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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箏幾乎下意識慌張地看向江臨,只見他目光如定好像早就料到會是這樣。
他把許箏藏在別墅下面,揉了揉她的頭,溫聲道:“聽話,乖乖在這等著我?!?/p>
“我馬上就回來?!?/p>
江臨不敢想自己放在心尖上數(shù)年的人會被孟肆然磋磨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當初他在國外收到的消息就是她要結(jié)婚了,他們倆還舉辦了盛大的世紀婚禮。
他以為孟肆然是喜歡她的,是會珍惜她一輩子都,沒想到他的愛如此的廉價,甚至不堪一擊。
所以他迅速回國,設(shè)計和許箏見面。
江臨打開門,淡定看著門口風塵仆仆的孟肆然,他緩緩道:“孟先生?”
“找我有什么事嗎?”
孟肆然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拳,“你他媽把許箏藏哪了?”
江臨雖看著文質(zhì)彬彬,但好歹也學過格斗。他側(cè)身避過,回身立馬反擊給了孟肆然一拳,“你還有臉問,許箏已經(jīng)自殺了!”
“你知道嗎?!”
“她死的時候孤立無援,尸身在太平間躺了半個月?!?/p>
“那個時候你在哪?”
孟肆然一下頹廢的失去所有力氣,那半個月是他最不愿提及的。
他沉溺在與陸之瑤最后的、近乎瘋狂的放縱里。
他主動的隔絕了外界的一切,那些打到他手機上的電話,都被他的助理盡職地擋在了門外。
包括那至關(guān)重要的、可能是通知他許箏死訊的電話。
江臨洞悉一切:“那個時候你在和陸之瑤廝混,對嗎?”
孟肆然猛然抬頭,眼中閃過一絲被窺破的狼狽?!澳憔尤桓艺{(diào)查我?!”
“調(diào)查你?”江臨自嘲一笑。
“我沒那么閑,是陸之瑤迫不及待地把你們那些輝煌的戰(zhàn)績,全都告訴了許箏!”
他把許箏的手機上的照片甩到了孟肆然眼前。
屏幕亮起,瞬間彈出無數(shù)張不堪入目的照片。
照片里,全是孟肆然和陸之瑤在各種場合、以各種高難度姿勢糾纏在一起的照片。
畫面清晰得刺眼。
“如果許箏那個時候沒有自殺,她看到這些,她還是會選擇去死的。”
“我只能說幸好她沒看見,不然自己在做小月子,丈夫卻在和別的女人鬼混,這件事實她該多難以接受?”
孟肆然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那些照片。
在他心里,陸之瑤還是當初那個單純的摸樣,結(jié)果現(xiàn)在他看到的完全是她另外一副摸樣。
她到底對許箏做了什么,才讓她那么堅強的一個人會甘愿赴死?
江臨看著他這幅狼狽摸樣,繼續(xù)刺激道:“而且你知道嗎?”
“陸之瑤是rh陽性,不是陰性,她故意想讓許箏死?!?/p>
“如果血捐對了孩子可能不會死,那么許箏可能也不會那么決然地去死。”
“哦,對了,還有一個東西我覺得你有必要看看?!?/p>
江臨遞給他一封許箏的遺書,“很抱歉我看了兩眼,但看了之后我才確定你真的不愛她?!?/p>
“你一直都在做傷害她的事情,所以我不會把骨灰給你的?!?/p>
“你也根本就不知道許箏死前都經(jīng)歷了什么,她有多絕望,你根本不配得到她的骨灰!”
孟肆然撲通一聲跪下,近乎祈求道:“求你給我,我會好好對她的?!?/p>
江臨嗤笑一聲,“人已經(jīng)死了,怎么好好對她?”
他要他替許箏復(fù)仇。
孟肆然緩了很久,才沉聲道:“我要幫她復(fù)仇?!?/p>
終于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江臨轉(zhuǎn)身從暗柜里面拿出骨灰,“那我就交給你了?!?/p>
“畢竟我只是一個醫(yī)生,身份也多有不便,幫不了她什么。”
如果有知情人在場,怕是要嚇死。
江城的江是江臨的江,沒有人會懷疑這句話的份量。
只不過他平日里太低調(diào),從不愿以真面目示人罷了。
他不是不想幫許箏復(fù)仇,如果他幫許箏,只要把這些人統(tǒng)統(tǒng)碾碎就好了。
但許箏不想他幫忙,她不想他臟了自己的手。
那他只能借孟肆然的手來完成這一切,而且狗咬狗才更有意思。
不是嗎?
處理好一切事情,江臨走到地下室溫柔地和許箏說:“事情都解決了?!?/p>
許箏心疼地摸了摸他臉頰上的擦傷,“疼嗎?”
其實孟肆然被他打得更重,但他還是心機的弄點傷,不多,只一點點而已。
此刻她問起,便忍不住賣慘,“有一點。”
“箏箏,我?guī)闳獍?,好不好??/p>
許箏想了想,她總要開始新的生活,不能沉溺于過去的悲傷。
離開熟悉的環(huán)境,或許一切都會好起來吧?
這么想著,她緩緩伸出手握住江臨,淺淺道:“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