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阿珍先鉆進浴室。
等阿珍洗完輪到李湛,他洗到一半就聽見防盜門"咔噠"輕響。
他推開浴室門,探了個頭出去,看見阿珍正拎著垃圾袋站在玄關(guān)。
"你洗你的。"
阿珍頭也不回地甩了甩濕發(fā),"我丟個垃圾就睡。"
等李湛擦著頭發(fā)出來時,臥室燈已經(jīng)關(guān)上,伸手不見五指。
阿珍裹著被子蜷在床內(nèi)側(cè)。
今天大家都喝了不少,李湛也不想再去折騰她。
他輕手輕腳躺下,酒勁混著倦意很快涌上來。
半夢半醒間,一具溫軟的身體突然貼了上來。
黑暗中,濕潤的唇舌從胸口一路掠至鎖骨,
帶著熟悉的香水味和...一絲陌生的甜膩。
一只手像游魚般滑向他小腹。
"不是喊累?"
迷糊中李湛摟住貼上來的身體,滿手的滑膩。
身體微微顫抖著,卻又主動貼得更緊密,唇舌已經(jīng)掠至李湛的下巴。
下一秒,李湛便嘗到了甜蜜和濕潤。
他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點燃,呼吸也粗重起來。
......
身下的人兒突然喉嚨里溢出一聲輕哼。
"今晚這么野?"
李湛低笑著咬住她的耳垂。
直到最后那聲壓抑的嗚咽回蕩在臥室里。
他習慣性地將人摟進懷里,
掌心撫過汗?jié)竦暮蟊硶r,察覺到懷中人異常的緊繃。
"怎么了?"
他含糊地問,運動后的虛脫感夾著倦意一起涌上來。
"沒..."
細若蚊吶的聲音帶著顫抖,"睡吧..."
李湛在陷入夢鄉(xiāng)前,恍惚聽見浴室傳來細微的水聲。
但困意如潮水般將他淹沒,他只當是阿珍又去沖了個澡。
——
第二天中午,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斜射進來。
李湛迷迷糊糊地伸手往旁邊一攬,掌心習慣性地覆上那對柔軟。
但觸感似乎比往常更…豐盈了些?
他半夢半醒間又往下探去,指尖劃過腰肢的曲線時突然頓住——
這腰臀的曲線不對。
這可是他平時最愛不釋手的地方,再熟悉不過了。
李湛猛地睜開眼,一把掀開被子。
"莉、莉莉?!"
床上的女孩蜷縮著身子,凌亂的卷發(fā)遮不住通紅的臉蛋。
她緊緊抓著被角,胸口還留著幾處曖昧的紅痕。
臥室門恰在此時打開,阿珍叼著牙刷倚在門框上,泡沫還沾在嘴角。
"早啊。"
她含糊不清地說,眼睛笑得彎成月牙,"昨晚睡得好嗎?"
莉莉突然扯過枕頭捂住臉,露出的耳尖紅得滴血。
李湛僵在原地,手指還保持著抓握的姿勢,
昨晚那些"異常熱情"的片段突然在腦海中閃回——
生澀的迎合、緊繃的顫抖、還有最后那聲可疑的嗚咽……
他哭笑不得地指了指阿珍,"你...我真是服了你......"
阿珍把牙刷從嘴里抽出來,
"起床吃東西啦,我買了腸粉和皮蛋粥。"
她沖莉莉眨眨眼,"某人昨晚消耗太大,得補補。"
莉莉裹著被子坐起身,
絲綢被單順著光滑的肩頭滑落,露出比阿珍更豐盈的曲線。
她壯著膽子抱住李湛的胳膊,"湛哥別生氣..."
睫毛上還掛著羞怯的水汽,"我是自愿的..."
李湛看著懷里楚楚可憐的小丫頭,突然笑出聲。
他捧起莉莉的臉,在她額頭上重重親了一口,"傻丫頭。"
手指順勢在她鼻尖上一刮,
"下次再敢騙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還有下次?"
阿珍突然從背后貼了上來,"那得算上菲菲和小文..."
......
——
一小時后,
剛才又大戰(zhàn)一輪的三人圍坐在餐桌前時,
李湛瞥見阿珍扶了下腰才勉強坐穩(wěn),莉莉更是夾個蝦餃都手抖得掉回盤子里。
他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笑屁??!"
阿珍抄起筷子戳他手背,耳根卻悄悄紅了,"還不是你..."
莉莉的腦袋都快埋進粥碗里了,露出的后頸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她筷子尖在皮蛋上戳了七八個洞,就是送不進嘴里。
李湛忍著笑給兩人各夾了個流沙包,"多吃點,補補元氣。"
他故意在"補"字上咬了重音。
阿珍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腳,卻因為腿軟使不上勁,反倒像在調(diào)情。
莉莉突然鼓起勇氣,把蘸了辣椒醬的腸粉推到李湛面前,
"湛哥...你嘗嘗這個..."
陽光透過廚房窗戶斜斜地灑進來,在餐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樓下傳來午間新聞的廣播聲,夾雜著鄰居家炒菜的油煙味飄進窗戶。
李湛看著眼前兩個女人——
一個瞪著眼假裝生氣,一個紅著臉不敢抬頭——
突然覺得,這樣荒唐又溫馨的日子,似乎也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