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江父江母氣的手都在顫抖。
“等周琳瑯結(jié)束,就談?wù)勲x婚的事吧。”
我將房卡塞在江母手中,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離開。
這家酒店,剛結(jié)婚時周琳瑯曾經(jīng)帶我來過。
夜晚的街道燈火通明,我心中有擔(dān)憂有茫然。
我明明為自己出了口氣。
可我并沒有感到痛快。
突然心臟一陣絞痛,有種強烈的悲傷涌上心頭,我狼狽的靠在路邊。
想到周琳瑯肚子里的孩子,我急忙往酒店趕去。
卻不巧正跟救護車擦肩而過。
我連忙抓住旁邊一個看熱鬧的阿姨詢問情況。
阿姨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微笑。
“有一對老夫妻本來想去抓女兒的小三,沒想到那男的太猛了,把女的肚子里的孩子都弄掉了,流了一地的血?!?/p>
我呆呆的放開阿姨,憑借本能沖樓上沖去。
燈火驟然通明,林錦澤驚恐的看向門口。
地板上散落著各種道具。
半個小時前還在幸福挑釁我的人此刻狼狽無比。
他臉上剛挨過巴掌,臉上紅印清晰可見。
脖子上有兩個青黑的指印,只帶著一個項圈遮掩。
地上有幾個散落的煙頭。
他跪著的腿上一個個紅點,像是剛燙傷的疤痕。
可我卻沒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目光死死盯著床單上的那一片鮮紅。
我一腳踢開腳邊染血的道具,揮起拳頭狠狠向林錦澤砸去。
看到我。
林錦澤神色扭曲一瞬,眼中有嫉妒,還有瘋狂。
“你之前不是很狂嗎?有兩個孩子了不起啊?!?/p>
“那個大的我沒辦法,玲瑯肚子里的這個小的我還弄不掉它哈哈哈哈哈哈?!?/p>
等我趕到醫(yī)院時,卻被通知周琳瑯已經(jīng)去了月子中心。
醫(yī)生抱來孩子給我看了一眼。
小小一個渾身是血,是一個五個月大已經(jīng)成型了的女孩。
周明熙,我翻了一個月字典取的名字。
最終刻在了她的墓碑上。
我與周琳瑯最后一絲羈絆也被她親手?jǐn)財唷?/p>
回到家后,我將自己和女兒的所有東西都收拾出來。
連夜帶著女兒搬去了新家。
第二天一早,我?guī)еx婚協(xié)議去了周琳瑯?biāo)诘脑伦又行摹?/p>
從接到林錦澤的那通電話起,拖拖拉拉這些天,也該為這段婚姻畫上句號了。
病房里,周琳瑯試圖說服父母幫她一起瞞住我。
周母靠在病床上,抹著眼淚。
“你以為你瞞得住嗎?”
出軌的人總是無比自信。
“我找的男人很聽話,他簽了協(xié)議,不會去以安身邊搬弄是非?!?/p>
“他早就結(jié)扎了,你們也不用擔(dān)心我搞出孩子?!?/p>
“孩子,我等著找個醫(yī)院說查出基因問題打了就行,他不會深究的?!?/p>
林錦澤乖乖站在周琳瑯身邊,眼里又有了光。
周琳瑯希冀的看向自己的父母。
似乎覺得只要獲得父母的肯定,一切就能回到正軌。
畢竟她覺得自己瞞的很好。
我三年都沒任何懷疑就是證明。
周父被她這一番話氣的心臟病險些再次復(fù)發(fā)。
周父看著自己女兒平靜的表情,對這個女兒徹底失望。
“我原本想問問你,你是怎么做妻子的??涩F(xiàn)在?!?/p>
拐杖高高舉起。
“你的所作所為連做人都不配。”
林錦澤不能接受他高高在上的主人如此卑微。
在周父的拐杖落下來時,撲過去將人護住。
“叔叔,別打了,琳瑯身體還虛著呢?!?/p>
動作間,他的袖子滑落,漏出青青紫紫的痕跡。
周父立刻想起昨晚看到的一切,悲痛道。
“你出去胡搞連孩子都弄沒了,竟然還想著這個男人?”