉,沒空就忙自己的,手機保持暢通就行。"
李湛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好,聽彪哥安排。"
彪哥起身出門,不一會兒帶進來個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
"老宋,這是李湛,新來的兄弟,你給登記一下。"
老宋推了推眼鏡,把表格和筆放在茶幾上,
"阿湛是吧?填個基本信息就行。"
李湛掃了眼表格,拿起筆利落地填寫。
父母欄直接寫了"雙亡",身份證號填的是阿珍幫他弄的假證號碼。
既然決定走這條路,家里的真實信息自然要抹得干干凈凈。
填完表格后,彪哥帶著李湛穿過嘈雜的舞池,來到后場休息室。
推開門,煙霧繚繞中坐著三個精壯漢子,正在玩撲克牌。
"都過來認識下。"彪哥敲了敲鐵皮柜,
"這是李湛,以后在咱們場子掛職。"
穿黑背心的寸頭男最先站起來,脖子上的金鏈子晃了晃,
"阿龍,管一樓安保。"
他打量著李湛的肩寬,"聽說你放倒了瘋狗羅?"
旁邊梳著小辮的男人慢悠悠掐滅煙,"阿泰,二樓。"
他指了指太陽穴的刀疤,"上個月南城的人留的。"
最后一個胖子沒起身,只是把撲克牌往桌上一扔,
"叫我肥波就行,停車場和倉庫都歸我管。"
他瞇著眼笑了下,"阿珍姐的條仔是吧?"
李湛抱了抱拳,"以后多關照。"
他接過阿龍遞來的煙,卻沒點燃,只是別在耳后。
彪哥拍拍手,"行了,以后都是自己人。"
他掏出張黑色磁卡遞給李湛,
"頂樓別去,其他區(qū)域隨便逛。
月薪兩萬,月底找財務阿梅領。"
就這樣,李湛算是正式入了鳳凰城的門。
——
凌晨兩點半,"老陳記"的大排檔依然人聲鼎沸。
李湛坐在塑料凳上,感覺如坐針氈——
莉莉的膝蓋時不時蹭到他大腿,菲菲的胸脯幾乎要貼到他手臂上,
就連向來冷若冰霜的小雪,今晚也頻頻用余光瞟他。
"來!"
阿珍舉起啤酒杯,泡沫順著杯壁滑落,"慶祝我們阿湛正式進駐鳳凰城!"
玻璃杯碰撞聲中,莉莉突然瞪大眼睛,"湛哥真去做保安啦?"
她涂著亮片指甲油的手指戳了戳李湛的肱二頭肌,"這身肌肉站門口多浪費..."
阿珍笑著抿了口酒,"掛個閑職而已,平時不用去。"
她意味深長地眨眨眼,"只有大事才需要你們湛哥出手。"
菲菲摩挲著酒杯,裝作老氣橫秋的樣子,"對嘛,這才符合我湛哥高手的形象。"
小文突然推了推眼鏡,細聲細氣地問,"湛哥...聽說你比野象還......"
話沒說完自己先紅了臉,趕緊灌了口啤酒掩飾。
"噗——"
菲菲一口酒噴出來,莉莉直接笑倒在李湛肩上。
阿珍捂著肚子直拍桌子,連小雪都別過臉去,肩膀可疑地抖動著。
李湛無語地看向阿珍,后者正笑得眼角泛淚,紅唇貼到他耳邊,
"別看我...肯定是莉莉這個大嘴巴......"
溫熱的鼻息帶著酒香,"不過她們說得也沒錯..."
看著眾人眼中藏不住的笑意,李湛耳根發(fā)燙,舉起酒杯猛灌一口,"喝酒!"
莉莉立刻起哄,"湛哥害羞啦!"
她倒了滿滿一杯威士忌推過來,"來,我敬'野象哥'一杯!"
菲菲也不甘示弱,胸前的豐滿抵著李湛的手臂,"那我也要敬一杯!"
小文紅著臉,小聲說了句"湛哥我干了",仰頭就把啤酒喝光。
連小雪都破天荒地舉了舉杯,嘴角難得勾起一絲笑意。
阿珍坐在一旁,指尖繞著酒杯打轉,笑而不語地看著李湛被幾個姑娘輪番灌酒。
她的眼神像是看著落入陷阱的獵物,又帶著幾分寵溺。
李湛哪會看不出這幾個女人的心思。
酒過三巡,當莉莉又要給他倒酒時,他一把按住杯口,
"夠了,再喝真要出洋相了。"
說著抬手招呼老板,"結賬。"
幾個女人交換了個眼神,菲菲撅著嘴還想說什么,被阿珍一個眼神制止。
"行啦,今天就到這兒。"
阿珍站起身,眼神里閃過一絲狡黠,"反正來日方長。"
莉莉不情不愿地放下酒瓶,湊到李湛耳邊,
"湛哥,下次可沒這么容易放過你哦。"
走出大排檔時,夜風一吹,李湛的酒意散了幾分。
阿珍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墊腳輕輕地吻了他一下,
"裝醉裝得挺像???"
李湛笑而不答,只是摟緊她的腰肢。
身后傳來莉莉幾人的竊笑,還有小文細聲細氣的"明天見"。
但讓李湛沒注意到的是,趁親吻他的時候,阿珍回頭對莉莉使了個眼色。
莉莉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